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爬上鹰嘴崖的岩壁时,张衍之带着赵峰和亲兵们,在距离隘口还有半里地的树林里停了下来。他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隘口的地形——两侧是陡峭的山坡,中间只有一条宽不足两米的小路,正是兵书里说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最容易设伏。
“将军,这里太危险了,说不定‘暗影卫’就在山坡上藏着弓箭手。”赵峰皱着眉,压低声音说,“我们要不要绕路,从后山过去?”
张衍之摇了摇头,放下望远镜:“后山的路更难走,而且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陷阱。我们先派两个人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情况再说。”他刚想安排亲兵去探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是之前留在小镇看守俘虏的两名亲兵,正匆匆跑过来。
“将军!我们审出情况了!”为首的亲兵脸色凝重,跑到张衍之面前,喘着粗气说,“昨天那个没来得及自杀的俘虏,被灵泉水救醒后,终于招了!他说石渊残部在鹰嘴崖的隘口挖了一个深3米的陷阱,底部插满了涂了毒的尖木,还在陷阱两侧的山坡上藏了10名弓箭手,就等着我们进去!”
“陷阱?毒尖木?”张衍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还说了什么?比如陷阱的具体位置,或者有没有其他埋伏?”
“他说陷阱就在隘口中间的位置,表面铺了树枝和落叶,看起来和普通路面一样,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掉下去。而且,他们还在陷阱周围的草丛里,埋了能触发警报的绳索,只要我们靠近,警报一响,弓箭手就会立刻放箭。”亲兵继续说道,“他还说,王婶被绑在陷阱对面的大树上,他们想用王婶当诱饵,引我们掉进陷阱。”
张衍之握紧了手里的长剑,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没想到,石渊的残部竟然布下了这么周密的陷阱,不仅想杀死他们,还想用王婶当诱饵,真是狠毒至极。“赵峰,你带几个人,从左侧的山坡绕过去,悄悄解决掉上面的弓箭手;我带剩下的人,从右侧山坡过去,等你们得手后,我们一起冲过去救王婶。”
赵峰立刻点头,挑选了四名身手灵活的亲兵,准备从左侧山坡绕过去。张衍之则带着另外四名亲兵,检查了一下武器和灵泉水,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俘虏的那名亲兵,悄悄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短哨——他正是石渊残部安插在小院的卧底。刚才他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张衍之他们靠近隘口,现在听到张衍之的部署,立刻趁众人不注意,将短哨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
短哨的声音很轻,像鸟鸣一样,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可这细微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隘口两侧山坡上的“暗影卫”耳中。藏在左侧山坡的“暗影卫”小头目,听到哨声后,立刻对身边的弓箭手说:“快!他们要绕过来了,准备好,等他们靠近就放箭!”
弓箭手们立刻拉紧弓弦,将箭枝对准山坡下的小路,等着张衍之和赵峰等人自投罗网。
张衍之完全没察觉到卧底的小动作,正准备带着亲兵从右侧山坡绕过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隘口,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石渊的残部既然能布下这么周密的陷阱,说不定还有其他阴谋。
可他不知道的是,除了陷阱和弓箭手,石渊的残部还在王婶身上绑了炸药,只要警报一响,负责看守王婶的“暗影卫”就会点燃炸药,将王婶和掉进陷阱的人一起炸死。一场致命的危机,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