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带着寒意掠过县城东门,余晚星正站在食府门口,看着伙计们从马车上卸刚采购的粮油。自从菜园恢复供应空间食材后,食府的客流虽已回升,但每次进货都要绕远路排队检查,不仅耽误时间,还常有小吏借故刁难——上次就有个守城兵卒,非要打开装灵泉水的陶罐检查,差点暴露了秘密。
“余姑娘,下次进货要不还是早点来吧,省得又被刁难。”负责运货的阿福擦着汗说,脸上满是无奈。
余晚星点点头,心里却清楚,早点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她正琢磨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看到远处有一匹黑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穿着藏青色便服,正是从镇上赶来的张衍之。
“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不少麻烦?”张衍之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余晚星面前,眼神里满是关切,“菜园被破坏,还有人散布谣言,怎么不早点给我捎信?”
余晚星心里一暖,笑着说:“都是些小事,不想让你担心。再说,现在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就是进货时偶尔会被小吏刁难。”
“这种事可不能忍。”张衍之牵着她的手,“我在县城还有些旧识,今天就带你去拜访,以后进货、经营都能顺畅些。”
两人先去了守城校尉府。校尉赵大人是张衍之当年在边境时的部下,见到张衍之,立刻热情地迎了出来:“张将军!您怎么有空来县城?快请进!”
客厅里,张衍之说明来意:“赵校尉,这是内人余晚星,在东大街开了家食府。以后她食府的进货马车,还请你多关照,能直接从东门进来,不用排队检查。”
赵校尉连忙点头:“将军吩咐,我一定照办!以后晚星食府的马车,只要出示这个令牌,就能直接通行,没人敢刁难。”说着,他拿出一块刻着“校尉府”字样的木牌,递给余晚星。
余晚星接过木牌,连忙道谢:“多谢赵校尉,以后还要麻烦您。”
离开校尉府,两人又去了市集管理吏王大人的住处。王大人之前就帮过余晚星,见到他们来,笑着说:“张将军、余姑娘,快请坐。我听说最近有人在市集散布食府的谣言,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找出是谁干的。”
张衍之笑着说:“有劳王大人。这次来,也是想麻烦你,以后食府要是遇到小吏借故刁难,还请你多帮忙协调。”
王大人点头:“放心,我已经跟市集的小吏们打过招呼了,谁敢刁难晚星食府,就是不给我面子。另外,下个月市集要举办‘商户评比’,我看晚星食府很有希望评上‘诚信商户’,到时候还能减免部分税费。”
余晚星又惊又喜:“多谢王大人,要是真能评上,真是太感谢您了。”
从王大人住处出来,张衍之又带余晚星去了县城最大的粮油商行。商行老板刘掌柜也是张衍之的旧识,听说余晚星需要粮油,当即承诺:“以后晚星食府的粮油,我都按最低价格供应,还保证新鲜,要是有质量问题,你随时来找我。”
一天下来,张衍之帮余晚星疏通了守城校尉、市集管理吏、粮油商等关键人脉,解决了进货、经营中的不少潜在障碍。回到食府时,天已经黑了,孩子们看到张衍之回来,都兴奋地围了上来。
“张叔叔!你怎么来了?”许明拉着张衍之的手,开心地说。
张衍之笑着摸了摸许明的头:“我来看看你们,顺便帮你们娘解决点麻烦。听说你们在书院表现很好,先生还夸你们了?”
许亮骄傲地说:“是啊!先生还让我上台分享算题的方法呢!”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李师傅做的灵泉炖鸡汤,聊着最近的事。余晚星看着张衍之,心里满是感激——有他在,再大的麻烦都能迎刃而解。
可她没注意到,张衍之在吃饭时,悄悄皱了几次眉。晚上,等孩子们睡了,张衍之才对余晚星说:“我这次来,除了帮你疏通人脉,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京城那边传来消息,石渊的党羽还有些残余势力,可能会来县城找我的麻烦。你以后要多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可疑的人,立刻去找赵校尉或王大人帮忙。”
余晚星心里一紧:“那你怎么办?要不要留在县城?”
张衍之摇摇头:“我还要回镇上处理些事,不过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可靠的人,暗中保护你们。你放心,只要咱们多加小心,不会有事的。”
余晚星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她知道,张衍之的身份特殊,肯定会引来不少麻烦,而这些麻烦,迟早也会牵连到她和孩子们。
可她不知道的是,牛大海已经从管家那里得知,张衍之来县城帮余晚星疏通了人脉,心里更加嫉妒和愤怒。他坐在酒楼里,阴沉着脸对管家说:“没想到余晚星还有这么硬的后台!不过没关系,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幸运。你去查查那个张衍之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说不定能找到他的把柄,到时候不仅能搞垮余晚星,还能让他也不好过!”
管家连忙点头:“掌柜的放心,我这就去查。”
此时的余晚星,还在灯下整理张衍之带来的令牌和书信,丝毫没察觉到,牛大海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张衍之身上。一场针对张衍之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这一次的危机,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