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光在家里急的团团转,直到看见狼群回来。
福禄和大胖狗也跟着一起回来,她才彻底松口气。
树森仰着脑袋,“我怎么觉得回来的狼群比之前多了呢?”
伏光仔细看了看,“荒野狼群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
此时,荒野狼群的狼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在看到这里的景色后,一个个吓的都快成斗鸡眼了。
黑石小声道,“这就是白狼王的家?敢情他们不仅在外面过好日子,在家里也过着好日子啊,这还是我熟悉的土地吗?
瞅瞅那一片的小树林,那一片绿植,生机勃勃的,还有那个水坑,根本不缺水源好吗?”
这条件,在戈壁上绝对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他们平时除了要逮猎物之外,还要到处寻找水源。
水源比猎物还难找呢,很多时候他们只能渴着。
没想到白狼王家里就有一个水源啊,这也太幸福了吧。
荒野头狼也很意外,看着面前的景色,跟做梦一样。
水塘的边上有一棵硕果累累的沙枣树,左边是一片茂盛的小树林,树冠上的叶子郁郁葱葱。
右边是一大片田地,种着各种各样的果子,有的好像已经成熟,红彤彤的挂在枝头。
地边上,一大群野驴伸着脑袋看着他们,一脸的紧张和担心。
野驴的背上,还三三两两的站着一大群的狐狸,也在紧张的看着他们。
若是站在狼的角度来看,水源,果子,野驴狐狸,这些都是食物啊,喝不完的水,吃不完的食物,这不是天堂还能是什么啊。
可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狼了。
荒野狼群的狼都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动物,都是同伴,不是他们的食物,是不能伤害的。
夏十安对树森和伏光道,“以后荒野狼群就是我们的一员,你给他们说说互相了解一下,不要害怕,
受伤的狼多喝点水,早点睡觉,明天睡醒应该就能结痂了。”
树森连连点头,“知道了狼王。”
有了新狼群的加入,他们的队伍又壮大了很多。
夏十安走到小水塘里面,将小葫芦埋进水底,回到她的树叶子窝窝里面,开始玩儿她的平板。
狼群凑到水塘边上,或者水渠的边上咕咚咕咚的喝水。
黑石舔了两口,眼珠子一瞪,“这水怎么这么好喝呢?甘甜甘甜的。”
说完,他低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荒野狼群的其他狼也很意外,现在被这凉飕飕甜丝丝的口感震惊到了。
荒野头狼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们过的是这等好日子,咱们就早点加入了。”
黑石点头,“可不是嘛,好喝,太好喝了。”
荒野头狼冷哼,“你还可不是上了,之前就是你反对的最厉害。”
黑石:……
他还是老老实实喝水,不说话了。
狼群喝完水,各自找个地方躺下睡觉。
野驴们和狐狸们得知没什么大事儿,也凑到一起睡觉去了。
夜色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农田里的鼠鼠们,还在勤勤恳恳的啃着杂草。
阮耶米兴奋的睡不着,在果树林里激动的直转圈。
从小被人宠爱着长大的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在之前的害怕之后,现在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刺激。
阮耶米自己都没想到,他还能见识到一场狼群大战。
他激动的睡不着,有的狼就要遭殃。
“福禄,快点,教我怎么种树?”
准备睡觉的福禄:!!!
“我没听错吧,你还要种树?我可是伤员啊,还让我教怎么种树?你有没有心?”
阮耶米眨巴眨巴眼睛,“你不说明天还有摘果子的活动吗?今天我就想将树苗种上,咱们好不容易挖的树苗,不种会死掉的,
你不用动手,你就告诉我怎么种,我来种就行。”
福禄倒头就要睡,“放在水塘里面不会死的,要种你种,反正我要睡觉了。”
单纯可爱的阮耶米,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行吧,我本来想着明天回去后,给你带很多包包和零食,感谢你今天救我的,还想着游戏机也给你玩的,现在看来……”
“种!”福禄垂死惊坐起,“不就是种果树嘛,我最会种果树了,走,我教你怎么种。”
福禄咬牙切齿,心想着再忍忍,再忍忍,等背包到手了,他再也不搭理这只臭屁狗了。
城里来的大少爷毛病,都是给他惯的。
真将这里当成农家乐了,看到啥都新奇。
福禄认命的走到果树林的边缘,忍着后腿的疼在地上疯狂刨坑,恨不将地球给挖穿。
然后他教阮耶米怎么将果树放进去,怎么埋上土。
阮耶米学的不亦乐乎,觉得可有意思了。
伏光看到他们两个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还在忙着干活,怪勤劳的。
就主动来帮他们浇水。
他们三个将今天晚上挖回来的果树全都种上了,这才去睡觉。
福禄躺在树下的草坪上,倒头就睡。
阮耶米睡在他旁边,跃跃欲试,“我还没露天睡过呢,这就是露营吗?啧,地有点的硬,硌得慌,要是有个小毯子就好了,天气也有点热,可惜没空调……”
他嘟嘟囔囔的碎碎念,很不自在的在福禄旁边拧来拧去的,怎么找都找不到舒服的位置。
那模样跟身上长虫子似的。
福禄翻个身,背对着阮耶米,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他忍住想要暴揍阮耶米的冲动,忍的很辛苦。
偏偏阮耶米无知无觉,冷不丁的来一句,“福禄,你偷吃啥呢?”
福禄:……
他重重的叹口气,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这就是人类说的,他忙着上吊,别人以为他在荡秋千吗?
他决定了,背包到手,他就要离这个活祖宗远远的。
否则,他会气死的。
福禄气的一晚上没睡安稳,等醒来时,就看到一张鬼迷日眼的狗脸对着自己。
他吓得一激灵,瞌睡瞬间就醒了。
等他站起身才看清楚,阮耶米睡的跟个大麻花似的。
肚皮朝上,脑袋侧躺,舌头在外面耷拉着,还翻着白眼。
若不是他打着呼噜,福禄差点都以为他死了呢。
“长的挺好看一狗子,怎么会是这种睡相呢?”
福禄看见他就脑瓜子嗡嗡的,索性离的远一点,眼不见为净。
动物们都醒了,喝水的喝水,伸懒腰的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