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殿的烛火摇曳,映着白灵苍白的脸——叶夕瑶正用灵力小心翼翼地擦拭母亲袖口的血迹,指尖触到那道被咒印划伤的伤口时,白灵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笑:“娘没事,就是小伤,别担心。”
“都流血了还说小伤。”叶夕瑶眼眶泛红,从怀里摸出二哥寄来的凝肌膏,膏体泛着淡香,是二哥特意加了灵狐草熬的,“二哥说这个治咒印伤最管用,我帮你涂上。”小白蹲在旁边,用粉鼻尖轻轻蹭着白灵的手背,还叼来块干净的锦帕,放在她手边,像个贴心的小助手。
灰影站在殿门旁,玄色衣袍上的黑纹还没清理干净,手里却攥着个小小的琉璃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这是‘净咒露’,能中和残留在伤口里的黑纹咒,白长老您先用上。”他递来瓶子时,袍角不经意掀开,叶夕瑶瞥见他腰间挂着块半旧的狐形令牌,令牌上的纹路竟与外婆的王族令牌一模一样,心里突然冒出个疑问:灰影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白像是察觉到她的疑惑,突然对着灰影的令牌低吼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看叶夕瑶,尾巴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提醒“这个人不简单”。灰影却像是没看见,递完瓶子就退回到殿门旁,恢复了之前的沉默,只留下个冷硬的背影,让殿内的气氛多了几分微妙。
傍晚的长老会,气氛比之前更凝重——外婆白月拿着逐狐堂的木牌,眉头紧锁:“月圆之夜还有三天,魔渊裂口在青丘西境,那里的灵脉最薄弱,逐狐堂肯定会从那里动手。”白发长老急道:“可咱们的净化队还没准备好,灵脉核心的封印也需要加固,时间太紧了!”
“我来加固封印。”叶夕瑶突然开口,目光坚定,“我有王族玉佩碎片,还能引三源力,娘说两族血脉共鸣能增强封印,我能帮忙。”小白也凑过来,对着长老们叫了两声,用爪子扒了扒白月的裙角,像是在帮她争取,惹得白月忍不住笑:“这灵狐倒比你还急着表态。”
刚说完,叶夕瑶腰间的秘境令牌就亮了——苏婉清的声音带着兴奋:“瑶瑶!姜长老查到魔渊裂口的位置了,还画了防御图!我已经把图和《魔渊防御录》传过去了,你看看能不能用!”林凡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我、我还发现逐狐堂的黑纹咒需要‘王族血’才能激活,你的血能克制它!”
齐磊的大嗓门震得令牌都微微发烫:“瑶瑶,我已经到青丘边界了!胡芊芊跟我一起,她带了好多灵植种子,能帮着布防御阵!”叶夕瑶心里一暖,对着令牌轻声说:“谢谢你们,等你们到了,咱们一起守青丘。”小白也对着令牌叫了两声,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让原本严肃的长老会气氛松快了不少。
白月拍了拍她的肩,眼里满是期许:“有你和你朋友帮忙,咱们一定能守住。灰影,你就跟着瑶瑶,帮她处理西境的魔气,保护好她。”灰影点了点头,对着叶夕瑶微微颔首,第一次主动开口:“小主放心,我会护着你。”
第二天清晨,叶夕瑶带着小白和灰影往西境的魔渊裂口走——沿途的灵植越来越稀疏,空气中的魔气也越来越浓,狐裘上的红宝石冷得像冰,小白紧紧跟在她脚边,时不时用鼻尖蹭蹭她的手,给她打气。
“前面就是裂口了。”灰影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山谷——山谷里泛着浓黑的魔气,隐隐能看到道淡黑的裂缝,正是魔渊裂口,周围还散落着逐狐堂留下的黑纹咒符。叶夕瑶深吸一口气,摸出母亲给的玉佩碎片,与自己的碎片合在一起——两块碎片刚碰到,就泛起点淡粉光,顺着光的方向,裂缝周围的魔气竟慢慢退了几分。
“快用三源力!”灰影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急了些,“趁魔气退的时候加固封印!”叶夕瑶按他说的,引动三源力——淡粉妖力裹住碎片,淡青灵力顺着碎片的纹路钻进裂缝,淡黑魔气中和残留的咒印,三股力量刚碰到裂缝,就听到“嗡”的一声轻响,裂缝周围泛起层淡金光,像是多了层防护罩。
小白也没闲着,从怀里跳下来,对着裂缝方向轻嗅,然后用爪子在地上画了个狐形阵——是青丘的“聚灵阵”,能聚集周围的灵脉气,帮着加固防护罩。灰影看到阵形,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轻声说:“这灵狐竟会王族阵法,是小主教的吗?”叶夕瑶摇了摇头,笑着说:“是它自己学会的,比我还聪明。”
加固完封印,叶夕瑶突然感觉到掌心的碎片微微发烫,裂缝里传来股熟悉的冷意——是逐狐堂的魔气,比之前更浓,显然他们已经在附近了。灰影立刻将她护在身后,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该回去了,这里不宜久留,逐狐堂的探子可能就在附近。”
往回走的路上,刚绕过一片灵植丛,就听到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是逐狐堂的探子!灰影立刻拔剑,剑光一闪,就挡住了探子的偷袭,黑纹咒符落在地上,“滋啦”一声烧了起来。探子见偷袭失败,转身就想跑,小白却突然冲过去,用爪子勾住他的衣角,对着叶夕瑶叫了两声,像是在说“别让他跑了”。
叶夕瑶赶紧引动灵力,淡青的光丝缠住探子的脚踝,灰影趁机上前,将他制服。探子被押住时,突然冷笑:“你们别得意,月圆之夜,魔渊裂口会扩大,没有完整的王族玉佩,你们根本挡不住灵衰之源!”说完,就咬碎了嘴里的毒囊,没了气息。
回到灵脉殿,叶夕瑶把探子的话告诉了外婆和母亲,白灵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说的是真的,完整的王族玉佩才能彻底加固封印,可最后一块碎片……恐怕在逐狐堂手里。”外婆叹了口气,摸了摸叶夕瑶的头:“别担心,咱们还有三天时间,齐磊和胡芊芊也快到了,咱们一起想办法。”
夜深了,叶夕瑶抱着小白坐在月狐阁的窗边,手里攥着两块玉佩碎片——碎片泛着淡粉光,像是在互相呼应。突然,窗外传来轻响,是灰影,他手里拿着块半旧的锦帕,上面绣着九尾纹:“这是当年白灵大人离开青丘时,留给我的,说要是遇到她的孩子,就把这个交给你。”
叶夕瑶接过锦帕,突然发现上面的纹路与母亲旧发带上的一模一样,心里的疑问更重了:灰影到底跟母亲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有母亲的锦帕?小白也对着锦帕轻嗅,然后抬头看了看灰影,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警惕,反而多了几分亲近,让叶夕瑶更摸不透了。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玉佩碎片上,泛着淡淡的光——月圆之夜越来越近,逐狐堂的阴谋、缺失的玉佩碎片、灰影的身份,还有即将到来的朋友们,让这场守护战充满了未知。叶夕瑶握紧锦帕,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要守住青丘,守住母亲,不让逐狐堂的阴谋得逞。而阁外的树影里,一道淡黑的身影正望着窗内,手里攥着块小小的玉佩碎片,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又添了几分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