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心里有点美滋滋的,她摸到手机,给闺蜜发了条消息。
梨梨原上草:【我觉得便宜老公真的挺体贴周到的。】
发完消息,喻梨就实在是撑不住,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角,将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了。
因此也没有看到闺蜜紧跟着发来的消息。
闺蜜:【喻小梨你完了,你要陷入爱河了!】
等祁沉晏从浴室出来,首先入眼的,就是小妻子那张美好的睡颜,笼罩在床头柜昏黄的灯光之下。
显得那般温暖而又乖巧。
虽然从他们闪婚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但同床共枕的次数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外出差,而独留她一人在家。
说到底,还是他亏欠了这个新婚妻子。
毕竟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虽然月份尚且,但到底还是会有许多不方面的地方。
一向以工作为重的祁司长,头一次考虑起,是否该像祁老爷子和祁曦所说的,给自己休个假。
哪怕不能休长假,但至少不能像从前那样,三天两天在全世界飞,毕竟他现在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
祁沉晏在床边,凝视着喻梨的睡颜,好一会儿才将被角掖了掖,起身去了书房。
当秘书接到祁沉晏的电话,得知他要重新安排之后的行程。
工作不变,但不再像之前一样,将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在一起,对于别的外交官而言,可能需要花两三天才能完成的工作。
祁沉晏从前能多完成工作任务,会将行程压缩成一天,因此他总是比办公室的其他同事都要忙。
当然这么兢兢业业,也是有非常直接的回报。
那就是他年纪轻轻,在进入外交部后,就实现了三年三连跳。
至少外交部这么多年来,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奇才。
而令秘书万万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工作狂司长,竟然会主动要求控制工作量。
这祁司长在新闻发布会上,没有怼过外媒的超常失误,有什么区别?
但秘书不愧是跟在祁沉晏身边多年的第一秘书,立马就从这个新的工作安排中,品出了真正的原因。
“司长您是为了……能腾出一些时间,可以陪太太吗?”
但祁沉晏却难得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比起我的陪伴,她似乎更喜欢,闺蜜的存在。”
每次祁沉晏要是说自己可能会没时间,喻梨都丝毫不见失落。
甚至连产检这样重要的事情,他才说要看一下行程,她马上就表示理解,转头就让闺蜜陪同。
什么闺蜜,能让她张口闭口挂在嘴边不离?
甚至让祁沉晏产生一种,有没有他这个老公,对于喻梨而言,都没什么区别的错觉。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祁沉晏,何时有过这样的落差?
平时他不显山也不露水,但是此刻夜深人静,再想起白天,喻梨催着让他回家吃饭,不用陪她。
这种不被妻子依赖的感觉,让一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胜券在握的祁司长,难得心闷且懊恼。
秘书不敢马上回答,而是先在脑中细品了这么句话。
然后惊悚的品出了,吃醋的味道?
不会吧,司长竟然和老婆的闺蜜争风吃醋?
知道了如此惊天大秘密的他,该不会要被司长暗杀吧?
“司长,通常而言,能被一个女生称之为闺蜜的,都是至少十年往上的友情。”
“而司长您毕竟与太太认识的时间还有点短,但您与太太闺蜜之间,最大的不同是。”
“您将来会有数个十年,与太太朝夕相处,与太太同床共枕的是您,与太太生儿育女的是您,与太太白头偕老的亦是您。”
秘书声情并茂:“太太全身心的信任、依赖您,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您那么优秀,我想没有人,可以抵挡的住您的人格魅力。”
说到激动处,秘书这嘴巴就管不住了:“如果我是个女的,我也会非您不嫁……”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这儿了。”
祁沉晏可不想听秘书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非他不嫁,那只会让他一阵恶寒。
“辛苦你了,这个月,记优秀。”
得了优秀的秘书,顿时如同打了鸡血,如果不是隔着手机,他都要激动的给祁沉晏行军礼了。
“谢谢司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闹钟响的时候,喻梨像往常一样,探出半个身子,手在那里胡乱的摸。
结果手机没摸到,却摸到有点软,又有点硬,还有点扎手——
喻梨先睁开了一只眼。
当和祁沉晏那双深邃如星河的眼眸对上时,她一下瞠圆了眼。
因为一早被刺激,脑子还处在混沌的状态,喻梨都来不及有下一步的反应。
而相比于她的震惊,祁沉晏倒是十分淡定,还勾了下薄唇。
“好摸吗?”
喻梨的视线往下,这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放在祁沉晏的脸上。
所以说,刚才那又软又硬又扎的手感,不是手机,而是——
祁沉晏的脸!
喻梨觉得,此刻的自己,在祁沉晏的眼里,可能就是个变态,女色魔。
否则谁家正常人,会在一大早,对着另外一个人的脸摸来摸去的?
喻梨如同触电般的,一下缩回了手,同时坐了起来,胡乱的拿起手机关了闹钟。
“我是想关闹钟,没想摸你……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脸手感也挺好的,啊呸也不是,你我狡辩……不是解释……”
喻梨恨不得咬舌自尽,作为新闻主播的她,怎么能够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得如此大舌头,且完全偏离了本来的意思?
这要是放在新闻直播上,那可是一个字扣一百块的程度!
最后,她放弃挣扎,捂住了自己的脸,打算以装死来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祁沉晏看着小妻子从震惊,到慌张,再到面红耳赤,不由被她这副可爱劲儿给逗笑了。
他莫名的,觉得手心痒丝丝的。
而他心里这么想,手上已经付诸于行动。
抬手,握住喻梨的手,将她的手从脸上放下来。
“摸自己的老公,合法又合情,要道歉也该是我道歉,没有让你摸畅快了。”
祁沉晏将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被誉为女娲炫技之作的清俊面容,拉近距离,呼吸可闻,气氛暧昧,又像是一种别样的勾引。
“还要接着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