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与一种扭曲的、危险的张力。棋盘上的胜负已无关紧要,真正的交锋在眼神与言语的刀锋之间。
夏蓝紧紧盯着他,看着这张与安英一般无二的脸孔,却流露出完全陌生的、令人心悸的疯狂与占有欲。
那目光如同实质,带着滚烫的侵略性,在他脸上、颈项、乃至被衣袍包裹的躯体上流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觊觎。
“是像对待那个魔尊一样,予取予求?还是……会用更特别的方式,来我这个不孝徒儿?”
他刻意加重了二字,眼神邪气四溢,身体前倾,几乎要越过棋盘构成的最后界限,“弟子可是……期盼已久了。”
夏蓝眼中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但他唇边的冷笑却愈发深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残忍的玩味。
“期盼?”他慢条斯理地重复,指尖在棋盘上轻轻敲击,发出令人心慌的哒哒声。
「安英」非但不惧,反而像是被这轻蔑的话语彻底点燃,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棋盘上,整个身影笼罩下来,投下一片充满压迫感的阴影:
“是!我期盼!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想把你按在任何一个地方!想听你在我身下发出的声音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冷!
想让你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剩下我一个!”
他的话语直白而露骨,充满了病态的执着和占有欲,
“我想c你,想到发疯。”
这赤裸裸的宣言如同惊雷,在寂静的梦境中炸响。
然而,预想中夏蓝的震怒或惊慌并未出现。
就在「安英」话音落下的瞬间,夏蓝的动作快如鬼魅,甚至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只见他身形一闪,已不在原地,下一瞬,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攫住「安英」撑在棋盘上的手腕,顺势一拧一拉!
“砰!”
一声闷响,「安英」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整个人天旋地转,已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掼压在冰冷的棋盘之上!
后背撞上坚硬的棋盘,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散落的棋子硌得生疼。
夏蓝单膝抵在他的腰眼要害,一手仍死死反拧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已如铁钳般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牢牢钉死在方寸之地。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安英」根本来不及反应。
夏蓝俯下身,散落的墨发有几缕垂落,扫过「安英」的颊边,带来一丝微痒,与他手上冰冷的杀意形成鲜明对比。
他凑近「安英」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敏感的耳廓上,声音却带着淬冰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操\/我?”他低声轻笑,“就凭你这连五子棋都要现学、连真实面目都不敢显露、只会躲在梦境里大放厥词的废物?你真以为……”
他扼住咽喉的手微微收紧,迫使对方仰起头,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地,清晰地问道,“……你有这个本事?”
「安英」因窒息而脸色泛红,眼中却爆发出更加兴奋和扭曲的光芒,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地:
“师、师尊……好、好身手……但、但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啊……”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疯狂,猛地提高声音,带着一种扳回一城的得意,“梦里……是不能被杀死的!”
夏蓝掐着他脖子的手骤然一僵。
「安英」趁机大口喘息,笑声更加张狂,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恣意:“哈哈哈……师尊,你杀不了我!至少在这里,你奈何不了我!既然杀不了,那你这般的压制,这般近距离的……”
他故意扭动了一下被制住的身体,膝盖暧昧地蹭过夏蓝的腿,眼神挑衅,
“又算什么呢?是不是……其实师尊也并非全然无意?毕竟,弟子这副皮囊,可是您曾经最钟爱的模样……”
他试图用言语扰乱夏蓝的心神,用这熟悉的面孔作为武器。
夏蓝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可怕,那里面翻涌着被冒犯的暴怒、对真正安英下落的焦灼,以及一种被逼到极致的冰冷杀意。
他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就着这个极度贴近的、充满掌控意味的姿势,更加用力地将「安英」死死按在棋盘上,膝盖顶得他闷哼一声。
“不能杀死?”夏蓝的声音低哑,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出乎「安英」的意料。
夏蓝缓缓松开了扼住他咽喉的手,却没有完全撤离,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颈侧跳动的脉搏,带来一阵战栗。他俯视着身下之人,眼中翻涌的怒意渐渐被一种深沉的、近乎算计的冷静取代。
“‘安英’,”夏蓝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刚才的激烈对峙从未发生,“我们做个交易吧。”
「安英」怔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和贪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追问:“什么交易?”
他的目光死死黏在夏蓝脸上,呼吸都急促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些龌龊念头得逞的画面。
夏蓝看着他这副精虫上脑、毫无戒备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松开了对「安英」手臂的钳制,但膝盖依旧稳稳地压在他的腰腹,限制着他的主要行动。
然后,在「安英」灼热得几乎要将他点燃的目光中,夏蓝做了一个让后者血脉偾张的动作——他直接跨坐到了「安英」的腰上。
夏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青衫的下摆铺散开,与「安英」深色的衣袍纠缠在一起。
“我呢,”夏蓝微微倾身,手指轻轻拂开自己额前的一缕碎发,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漫不经心的诱惑,声音压得很低,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却字字清晰,
“可以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