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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五岁那年,我攥着妈妈的衣角站在姥爷家的院门口。

后姥姥正坐在堂屋门槛上织红绳,见了我就笑,眼角满是褶子。

她手很巧,桃木珠在指尖转得灵活,可看我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直勾勾落在我身上,盯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雯雯来,姥姥给糖吃。”

她往我兜里塞了块水果糖,糖纸黏糊糊的,带着股说不清的味道。

晚饭很是丰盛,妈妈要走时我抱着门框哭,非要再玩几天。

她拗不过我,临走前反复叮嘱:“跟姥爷好好待着,不许淘气,尤其别乱碰姥爷家的老物件。”

头两天倒安生,后姥姥总在院子里摆弄红绳,夜里我听见她跟姥爷低声说话,“纯阴”“鬼节”“镇不住”几个词飘进窗缝,我翻个身又睡了。

直到第三天鸡刚叫,姥爷就把我拽起来,往我头上扣了顶小蓝布帽:“今天去送你祖太姥姥,到了地方不许说话,不许乱跑。”

祖太姥姥家在村西头,灵棚搭得简陋,几根木杆支着破塑料布,风一吹哗啦响,像谁在哭。

棚正中间挂着黑白照片,相框边还爬着蛛网,祖太姥姥嘴角那道皱纹在烛火里晃,看的人一身冷汗。

供桌上摆着献饭,苍蝇嗡嗡地绕着转,“嗡嗡”作响。

桌角拴着只引魂鸡,羽毛耷拉着,一双鸡眼直勾勾盯着我。

“雯雯站这儿别动。”

姥爷刚去给吊孝的人磕头,我就看见供桌底下钻出来个小脑袋。

那是个穿碎花棉袄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小辫子,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馒头上爬着白胖的蛆虫,她却吃得香极了。

“你也来送太姥姥吗?”

我蹲下去跟她说话,她抬起头,我才发现她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蛆虫正从窟窿里往里钻。

我吓得往后退,后背撞翻了旁边的烧纸盆,金黄的纸元宝撒了一地,火星子溅在我的裤脚上,烫得我直跳脚。

“小兔崽子!你作死啊!”

姥爷冲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巴掌扬得老高,却没舍得落下。

他盯着满地狼藉,脸都白了:“这烧纸盆里有镇魂符!你把它打翻了,祖太姥姥的魂咋走明路?”

我委屈地揉眼睛,又看见那小姑娘站在灵棚角落,冲我摆手。

我挣脱姥爷的手跑过去,刚要跟她玩捉迷藏,就被姥爷拽了回来。

“你疯了?一个人在那儿胡跑啥!”他气得发抖。

“我跟小朋友玩啊,就是那个穿花棉袄的。”

我指着角落,姥爷顺着我的手看去,脸“唰”地一下没了血色——

那里只有一堆散落的纸钱,还有个小小的泥脚印,鞋尖沾着新鲜的红泥土。

“别、别胡说!”姥爷的声音都在抖,赶紧把我按在灵棚门口的石墩上。

我盯着灵棚里的烛火,突然发现火苗全变成了青蓝色,那些烧着的纸钱飘起来,像一群黑色的蝴蝶,绕着我头顶打转。

后姥姥不知啥时候来了,手里拿着那串没织完的红绳,红绳上系着七枚铜钱,铜钱缝里沾着黑灰。

她把红绳往我手腕上一缠,勒得我生疼:“跟姥姥走,咱不待在这儿。”

她的手冰凉,我感觉有股寒气顺着手腕往骨头里钻。

刚走出灵棚,就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供桌上的引魂鸡突然撞翻了烛台,鸡毛飞得满地都是。

我回头看,只见三个穿灰衣服的小孩正围着烧纸盆转圈,他们的脚悬在半空,裤脚滴着水,地上没留下半点影子。

其中一个小孩转过头,脸是模糊的肉团,只有眼睛是亮的,像两团绿色的鬼火。

“姥姥你看,那还有小朋友。”

我拽着后姥姥的衣角,她却死死捂住我的嘴,拉着我往村口走。

风越来越大,灵棚的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哗响,隐约传来小孩的笑声,细细的,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树下站着个穿道袍的人,头发花白,手里还拿着个桃木剑,剑穗上的红绳在风里飘。

他看见我,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抓住姥爷的胳膊:“这孩子今晚有大难!”

姥爷皱着眉要推开他:“你个江湖骗子,别瞎说!”

道士却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符纸上画着看不懂的红色字体,墨迹像在慢慢流动:“你看她印堂发黑,头顶缠着黑气,是被孤魂缠上了!

这孩子是鬼节,子时出生的纯阴之体吧?”

姥爷的脸瞬间惨白,姥爷赶紧点头:“道长说得对,您快救救她!”

道士叹了口气,把黄符塞给姥爷:“这符贴在孩子床头,再在枕头底下放把糯米,能保她过了今晚。

灵堂的烧纸盆镇着三个夭折的孤魂,被她打翻后全缠上了。

要是活下来,明天一早带她去后山青云观找我,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那她还有救吗?”姥爷的手都在抖。

道士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这孩子捅了滔天大祸,打散了镇魂气场,以后会有三劫。

五岁这是第一劫,八岁、十二岁还有更厉害的,能不能挺过去,全看她的造化。”

说完,道士转身走进雾里,背影很快就没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混着纸钱的味道,飘在风里。

后姥姥把红绳又往紧了勒了勒,低声说:“别怕,姥姥护着你。”

我看见她指甲缝里沾着黑灰,跟供桌上的香灰一模一样。

往回走的路上,我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看,灵棚方向飘来几团小小的黑影,正慢慢往这边挪。

风里传来小孩的笑声,还有咀嚼东西的声音,我攥着后姥姥的手,手心全是汗。

回到姥爷家,后姥姥把符贴在我的床头,又在枕头底下塞了糯米和桃木屑。

她坐在床边守着我,手里拿着那串红绳,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又快又低,像在跟什么东西对话。

窗外的月光惨白,照得院子里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像个站着的人。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有冰凉的手摸我的脸,还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雯雯,跟我们玩啊,我们有糖吃。”

我紧紧闭着眼,不敢出声,感觉那双手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滑,指甲尖刮得我皮肤生疼。

突然,床头的黄符“唰”地亮起来,红色文字像活过来的虫子在爬。

窗外传来凄厉的尖叫,那双手瞬间消失了。

我偷偷睁开眼,看见符纸上的红纹淡了许多,边角开始发黑,像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的五岁,本应是追着蝴蝶跑、含着糖傻笑的年纪,却因为打翻了一个烧纸盆,捅下了滔天大祸,被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缠上了。

三劫之说像块石头压在我心里,而今晚,只是这场漫长纠缠的第一关。

后姥姥还在床边坐着,烛火映着她的脸,我突然发现,她看我的眼神,跟灵棚里祖太姥姥照片上的眼神,越来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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