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绮霰斋。
纯情小少爷贾宝玉身边的丫鬟虽也有放荡的,可也没见过如宝蟾这般......外向的。
那若即若离的距离把控、娇柔软腻的触感、时不时掠过紧要处的裙摆、耳边触电般的呢喃,都让涉世未深的贾宝玉血脉偾张。
天可怜见,在这个没有擦边视频看的社会,贾宝玉又不敢往青楼里跑,所见的妓女优伶在他面前也多是端着架子的,哪里经受得住宝蟾的挑逗?
这宝蟾在夏家买进来的时候,曾经验过身子的,确实是处子无异。
但就像林之孝家的给女儿小红找来的鲸油一般,只要有心,想要保住那张薄膜的法子多的是。
也不知道宝蟾以往究竟有过多少经验,但总而言之,拿捏一个贾宝玉还是很容易的。
可怜的贾宝玉被宝蟾玩弄在股掌之间,终究是被怂恿着行了那好事。
......
片刻后,贾宝玉颓然坐在床边,不知该如何面对宝蟾。
坦白来讲,他其实没少和丫鬟行云雨之事。
受林某人气运影响,这辈子没有什么警幻仙姑让贾宝玉做春梦,也没有袭人手把手教他登dua郎。
但就像广大男同胞在某个时间点都能无师自通一般,就算没有岛国的老师们悉心教导,贾宝玉仍是成功解锁了人体秘密的大门,因此他其实并不能算萧楚南。
但生理上体验过了,心理上还是一片懵懂的,被宝蟾一挑惹,便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战斗。
贾宝玉觉得自己是精虫上脑,把宝蟾姑娘给强了,这样唐突美人,实在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而且最要紧的是,宝蟾不是他的丫鬟啊!这是夏姐姐身边的丫头,要是让夏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那他在夏姐姐心里的形象可就彻底崩塌了。
贾宝玉纠结不已,而另一边的宝蟾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乖乖,老娘看他白白胖胖的,是个享福之人,却没想到竟是个银样镴枪头!”宝蟾对贾宝玉的能力有些失望,但她对贾宝玉的容貌还是很中意的,便安慰自己说,“不怕,先靠他爬上姨娘的位份,自个儿也享受享受才是。至于那方面事么,贾府里可从来不缺男丁。”
心下计划已定,宝蟾便抽泣几声,眼里满是水雾,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贾宝玉:“宝二爷,你对奴婢做了这等事,奴婢要怎么和太太、姑娘交代呢?”
贾宝玉见状,心里一阵阵的揪痛。
是啊,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就这么给自己......玷污了,白白毁了人家清白,却要她自己面对不成?
然而贾宝玉终究是不喜欢负责任的,他可能觉得这样做不好,但更害怕负责后带来的压力,只能装出一脸真诚的样子,温声道:“宝蟾姑娘,你别担心。现在我娘和你家太太正在商讨,似是有意要我和夏姐姐结亲。事情若成,咱们的事便算不得什么了。只是在此之前,还要你费心应付应付。”
虽然语气恳切,可说出的话里却把自个儿撇得干干净净。若能成婚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不能呢?自然只有宝蟾一个人受苦了。
她一个丫鬟早早丢了清白,结局必然只有一死。但贾宝玉怎么着也是主子,后果总不会太惨。
宝蟾却不担心,她是内部人员,知道夏金桂和贾宝玉这一段金玉良缘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倒不怕贾宝玉玩完就跑。
她便垂下眼帘,柔声道:“二爷若能和姑娘喜结连理,奴婢自然是高兴的。只是......”
贾宝玉这时候正怕宝蟾把事情抖出去,自然关心得紧,忙道:“只是什么?宝蟾姑娘若有为难处,只管与我说了便是。”
宝蟾暗自偷笑,忙换成伤心表情,弱弱道:“二爷边上这么多丫鬟,我以后便是随姑娘嫁过来,想来也不过是寻常丫头罢了,不能得二爷另眼相看。”
贾宝玉心里大为感动,果然宝蟾姑娘是爱他的,这时候还担心被自己忽视。
他现在对宝蟾满是愧疚,自然什么都依她,忙承诺说:“你别担心,之前凤姐姐嫁过来的时候,她的陪嫁丫鬟平儿姐姐也是琏二哥屋里最大的丫鬟。你若来了,我也给你同样的位份!”
