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一早,周掌柜就收到了南明国供货商的回信,说香粉已经通过漕运运出,预计三天后就能到达京城的漕运码头。周掌柜高兴得不得了,立刻派人去通知赵忠和王宇,让他们准备好尾款,等着验货。
赵忠和王宇收到消息后,立刻汇报给了萧墨尘。萧墨尘早已安排好了人手,在漕运必经的芦苇荡里等候。
三天后,一艘满载着香粉的货船,缓缓驶入了芦苇荡。货船上的船夫们哼着小曲,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就在货船行驶到芦苇荡中央的时候,突然从芦苇丛里冲出十几条小船,每条小船上都站着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不许动!”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大喝,声音洪亮,震得水面都泛起了涟漪。
货船上的船夫们顿时慌了神,纷纷拿起船桨,想要反抗。可那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几下就跳上了货船,将船夫们制服。
为首的黑衣人走到货船的船舱里,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果然装满了淅香斋的香粉。他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人说:“把这些货都搬到我们的船上,然后把这艘货船凿沉。记住,别留下任何痕迹。”
“是!”手下们齐声应道,立刻开始行动。
不一会儿,所有的香粉都被搬到了黑衣人的小船上。为首的黑衣人看了一眼被制服的船夫,说:“把他们绑起来,丢在岸边。记住,别伤了他们的性命,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烦。”
手下们点了点头,将船夫们绑好,丢在了岸边的芦苇丛里。然后,他们将货船凿了个大洞,货船很快就开始下沉。黑衣人们跳上小船,迅速消失在了芦苇荡深处。
等船夫们挣扎着解开绳子,爬上岸的时候,货船已经完全沉入了水底,只剩下一圈圈涟漪在水面上扩散。船夫们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京城跑去,向周掌柜报信。
周掌柜得知货船被劫、香粉丢失的消息后,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货船竟然会在半路被劫。他连忙派人去官府报案,可官府派人去芦苇荡调查了一番,除了找到一些沉船的碎片和被绑在岸边的船夫,什么线索都没有。
就在周掌柜焦头烂额的时候,赵忠和王宇带着几个随从,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淅香斋。
“周掌柜,我们的货呢?”赵忠一进门,就大声质问道,“按照合同,今天应该交货了,可我们怎么没收到货?”
周掌柜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两位爷……对不住,对不住……货船在半路被劫了,香粉都丢了……”
“被劫了?”王宇瞪大了眼睛,故作愤怒地说,“你在开玩笑吧?好好的货船怎么会被劫?我看,根本就是你们故意拖延时间,交不出货!”
“不是不是!”周掌柜连忙解释,“是真的被劫了!我已经去官府报案了,官府可以作证!”
“官府作证又怎么样?”赵忠冷笑一声,“我们不管什么原因,我们只知道,按照合同,你们今天必须交货。现在你们交不出货,就是违约。按照合同约定,你们需要赔偿我们采购金额的三倍作为违约金。”
“三倍违约金?”周掌柜吓得腿都软了,“两位爷,我们淅香斋现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啊!你们能不能通融一下,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想办法把货给你们补上。”
“通融?”王宇不屑地笑了笑,“我们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通融?三倍违约金是你自己提的,现在出事了,才想起让我们通融?晚了!今天你们要么交货,要么赔偿违约金,否则,我们就去官府告你们,让你们淅香斋名声扫地!”
周掌柜看着赵忠和王宇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他心里清楚,就算他想办法再从南明国进货,也需要时间,而赵忠和王宇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时间。更何况,三倍的违约金,对于淅香斋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就算他变卖店铺,也未必能赔得起。
绝望之下,周掌柜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他知道,淅香斋这次是真的完了。
几天后,京城城里传出消息,老字号淅香斋因无法履行合同,赔偿了巨额违约金,店铺被变卖抵债,从此在京城彻底消失。
而熙和堂,在经历了短暂的风波以后,生意再次红火起来。沐熙推出的新款香粉“桂月凝香”,更是凭借着独特的香气和细腻的质地,受到了京城贵妇们的一致追捧,成为了京城里最受欢迎的香粉之一。
这天,沐熙坐在熙和堂的后院里,看着庭院里盛开的桂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萧墨尘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刚泡好的桂花茶:“都解决了。”
沐熙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混合着桂花香,沁人心脾。她抬头看向萧墨尘,眼底满是笑意:“谢谢你。”
萧墨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