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桂芳怒气飙升，“大明开国皇帝被他写成阴险，狡诈，丑陋，简直是大奸人一个！大明朝开国皇帝怎么在他的笔下就那么不堪？那个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的皇帝。那可是再造华夏洪武帝！”捏了捏拳头，“在大明之前算算幽云十六州丢了四百多年，云贵又离开多少年？”
“妈，您这有点过了。”韩朋波犹豫了一下看着岳母说道，“就差论成分了，作家和作品要分开看，这么基础的道理。”
“老妈，照您这么说，您适合看样板戏。”郝开明捂着自己的头小声地说道。
“那抱歉了，我道德感较高。”阮桂芳不客气地说道，“通俗小说才是最可怕的，受众广，认知层次低。三观不正，对广大的群众才是从认知上的迫害。”
阮桂芳食指敲击着饭桌，“文艺作品要有立场。如果让你拍秦桧，说他多么不容易，杀岳飞是迫不得已，我是为了大宋的子民免受战乱之苦，你拍吗？”
“秦桧是大汉奸，怎么能这么拍。”郝开明闻言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态度坚定地看着老妈反驳道。
“这样一百万拍不拍，不拍，嫌少那五百万，还不行，那一千万干不干。”阮桂芳咄咄逼人地说道，“一个亿呢！”
郝开明吞咽了下口水……
“你不拍有的是人拍。”阮桂芳眸光冰冷地看着他们说道，“文人的骨头软着呢！今儿为秦桧平反，他日就能为鬼子平反。”
“怎么可能？”韩朋波闻言立马反驳道。
“只要给的钱足够，有什么不敢拍的。”阮桂芳眼神冰冷地说道，“拍个抗日片，里面来个有人性的鬼子，啊啊！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要忘记仇恨，向前看嘛！友好了啦啦！”
“那日本人里面确实有……”
“没有！原子弹下无冤魂，没有。”阮桂芳深吸一口气，“你去查查鬼子自己的二战史料，当鬼子攻进民国首都时，鬼子是举国欢庆。侵略咱们的时候，人家老人，孩子，女人也是砸锅卖铁的支援。”
“文人有钱就是娘，你看他们敢不敢颠倒黑白。”阮桂芳不客气地说道。
“伤痕文学大行其道，不就是文人写的。”阮桂芳眼神冰冷地说道，“查一查鬼子的首相都是战犯及其后代。731一个个不是进入政界，就是医药财团，个个寿终正寝，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这还真不知道。”韩朋波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查鬼子的资料，省得说咱们说谎。”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
“说起文人集团，看明朝就知道了，皇帝穷的裤子都穿不起，老百姓穷的都啃树皮了。”郝开心黑眸微凉，“只有文官集团富的流油，李闯王进京，搜出来七千万两白银。吴三桂引清兵入关……”
“神州陆沉！”阮桂芳眼神冰冷地说道，“咱得文人就把国给卖了！骨头还软，水太凉，头皮太痒。”
“结果卖了国，也没落的好！都被满清给砍了。叛徒没有好下场。”郝开心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这是为啥呀！？”
“文人集团本身没有什么政治资本，他们需要依附有财力，有强权的势力。说白了他们是替人发声的。文人集团嗅觉灵敏天生媚强。一个社会中文人表现出怎样的倾向，完全是社会中某一势力阶层支持的，甚至是当权阶层放任或引导的。”阮桂芳直指核心地说道，“他们没有能力，不能独立创造经济价值。独立创造物质价值。他们需要金主背后的支持。”
阮桂芳眼底凝结成霜，“丧良心的直接给秦桧、汉奸翻案。”脸色难看，“隐晦一点儿的，我要你把汉唐拍的英武，可就是要当权者爱上匈奴和突厥的善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子。”夸张地说道，“揍的哭爹喊娘了，还神仙爱情哟！”
“呃……”郝开明闻言想了想，“好像文艺作品中见过。”
“不敢明着来，我恶心死你。”郝开心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
“传播的特别广，因为现在的人看书的能有几个，大部分学历史都是从电视剧来的。”阮桂芳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提及民国那是十里洋场，军阀，旗袍，姨太太！”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他们，“真实的民国，是长工身上地主老财的皮鞭，是卖儿卖女，是千里黄泛区，是白毛女……”
“这危害很大。”郝开明黑眸划过一抹担心地说道。
“现在还说一部电影，一本小说而已，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消遣没事！”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
“可你总不能拍记录片吧！”郝开明纯真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拍的不好，那是编剧功底不深。”阮桂芳黑眸轻转，“三国演义里有爱情吗？西游记里有爱情吗？西游记里美女那么多，可咱就爱那只猴。”眉眼弯弯地又道，“人家就是猴，那也是美猴王。”
“呵呵……”郝开心闻言笑了起来，“没错，净盯着猴看了。”
还是水浒传里有爱情。这些不是全民都爱看。”阮桂芳想起来又道。
“水浒传里女性角色几乎没有好的。”韩朋波闻言苦笑一声，“母夜叉孙二娘，潘金莲，阎婆惜，都不是什么好角色。”
阮桂芳直接翻个白眼儿，“也就港台剧都是小情小爱。”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为啥只拍爱情剧，因为认知层次不高。没有格局！”冷哼一声，“不然也不会说出造原子弹不如多做两条裤子。就这认知你能指望他写的小说。这是你们喜欢的武侠作者亲口说的。”
“真的？假的？”郝开明眼睛瞪的溜圆。
“你可以去查，这他亲口说的，可不是造谣。”阮桂芳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说道，“文人骨头是非常非常软的，文人非常擅于利用规则。对附骨头软很容易，用拳头就行。最难的是规则范围内用拳头。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家不赏识。 那就换一家依附！”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我个人看法，与国家无关啊！”柳眉轻挑，“我可以说话吧！”