宝蟾撇撇嘴,什么大啊小啊的,说到底不还是丫鬟?便追问道:“二爷的意思是,愿意抬我做姨娘?”
“这......”贾宝玉一时犯了难,他对身边的丫鬟都很喜欢,并不想选出来哪个做不寻常的。
但宝蟾才刚和他欢好过,贾宝玉一时内疚,便想:给便给了,只要我一视同仁,麝月她们都是好丫头,也不会觉得我偏袒哪个!
“好,我便许你做个姨娘!”想通了这一点,贾宝玉便答应下来。
宝蟾狡黠一笑,不枉她连身子都舍了出去,总算是有了回报。
就是这贾宝玉实在有点儿太不中用,她都还没来感觉呢,一切就结束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至于给那几个丫鬟撞见。
......
另一边,经受着王仁各种贾宝玉式搭讪法狂轰滥炸的夏金桂终于受不了了,直截了当道:“不知王公子究竟想说什么,母亲要我去寻宝兄弟说话呢。”
王仁听了一愣,原来这夏家妹妹是来和贾宝玉谈婚事的。
他忽然就意识到一点,左右他也不会对夏金桂负责,倒不如玩过之后让贾宝玉接盘。
于是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们便不再烦扰夏妹妹。”
夏金桂便投以感激的眼神,微微一福,才往绮霰斋去。
她虽然看不大上薛蟠和王仁,但毕竟这两个还是有些地位的,以后未必就没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
不妨现在先吊着,以后利用起来也方便。
“宝兄弟,方才遇着些事耽搁了,不曾等久了吧?”夏金桂进来的时候,贾宝玉已经收拾妥当,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却不知他这样的表现才是反常,刚回来的袭人满腹疑惑,总觉得贾宝玉有些不太对。
她眼带怀疑的看向宝蟾,却不见对方有什么异样,只得暂且将心中狐疑按下。
夏金桂也不觉有异,一来她不熟悉贾宝玉,二来她对宝蟾也毫不在意,自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把人家丫鬟睡了,贾宝玉心里多少还是有压力的,面对夏金桂时只觉浑身不自在。
好在夏金桂完全没什么兴致,不曾有的没的胡乱问一通,却让贾宝玉产生一种夏金桂很体贴的错觉。
毕竟这时候要是被问自己挨打的事情,就算是贾宝玉也会很难为情的。
他却不知,如果真把那日的经过详细告诉夏金桂,反而会让对方高看一眼。
毕竟夏金桂和他想法差不多,也不乐见旨意下达,若是她那时候也在场,说不得同样会做出抗旨的事情来。
两人也不知道拿什么交谈,就这么在一间屋子里坐到了傍晚,才被王夫人派人来请过去用饭。
席上,王夫人和夏太太已经说定了具体事宜,氛围便随之轻松许多。
王夫人听得林珂那边会在来年黛玉生辰之后才开始问名,理由竟然是不想让黛玉这么早出阁,简直嗤之以鼻。
要成亲就成亲,不早些把流程走完,难不成留着夜长梦多?
于是她和夏太太议定,即刻便开始问名、纳采等一众流程,只等下个月便要完婚。
看着确实有些急切,但在外人看来,这两位妇人走近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没准儿早就开始准备,也算不得奇怪。
而对夏太太来说,她当然是巴不得夏金桂早日出嫁的,心里一块大石头便算落了地。
王夫人同样如此,她生怕贾母这个老不死的哪天重新振作起来,又把她的宝玉给抢走了,要他娶个什么病怏怏的姑娘,因此也竭力把婚期提前。
两人一拍即合,便定下了贾宝玉和夏金桂的婚事。
王夫人仍自得意着,只道是在和贾母的斗争中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却不知道夏金桂来日会给荣国府搅成什么模样。
......
