镇国公府门前的对峙刚平息,城南“晚星”体验店的筹备已进入尾声。余晚星踩着晨露赶回商铺时,许兰正带着伙计们挂新招牌——“晚星商铺”四个鎏金大字在朝阳下闪着光,取代了之前略显简陋的“体验店”木牌。柜台后,新上架的草本皂、灵泉糕点和压缩饼干整齐排列,空气中弥漫着桂花与面粉的混合香气。
“娘,您可回来了!”许兰迎上来,递过一块刚出炉的灵泉桂花糕,“按您说的,咱们准备了五百份免费试吃的糕点和蔬菜,还邀请了旧部家属和军营士兵,估计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了。”
余晚星接过糕点,咬了一口——清甜的桂花味裹着灵泉的醇厚,口感松软细腻。她点头笑道:“做得好。咱们升级商铺,不只是为了做生意,更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石渊的恶行,也给受他欺压的人一个落脚的地方。一会儿士兵和家属来了,多跟他们聊聊,看看能不能再收集些线索。”
说话间,商铺门口已聚集了不少人。最先来的是几位旧部家属,她们提着竹篮,脸上带着期待:“张夫人,之前您送的皂好用得很,这次开店,我们特意来捧场!”紧接着,城西禁军大营的几位士兵也来了,他们穿着铠甲,手里还提着几个空布袋子,显然是准备多买些糕点带回军营。
余晚星笑着上前迎接,指挥伙计们分发试吃品:“大家别客气,随便尝!今日开业,所有商品都打八折,士兵和旧部家属还能再享半价优惠!”
人群瞬间热闹起来,有人拿着糕点赞叹不已,有人围着草本皂询问用法,还有人好奇地拿起压缩饼干,听士兵们讲述边境的故事。一位年轻士兵咬了一口压缩饼干,眼圈微红:“这味道跟咱们在边境吃的一模一样,若不是张夫人,恐怕这辈子都没人知道咱们的苦。”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短打的壮汉突然挤进来,故意撞翻了柜台上的皂盒,皂块散落一地。为首的壮汉叉着腰,嚣张地喊道:“什么破店!卖的东西一股子怪味,我看是想骗钱吧!大家别买,小心上当!”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旧部家属和士兵们脸色骤变——这明显是来捣乱的。许伟立刻上前,挡在壮汉面前:“你们是谁?凭什么砸我们的店!”
壮汉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推许伟:“小崽子,少管闲事!这店要是识相,就赶紧关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住手!”余晚星快步走过来,眼神冷厉地看着壮汉,“我这店开门做生意,光明正大,你们无缘无故砸店,是想找事还是受人指使?”
壮汉被余晚星的气势震慑,却仍强撑着喊道:“我们就是看不顺眼!怎么着?你还想抓我们不成?”
话音刚落,几位士兵突然上前,将壮汉们围了起来。之前讲述边境故事的年轻士兵握紧拳头:“你们敢在张夫人的店捣乱,就是跟我们作对!石渊的人欺压百姓还不够,连个小店都不放过吗?”
壮汉们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士兵会出面维护。为首的壮汉还想狡辩,却被一位老兵揪住衣领:“别装了!你们身上的刺青,跟石渊府里的侍卫一模一样,还敢说不是他派来的?”
原来,这几个壮汉的手腕上都有一个隐晦的蛇形刺青,正是石渊私兵的标记。被戳穿身份后,壮汉们顿时慌了,想要挣脱逃跑,却被士兵和伙计们合力按住。
“张夫人,您说怎么处置他们?”年轻士兵问道。
余晚星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壮汉,沉声道:“把他们绑起来,交给官府。告诉县令,就说他们受石渊指使,蓄意破坏商铺,还想污蔑我们卖假货。现在石渊已被调查,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替他出头!”
壮汉们听到“交给官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夫人饶命!我们是被石渊逼的,再也不敢了!”
士兵们押着壮汉离开后,人群再次沸腾起来。一位商户感慨道:“张夫人真是好胆识!石渊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派人来捣乱,可见是怕了您啊!”众人纷纷附和,不少人当场下单,柜台前再次排起长队。
忙碌到午后,人群渐渐散去。余晚星看着账本上的记录,心中却没有轻松——石渊派人来捣乱,说明他还在暗中活动,虽然被关在天牢,却仍能指挥党羽。她对许兰说:“你去通知张衍之,让他多派些人手守着商铺和镇国公府,石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有更狠的手段。”
许兰刚走,一位伙计突然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夫人,刚才有人送来这个,说是给您的。”
余晚星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太庙祭祀,石渊有动作。”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就。她心中一凛——太庙祭祀是三日后的大事,皇上会亲自前往,石渊这个时候有动作,难道是想在祭祀时发动政变?
她立刻收起纸条,快步走到后院,想要派人通知张衍之。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远处的街道上,一队士兵正朝着商铺的方向走来,为首的正是石渊的侄子石涛。
余晚星脸色骤变——石涛亲自带人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立刻转身,对伙计们喊道:“快,把账本和证据藏起来!关上大门,准备应对!”
一场新的危机,再次降临到“晚星”商铺。而此时的张衍之,还在镇国公府商议如何将赵策的证词呈给皇上,丝毫不知道,石渊的阴谋已经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