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大牢的深处,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霉味与铁锈味。牛虎蜷缩在牢房的角落,听到亲信隔着铁栏低声传来的消息时,猛地将手中啃了一半的窝头砸向墙壁,窝头四分五裂,碎屑溅了一地。
“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他猩红着双眼,死死攥着冰冷的铁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我养你们这么多年,连个女人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都对付不了!还让他们安稳过日子,甚至……甚至成了一家人?!”
前来报信的亲信吓得浑身发抖,头埋得几乎要贴到胸口:“大哥,张衍之那小子身手太好,我们几次计划都被他识破。而且余晚星在镇上人缘不错,每次我们动手,街坊邻居都会过来帮忙……”
“人缘?”牛虎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阴狠,“她那点人缘,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屁都不是!我看你们就是怕死,根本没尽全力!”
他在牢房里焦躁地踱步,铁链拖地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像是死神的催命符。一想到自己在牢里受尽折磨,吃着难以下咽的粗粮,而余晚星却在外面开着红火的小吃铺,身边还有张衍之那样的帮手守护,甚至连孩子都健健康康的,他心里的妒火与恨意就像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将他吞噬。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对余晚星下手吗?”亲信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触怒了已经濒临爆发的牛虎。
“继续?”牛虎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亲信,眼神里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当然要继续!而且要换个玩法!之前的手段太温和了,根本打不痛她!”
他凑近铁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决绝:“你听着,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立刻联系阿彪(高大魁梧的心腹),告诉他,我下死命令!”
亲信浑身一震,连忙点头:“是!大哥您吩咐!”
“让阿彪动用我之前埋下的那些钱,把我联系好的那伙亡命之徒给我调过来!”牛虎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带着杀气,“别再搞那些偷偷摸摸的小把戏了!我要让余晚星彻底垮掉!不仅要毁了她的小吃铺,还要让她和她的儿子永无宁日!”
“亡命之徒?”亲信脸色一变,有些犹豫,“大哥,那些人手段狠辣,毫无底线,要是闹出人命,官府肯定会严查,到时候我们……”
“严查?”牛虎冷笑一声,打断了亲信的话,“我都已经在牢里了,还怕什么严查?只要能让余晚星和张衍之付出代价,就算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认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阴鸷:“告诉阿彪,第一步,先毁了她的生计!小吃铺是她的命根子,把她的食材、水源全都破坏掉,让她开不了业!第二步,要是她还不死心,就对她的儿子下手!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孩子,只要把那个小崽子拿捏住,余晚星肯定会崩溃!”
“可是……对一个孩子下手,是不是太……”亲信还想劝说,却被牛虎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太什么?太过分?”牛虎咬牙切齿地说,“她毁了我的一切,害我锒铛入狱,这笔账,怎么算都不过分!告诉阿彪,别心软,也别留手!要是这次再失败,你们就都别来见我了!”
“是!大哥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命令传达给阿彪!”亲信连忙应道,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说完便小心翼翼地转身,快步离开了牢房。
看着亲信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牛虎缓缓松开了紧攥着铁栏的手,指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而扭曲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余晚星失去一切、崩溃大哭的模样,看到了张衍之束手无策、狼狈不堪的场景。
“余晚星,张衍之,你们给我等着!”牛虎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恨意,“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让你们尝尽失去一切的痛苦!我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牛虎,是什么下场!”
与此同时,小镇上的“晚星小吃”里,余晚星正忙着给客人端面,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经过之前的几次危机,她和张衍之的关系愈发亲密,小吃铺的生意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红火。张衍之则在厨房里忙碌着,时不时抬头看向余晚星和在店外玩耍的许伟,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守护。
他们都以为,之前的危机已经过去,平静的生活即将重新开始。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由牛虎精心策划的、更加凶狠的报复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这一次,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群毫无底线的亡命之徒。一场新的、更加残酷的危机,即将降临到他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