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皇宫的马车队伍中,石渊坐在最前方的马车里,手指反复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刚用暗号传信给宫中的党羽——户部侍郎李嵩,让他在皇上面前提前吹风,将“庆功宴风波”定性为张衍之“蓄意构陷”,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混淆皇上的判断。
而身后的马车内,余晚星正安抚着三位紧张的士兵。她将灵泉水装在小瓷瓶里递给他们:“别害怕,到了皇上面前,只需如实说出你们的经历,皇上英明,定会分辨是非。”士兵们握紧瓷瓶,用力点头——想到能亲手揭穿石渊的罪行,他们心中的紧张渐渐被坚定取代。
抵达皇宫后,众人被引至金銮殿。皇上端坐龙椅,脸色凝重地看着下方的石渊和张衍之:“朕听闻今日丞相府庆功宴上闹得沸沸扬扬,石渊,你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渊立刻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陛下明鉴!张衍之夫妇因心怀怨恨,故意用劣质饼干伪造‘军粮短缺’的假象,还收买士兵作伪证,意图诬陷老臣克扣军饷!老臣掌管粮草多年,一心为国,从未有过半点私心啊!”
话音刚落,户部侍郎李嵩立刻出列附和:“陛下,臣也认为此事蹊跷!近日户部核查军粮账目,并未发现短缺,张衍之突然在庆功宴上发难,怕是别有用心。而且臣听闻,张衍之近期与旧部频繁接触,恐有不轨之心!”
朝中几位石渊的党羽也纷纷开口,或指责张衍之“公报私仇”,或质疑士兵证词的真实性,一时间,金銮殿内满是对张衍之的质疑声。
皇上皱起眉头,看向张衍之:“张衍之,你有何话要说?”
张衍之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夫妇绝非构陷!石渊克扣军粮、私吞军饷证据确凿,臣恳请陛下传三位士兵上殿,听听他们的亲身经历!”
皇上点头应允,三位士兵被引至殿中。他们褪去上衣,露出身上的伤痕——有的是长期饥饿导致的干瘪肋骨,有的是冬日冻裂的皮肤,还有的是因营养不良引发的皮肤病。
“陛下,”最年长的士兵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臣等在边境服役三年,近一年来,每月只能领到半袋杂粮,军饷更是拖欠了三个月。冬日没有棉衣,只能靠相互取暖度日,不少兄弟都冻坏了身体。这都是石渊丞相克扣军粮导致的啊!”
另一位士兵举起手中的压缩饼干:“陛下,这就是臣等日常吃的军粮,又干又硬,难以下咽。可石渊丞相却在府中大肆挥霍,购置狐裘大衣,建造豪华别院,这难道是一心为国吗?”
石渊见状,立刻反驳:“陛下!这些士兵定是被张衍之收买了!他们说的都是谎话!老臣有证据证明军粮充足!”他示意随从呈上一本账本,“陛下请看,这是近一年的军粮发放记录,每一笔都有官员签字,绝无短缺!”
皇上接过账本,仔细翻看,眉头却越皱越紧——账本上的记录虽看似完整,签字也齐全,可字迹却有几分潦草,不像是正常办公时的笔迹。
就在这时,余晚星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躬身道:“陛下,石渊呈上的账本乃是伪造!臣手中有两份证据,可证明其真伪。其一,是石渊私藏军粮的仓库地址,臣已让王御史派人核查,仓库内虽军粮被转移,却留有大量私刻的官府粮印;其二,是户部发放军粮的原始凭证,上面的发放数量与石渊账本上的记录相差三成,这三成军粮,正是被石渊私吞了!”
说着,余晚星将仓库地址和原始凭证呈上。皇上接过凭证,与石渊的账本对比,发现果然有巨大出入。他猛地一拍龙椅,怒声喝道:“石渊!你竟敢伪造账本,欺骗朕!”
石渊脸色惨白,却仍想狡辩:“陛下,这凭证是假的!是张衍之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一问户部的官吏便知!”余晚星立刻说道,“陛下可传户部负责军粮发放的主事上殿,让他辨认凭证的真伪!”
皇上当即传旨,召户部主事上殿。主事看到凭证,立刻跪倒在地:“陛下,这是臣亲手填写的原始凭证,上面还有臣的私印,绝非伪造!石渊丞相的账本,与臣这里的记录确实不符,臣曾多次向李嵩侍郎禀报,却被他压了下来!”
李嵩脸色骤变,连忙辩解:“陛下,臣没有!是主事诬陷臣!”
“你还敢狡辩!”主事从怀中掏出李嵩压下禀报的书信,“陛下请看,这是李嵩侍郎让臣‘不必多事’的书信,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铁证如山,石渊和李嵩再也无法狡辩。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气得浑身发抖:“石渊!李嵩!你们竟敢勾结起来,克扣军粮、私吞军饷,还伪造证据、诬陷忠良!来人啊,将他们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侍卫上前,将石渊和李嵩押了下去。石渊被押走前,突然回头看向余晚星,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张衍之,余晚星,你们别得意太早,老夫还有后手!”
余晚星心中一凛——石渊的“后手”是什么?难道还有其他党羽会发难?或是他在某处还藏着能威胁到他们的证据?
金銮殿内,官员们纷纷向张衍之道贺,皇上也对张衍之表示安抚,承诺会彻查石渊的罪行,为他平反。可余晚星却没有放松——石渊最后的眼神,像一根刺,让她隐隐觉得,这场风波还未结束,更大的危险或许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