“妈，您说什么呢？”韩朋波闻言目光温和地看着岳母道，“我会回去翻阅资料的。”
“姐夫，姐夫，有《黑太阳731》的片源吗？”郝开明在心里偷偷松口气，真怕老妈跟姐夫吵起来。
都说女婿半个儿，可终究不是儿子。
“有！回头拿给你看，最好白天看。”韩朋波黑眸凝视着他说道。
“有那么恐怖吗？”郝开明不太相信地看着姐夫说道。
“很恐怖，会让人做噩梦的。”韩朋波打了个冷颤看着他们说道。
“那你还替鬼子说话。”阮桂芳诧异地看着女婿说道。
“日本也有人民嘛！我们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韩朋波黑眸看着岳母温和地说道。
“没有！朋友要先区分才行，可不是是个人都称人民。”阮桂芳没好气地说道，“多接触一下鬼子就知道，那地儿就没人，都是禽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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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妈这么说，得跟港台区分开来。”韩朋波琉璃色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黑眸轻转，“现在什么最火呀！”
“搞钱啊！”阮桂芳神采奕奕地看着他们说道，“时间就是金钱啊！”抿了抿唇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也是人到中年了，真的以为爱情是人生的全部。”
“我是看破红尘了。”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一本正经地说道，“搞钱最重要，它不会背叛我。”
“呵呵……”韩朋波闻言摇头失笑。
“十亿人民就商，还有一亿等开张。”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说道。
“可以深入这个群体。”韩朋波摩挲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炯炯有神的双眸看着他们，“咱们另辟蹊径拍现实主义。”
“你要拍经商还可以从知青续上……回来了，没有工作，挤在角落里，兄弟姐妹埋怨，家庭矛盾大爆发！”阮桂芳挪了身体面向女婿说道，“就摆摊，夫妻店，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想了想，“那些经管的讲的都是大企业，世界五百强，可他们也是从小发展起来的。”
“社会大学！”郝开心清亮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国家都鼓励的，契合大势！”
“改开之初去南方倒腾小商品的，那个不发了。”郝开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咱无法利用人情关系，那就靠勤劳致富。”
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这小子。
“我明白妈的意思……”韩朋波温润如玉的眼眸看着岳母说道，“戏剧冲突，家里人不理解，孩子不理解，觉得丢人。可没钱难倒英雄汉！”
“饿不饿肚子最知道，不偷、不抢的，自食其力，凭什么被人瞧不起。”阮桂芳傲气地说道。
郝开明心虚地食指蹭蹭鼻尖。
“气氛渲染点儿，风雨无阻，让孩子看看爸爸、妈妈有多辛苦，超前消费心不会痛吗？”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告诉孩子们读书很重要。”
“您这拔高立意了。”韩朋波摇头轻笑。
“还有啊！现在的大款抛弃糟糠之妻，看着与你风雨肩并肩的老婆，不抛弃，互相扶持共同进步。”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说道，“不更应该宣扬的吗？人心都是肉做的。”
“可以拍的更戏剧些。”韩朋波了然地点点头。
“就像是西游记，夫妻俩在现实中升级打怪。”阮桂芳眸光湛湛地看着他说道，“武侠剧、言情剧，看完了就完了，第二天还得面对现实，孩子的学费该交了，爹妈看病需要钱。一摸腰间钱包瘪的，你这心拔凉、拔凉的。”
“这些躲避不了，睁开眼不得不面对。”郝开心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韩朋波闻言眼睛冒着绿光，“我身边做生意很多，素材很好找。”
“找演员可以先体验生活，跑手续，练摊去。”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说道，“这样更真实，当年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现在在商战中学习商战！”轻哼一声，“学什么西方如何经营，跟咱们老祖宗就学了。”
“跟老祖宗咋学？”郝开明闻言眼前一亮看着老妈问道。
“《商经》啊！是记载古代经商理论的古籍，书里有理财、取财、运财等商业活动的核心法则，与《计然书》《陶朱公商训》！”阮桂芳沉静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其内容以财生于地，应天道为基础，提出理财需遵循察五事原则仁道、择地、应时、观人、辨物，并将商人修为归纳为诚、信、功、奖、宽、情、理、法八项准则。”目光凝视着他们，“换作现代话：多个角度探讨了商业经营的各个方面,如市场调研、产品定价、销售策略……都是老祖宗玩儿剩下的。”
“说起经商我知道沈万三，被洪武帝给宰了。还有那个范蠡跟西施谈恋爱的家伙。”郝开明想起来说道。
“珍妮他爸！拍戏的时候，政府部门你打算怎么拍？”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问道，“我办手续的时候特别顺，没有刁难。”目光凝视着他说道，“倡导服务型政府。”
韩朋波闻言轻笑着摇头，“我会像南方取取经。”戏谑地又道，“为了过审，我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还得实事求是吧！”
阮桂芳眸光澄净地看着他们说道，“写知青练摊儿，那么知青下乡之地是五湖四海，顺便带一些下乡之地的农产品！”
韩朋波错愕地看着岳母，“这……”
“北大荒变北大仓，他们那的粮食不好吃吗？当地没有特色吗？”阮桂芳眉眼如画地看着他们说道。
“妈，您这脑子不经商真是亏了。”郝开明双眸闪闪发光地看着老妈说道。
“嵌入广告，比如家里用的吃的，喝的……”阮桂芳食指点着他们说道，“不能喧宾夺主，肆无忌惮了。”
“明白润物细无声！”韩朋波闻言沉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