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系法则的热浪渐渐平息，灰色空间里还残留着灼热的气浪。林凡三人靠在一块被烤得发黑的源核残骸后，各自吞咽着补充灵力的丹药。第三重水系考验有惊无险，第四重火系却比预想中更棘手——那些火焰并非普通灵火，而是“法则焚焰”，能直接灼烧灵力根基，若非林凡用噬灵玉的本源能勉强撑起屏障，他们恐怕要被烧得灵力溃散。
“后面两重基础法则还好说，时间和空间……”铁锋抹了把脸上的汗，机械义肢上的金属光泽被火焰熏得暗淡了几分，“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刚才火系就耗了我们近三成灵力，真到了时间试炼，怕是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林凡怀里的星核也醒了，大概是被火焰烤得不舒服，正用小脑袋蹭着他的手心，九条小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腕，像是在安抚。林凡指尖摸了摸它额头的纹路，低声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用法则碎片强行破阵，哪怕受点伤也得闯过去。”
苏媚却没说话。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丹炉，又拿出几叠泛黄的纸页——左边是机械仙域的药剂配方，右边是她从蛮荒冻土带出来的草药图谱。她将两叠纸页摊在源核残骸上，指尖在上面飞快滑动，时而皱眉思索，时而点头记录，像是在寻找什么。
“苏媚，你在找什么？”林凡注意到她的举动，好奇地问道。
苏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在想，能不能配一种能提升法则抗性的药剂。机械仙域的资料里有个‘法则缓冲剂’的配方，能短暂抵消法则冲击，但需要‘星纹草’做主材，我们没有。不过……”
她指着冻土图谱上的一幅草药插画：“冻土有一种‘冰棘花’，虽然不是星纹草，但它的汁液能中和能量波动，和缓冲剂的原理有点像。我在想，能不能把两种配方结合起来，用冰棘花代替星纹草，再加上之前得到的木系法则碎片研磨成粉，说不定能配出‘法则适应丹’。”
“法则适应丹？”铁锋眼睛一亮，“能提升法则抗性？”
“应该可以。”苏媚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她从储物袋里拿出晒干的冰棘花，又取出之前得到的木系法则碎片——碎片在她掌心化作淡绿色的粉末。她将冰棘花捣成汁液，混入粉末，又加入几味辅助的灵草，一起倒入丹炉中。
“需要本源能催动丹炉。”苏媚看向林凡，“能借我一丝噬灵玉的能量吗？”
林凡立刻将指尖抵在丹炉底部，引动噬灵玉的本源能注入。淡金色的光流涌入丹炉，炉身瞬间亮起一层温润的光晕，炉内的药液开始咕嘟咕嘟冒泡，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香。
苏媚专注地控制着本源能的火候，指尖不时弹出一缕灵力调整药液的融合度。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丹炉“叮”的一声轻响，炉盖自动弹开，三枚鸽蛋大小的淡绿色丹药飘了出来，丹药表面流转着细密的纹路，正是法则碎片的印记。
“成了！”苏媚松了口气，将丹药接住，递给林凡和铁锋，“这就是法则适应丹。”
“真能提升抗性？”铁锋接过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鼻腔，让他精神一振。
“能短暂提升对单一法则的抗性。”苏媚解释道，“比如遇到水系考验，服下它就能减轻水流的冲击力；遇到时间法则，或许能延缓时间流速对身体的影响。但它有副作用——”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丹药里的法则碎片粉末会扰乱体内的灵力流转，药效过后三个时辰内，灵力会处于紊乱状态，无法凝聚太强的攻击，甚至可能影响身法。”
林凡捏着丹药，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法则波动——确实与木系法则碎片同源，却又多了一丝冰棘花的清凉。他明白苏媚的意思：这丹药是“救命符”，却也是“双刃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已经很好了。”林凡将丹药小心地收好，看向苏媚的目光里满是感激，“至少遇到绝境时，我们多了一个选择。”
铁锋也点头：“是啊，总比硬生生扛着法则冲击强。大不了药效过后我们就躲起来调息，等灵力稳了再继续。”
苏媚笑了笑，又从储物袋里拿出几枚玉瓶：“我还配了些‘清心丹’和‘凝气散’，清心丹能稳住心神，防时间法则的精神冲击；凝气散能稍微缓解灵力紊乱的副作用，虽然效果有限，但聊胜于无。”
她将玉瓶分别递给林凡和铁锋：“都收好吧。接下来的考验越来越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林凡接过玉瓶，指尖摩挲着瓶身，心中暖意涌动。从蛮荒冻土到万法城，再到这凶险的法则试炼甬道，苏媚总能在关键时刻拿出办法——她的细心和智慧，从来都是他们一行人最坚实的后盾。
怀里的星核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缓和，发出一声软糯的“啾”声，用小脑袋蹭了蹭林凡的胸口，额头的纹路亮了亮，像是在为苏媚点赞。
“休息得差不多了。”林凡将丹药和玉瓶收好，站起身，看向远处渐渐凝聚的土黄色光幕——那是第五重土系法则考验的屏障，“第五重是土系，铁锋，你的机械义肢擅长破甲，等下你主攻。”
“没问题！”铁锋握紧机械义肢，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有苏媚的丹药兜底，就算后面遇到时间空间法则，我们也敢闯一闯！”
苏媚也站起身，指尖凝出一缕灵力：“走吧。争取尽快通过前五重，好留足力气应对后面的考验。”
三人再次动身，朝着土黄色光幕走去。林凡怀里的星核安静地趴着，偶尔发出一声轻啾，为这沉闷的灰色空间添了一丝生气。
前路依旧未知，法则试炼的阴影仍在前方笼罩。但此刻，掌心的法则适应丹散发着清凉的气息，身边的伙伴眼神坚定，连怀里的小家伙都充满了活力——这一切，都让他们心中的底气，又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