荣国府招待客人的同时,皇城内,林珂也被隆安帝叫去了凤藻宫用膳。
“哼,你这小子自己搞得风流债,却要朕给你善后?”隆安帝脸色阴沉,故作愠怒道,“今日为了你放过甄家,来日又有什么贾家、薛家的犯了大罪,难道还要继续法外开恩么?既然如此,朝廷还制定律法条令做什么?”
林珂自知不占理,只有讨好道:“甄家原来的罪过还不至于满门抄斩,至于甄珏走私之事,也只是他一个人私下里做得,甄家其他人并不知情。且如今甄家三姑娘已经让人夺了甄珏的权,把案件相关人物都给扭送了官府,多少也能将功补过一些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隆安帝一拍桌子,怒道,“朕还没跟你算账呢,那消息是你告诉甄家丫头的吧?身为锦衣卫官员,却泄露紧要情报,你可知该当何罪?”
林珂喏喏不语,秋皇后心疼儿子,便给他撑腰道:“该当何罪?要不陛下砍了他吧?”
“那倒是不至于......”隆安帝可不舍得砍,对这儿子他连板子都没打过,只是碍于面子不肯轻易放过罢了。
秋皇后知道他好面子,便给了台阶下:“甄家是宫里老太妃的娘家,如今眼看她老人家不好了,怎好对甄家下重手?父皇定然也是不同意的。”
这正是隆安帝不可能把甄家赶尽杀绝的原因,他对甄老太妃没什么感情,却不能忤逆太上皇的意思。
秋皇后见他沉默不语,便继续道:“且珂儿说的确实有些道理,甄家之错,全在于甄珏,便惩戒他一人即可。至于甄家其他人,本就罪不至死,便让锦衣卫抄了家,尽皆贬为平民。甄应嘉虽不能处置过轻,想来判个流放也就够了?”
隆安帝本来想的也就是这样,现在却仍是绷着脸,良久才“嗯”了声,又说:“便依梓童之言。”
林珂登时大喜,却被隆安帝狠狠瞪了眼,教训道:“话虽如此,你也该吃些苦头的。”
“陛下说得对,臣犯了错,是该罚。”林珂便乖乖认错,倒想听听隆安帝打算怎么惩罚他。
于是,片刻后,他就趴在了条凳上。
“嘿嘿,安林侯,这是皇上下的令,你可不能迁怒于咱家啊!”夏守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林珂扭头看了看身后,已有两个身形高大些的太监拿了板子候着,只等夏守忠下令开始,便要让林珂尝尝打板子的滋味。
“夏公公,我自个儿犯了错,陛下怎么惩罚,我当然都无话可说。”林珂看着夏守忠笑道,“只是这毕竟还是头一次,还望夏公公下手轻些,不然我怕是要记一辈子了。”
夏守忠抽了抽嘴角,对这明晃晃的威胁毫无办法,只好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软垫:“安林侯还是垫着吧,您金躯玉体的,万一他们收着力气还是觉得疼,反让咱家被记挂一辈子,那可就划不来了。”
于是在夏守忠示意下,那两个太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抬起板子,轻轻打了下去。
在宫里当差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接这种活,比用力打要累多了。
“哎哟!哎哟!”然而林珂这坏小子却故意大声叫痛,让夏守忠慌张不已。
“哎哟~我的大侯爷啊,你不能这么对咱家呀!”夏守忠一边叫苦,一边紧张的看向凤藻宫方向。
终于,隆安帝的训斥还是来了:“狗奴才,朕让你下重手了吗?”
“夏公公,谢谢你的垫子,我看你好像也很需要啊。”林珂拍拍屁股起来,把垫子拍在已经像他一样趴在凳子上的夏守忠屁股上,在夏守忠幽怨的目光里,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去了。
由于天色已晚,秋皇后虽然还有话想问林珂,却只能先让他往偏殿里歇息。
不出意外的,伺候林珂的是贾元春。
“侯爷可有关碍?”知道林珂才被打了板子,元春关心道。
林珂故意皱了皱眉,忍着痛说:“还疼得厉害呢,大姐姐帮我看看?”
“夏公公下手也太重了,你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啊。”元春大为心疼,给林珂褪下裤子,“娘娘赐了药,我给你抹上......咦?似乎并不哪里不对?”
“大姐姐看反了,是正面与平时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