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的汗水还没干透，叶夕瑶就抱着小白，跟苏婉清往后山走——昨天炼丹课上，王长老说“紫纹草新叶入药效果最好”，她想起二哥寄来的灵液配方里刚好需要，便约了苏婉清一起采，齐磊说早上要去药植园帮娘整理灵草，说好了采完在溪边汇合。
后山的灵草比上月更茂盛了，清露草贴着溪边疯长，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在石子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小丫头把小白放在地上，让它跟着自己的脚步，手里攥着二哥画的《灵草图谱》，对照着找紫纹草：“婉清姐姐，你看这个是不是？叶片上有淡紫纹路，跟图谱上画的一样。”
苏婉清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小竹篮：“对！就是这个，我娘说新叶要掐尖采，别伤了根。”她刚要伸手，脚边的小白突然停下了脚步——原本还乖乖跟着的灵狐，忽然把耳朵竖得笔直，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草丛，小身子微微弓起，鼻尖轻轻抽动，连尾巴都绷直了，却没发出凶巴巴的叫声，只偶尔“呜呜”两声，像在提醒什么。
“小白怎么了？”叶夕瑶立刻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小白的背。她跟小白相处这么久，从没见它这样警惕过——平时就算遇到灵鸟啄它的毛，也只是缩缩脖子躲着，此刻却像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连耳朵尖都泛着淡淡的粉。
苏婉清也停下动作，顺着小白的目光看向那片草丛：“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刚才好像听到草响。”
话音刚落，小白突然往前迈了两步，对着草丛轻轻龇了龇牙——不是凶狠的样子，更像在“警告”。小丫头心里一紧，想起张嬷嬷说过“后山偶尔有一阶妖兽出没”，立刻拉住苏婉清的手腕往后退：“婉清姐姐，咱们先退远些，小白好像发现不对劲了！”
就在她们退到溪边时，那片草丛突然“唰”地动了！一只浑身长满短刺的灰黑色小兽窜了出来，尖牙露在外面，爪子上还沾着泥土——是一阶妖兽刺鼠！虽然体型不大，可背上的刺泛着寒光，一看就带着微弱的毒性，它盯着叶夕瑶手里的竹篮，像是把灵草当成了猎物，猛地往这边扑过来。
“小心！”小丫头下意识把苏婉清往身后护，怀里的小白突然跳了出去，对着刺鼠“嗷呜”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却把刺鼠吓了一跳，扑过来的动作顿了顿。
就在这间隙，溪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瑶瑶！婉清！小心！”齐磊提着药篮跑了过来，手里还握着把淬了淡绿灵液的短匕首——他刚在药植园整理好灵草，就听到这边有动静，怕她们出事，一路跑了过来。
刺鼠见有人来，更凶了，转身就往齐磊扑去。齐磊脚步没停，手腕轻轻一扬，匕首上的灵液泛着微光，精准地划在刺鼠背上的软处——刺鼠“吱”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背上的刺渐渐失去了光泽。
“呼……吓死我了！”苏婉清拍着胸口，走到叶夕瑶身边，看着蹲在地上蹭叶夕瑶手心的小白，眼睛都亮了，“小白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提前发现刺鼠，简直是个小预警员！要是没有它，咱们刚才说不定就被刺到了！”
小丫头抱起小白，轻轻揉了揉它的耳朵，小白舒服地眯起眼睛，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小白最乖了，知道保护我们是不是？”她从口袋里摸出颗雪山莓干——是早上张嬷嬷让带的，本来想练累了吃，此刻捏在手里喂给小白，“奖励你的，甜不甜？”
小白叼着莓干，小口嚼着，尾巴又晃了起来，还转头蹭了蹭齐磊的裤腿，像是在谢他刚才帮忙。齐磊蹲下身，摸了摸小白的头，笑着说：“没想到小白这么通人性，我娘说灵狐能感知危险，原来真的这么厉害。以后你们再来后山，可得带着它，比带护符还管用。”
“可不是嘛！”苏婉清凑过来，看着小白把莓干吃完，又从自己的竹篮里拿出颗软枣干递过去，“小白，这个也给你，下次再发现危险，还要提醒我们呀！”
小白闻了闻，叼过软枣干，蜷在叶夕瑶怀里慢慢吃。小丫头看着手里的紫纹草，又看了看身边的苏婉清和齐磊，心里暖暖的：“还好有小白和师兄，不然今天肯定要出事。咱们采完剩下的紫纹草，就去溪边歇会儿，我带了二哥寄来的灵糖，分你们吃。”
齐磊帮她们把采好的紫纹草理整齐，放进竹篮里：“溪边我刚才看到有片平坦的石头，正好能坐，我还带了灵麦饼，咱们一起当点心吃。”
往溪边走的时候，小白一直乖乖趴在叶夕瑶怀里，偶尔抬眼看路边的灵草，像是还在“巡逻”。苏婉清走在旁边，忍不住跟叶夕瑶说：“以后咱们不管是采灵草还是去灵植园，都得带着小白，有它在，我都觉得安心多了。”
小丫头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发间的珍珠簪——刚才紧张时不小心蹭到，此刻还泛着淡淡的温意。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白，忽然觉得，这只从路上捡来的灵狐，早就成了自己在书院里最贴心的小伙伴，不仅会陪她练术法，还会在危险时保护她，比任何护符都管用。
到了溪边，齐磊把灵麦饼拿出来，叶夕瑶打开装灵糖的青瓷罐，苏婉清则帮小白摘了片干净的灵草叶，铺在石头上让它趴着。阳光透过灵树叶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的，小白蜷在灵草叶上，舔着爪子，偶尔抬头看看她们分享灵食，样子憨得可爱。
“下次咱们再来采灵草，要不要叫上张嬷嬷？”苏婉清咬了口灵麦饼，笑着说，“让她也看看小白的厉害，说不定还会给小白做灵肉干当奖励呢！”
“好呀！”小丫头眼睛亮了，“我还要跟娘写信，告诉她小白帮我们预警了妖兽，娘肯定会夸小白的！”
齐磊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样子，又看了看阳光下的小白，忍不住笑了——后山的风带着灵草的清香，溪边的水潺潺作响，还有身边的朋友和通人性的萌狐，这样的日子，比药植园的灵草还让人觉得安心。
夕阳渐渐西斜时，三人一狐才往回走，竹篮里装着满满的紫纹草，口袋里留着灵糖的甜香，小白趴在叶夕瑶怀里，已经打着轻轻的小呼噜。叶夕瑶知道，以后的书院日子里，小白还会陪着她经历更多事，或许还会有新的小危险，但只要有小白在，有苏婉清和齐磊这样的朋友在，就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有这么多温暖的陪伴，再难的路，也能走得又甜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