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人流如织,周延推着购物车,林南笙走在他身旁,目光掠过琳琅满目的货架。与很多情侣不同,他们之间没有大声的商量或嬉闹,更多的是一种安静的默契。
周延拿起一款酸奶,看了看口味,很自然地递给林南笙:“这个牌子你喜欢吗?还是换原味的?” 林南笙接过来,并没有立刻放进车里,而是仔细看了看成分表,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就好。” 过了一会儿,当周延在挑选排骨时,她默默地将周延常喝的某个牌子的苏打水放进购物车。
在生鲜区,周延拿起一盒包装精美的草莓:“这个看起来不错,买点给你当饭后水果?” 林南笙看了看价格标签,微微蹙眉,小声说:“不要,这个季节的草莓不是最好吃。” 周延立刻放下:“好的笙笙。” 林南笙却绕到另一边,挑了一盒个头稍小但更新鲜饱满的蓝莓,放进车里,轻声解释:“这个更好,对眼睛好。”
走到家居用品区,周延想起什么,拿起一对可爱的情侣马克杯,笑着问她:“这个呢?喜欢吗?一个给你泡茶,一个给我喝咖啡。” 林南笙看着杯子上憨态可掬的图案,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却摇摇头:“杯子还有很多。”但她伸出手,指尖在那只更适合喝咖啡的、稍大一点的杯子上停留了片刻,才收回手。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周延的眼睛,他笑了笑,心里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尊重她的意见,将杯子放回了原位。
采购完毕,回到林南笙依旧简洁但渐渐有了生活气息的小家。周延提着两大袋东西,很自然地对她说:“笙笙,你去休息吧,厨房交给我。” 林南笙点点头,没有过多客气,开始安静地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将冰箱一点点填满。
厨房里很快传来切菜和炒菜的声响,还有诱人的香气。林南笙收拾完,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周延系着她那条略显幼稚的格子围裙,熟练地颠勺、调味,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和温柔。她没有进去打扰,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去摆好了碗筷。
很快,两菜一汤上了桌:清炒虾仁,蒜蓉西兰花,还有一道玉米排骨汤,都是比较清淡健康的菜色,兼顾了营养和口味。 “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周延给她盛了碗汤,眼神期待。 林南笙尝了一口,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点点头:“很好喝。”她又挨个尝了菜,给出了更具体的评价,“虾仁很嫩,西兰花火候刚好。” 这种具体的肯定让周延笑逐颜开,比听到任何夸张的赞美都开心。
吃饭间隙,周延想起一直有点好奇的问题,状似随意地问:“笙笙,之前……在向北那边,我好像注意到有个小房间,你们好像都会进去?是做什么用的?”他问得小心,避免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语气。
林南笙放下筷子,很自然地解释,语气平静:“那个算是个‘缓冲地带’吧。我有点……嗯,算小洁癖?我不喜欢洗完澡换了干净家居服后,又去坐白天穿着外衣坐过的沙发或者床。所以那个小房间,就是给来不及洗澡,或者从外面回来不想直接把外面的灰尘带到卧室的人暂时休息用的。”
周延恍然大悟,立刻表示:“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不要也买一张小沙发?你没换家居服的时候可以坐?” 林南笙摇摇头:“不用。你带过来的是皮质的,表面光滑,如果有灰尘,擦一下就好了,很方便。以前那个布艺的不好清理。”
她的解释非常理性实用,没有任何矫情的意思,就是在陈述一个生活习惯和解决方案。周延听完,非但没有觉得她事多,反而更加理解了她的某些行为模式,心里只有满满的“原来如此”和“她真可爱”的感觉。
他笑着给她夹了只虾仁:“好,都听你的。以后我下班回来,也先注意一下,尽量不把你这里弄乱。” 林南笙看着他,轻声说:“没关系,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