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回来时,果然看见院子里已摆上了几盆白海棠。
说来惭愧,他自认喜爱花草树木,却从来没有亲自装扮过。院子里的处处摆设都是平儿她们商议着来做的,后来又有邢岫烟做了改善。
得亏这些姑娘是有审美的,不像贾母和王夫人一样,越老越爱金银首饰,实在忒俗了。
林珂寻思着从哪儿抽出来几盆送去给秦可卿,可是看见晴雯这么开心的照料着,便打消了这个心思。
进得屋内,就见柳五儿正踮着脚往架子上摆花。
林珂怕她被砸着,忙上前扶好。
“再有这样的事,寻个凳子不是更好?”林珂教训她说。
柳五儿见他回来了,眉开眼笑道:“爷,我长高了许多呢,已能够着盯上了,便没想搬凳子。”
林珂往后退了半步,纳罕道:“没觉得长高呀?”
“爷真讨厌!”五儿撇撇嘴,“爷比我长得快呢,自然不觉得我有成长。爷不信就去西墙那边看看,还有我拿来记录的刻线呢,我比小红她们都长得快!”
“瞧你说的,我怎会不信?”林珂嘿嘿一笑,指了指五儿身前某处,“隔段时间我便要给你测量一番的,如何不知你长大了?说起来还多有我的功劳呢。”
“呸!光天白日的,三姑娘还在呢,爷浑说什么呀!”五儿娇嗔一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妥,忙道:“哎呀,这一打岔我都给忘了。三姑娘等了爷好久呢,也快点儿去书房吧!”
说罢也不管林珂如何,自个儿却先逃也似地溜出去了。
林珂更是偷笑,五儿倒也是个面皮薄的,难道他说的不对?没有农夫辛勤劳作,哪里换的来香软大馒头?
摇了摇头,他便推门进了书房,入眼便是一长挑身影。
探春在一众姑娘们里最是高挑,此刻竟没坐着,反而捧着书卷倚靠在书架上,只拿侧身对着门口。
是以林珂一进来,看见的便是探春最为傲人的大长腿,哪怕在裙摆掩盖之下也不能隐藏其诱人。
“三妹妹,等很久了?”林珂出言问候,很自然地顺手掩上了门。
探春自然不可能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却什么也没说,巧笑嫣然地挥了挥手中书卷:“珂哥哥做的笔记很是详实,我读着受益匪浅呢。”
林珂笑道:“不过是拾人牙慧,站在巨人肩膀上罢了。三妹妹喜欢也好,总能让它有些用处。”
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
林珂对探春的能力极为欣赏,并不阻止她翻看自己的书卷笔记。
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圣明,往后少不了要靠别人帮忙。
既然如此,比起始终不能完全信任的朝廷大臣,倒不如多倚仗倚仗知心的姑娘。
探春既有能为,也有志气,实在算得上女中豪杰。
林珂可不希望她被困囿于宫墙之内,愿意在很多地方给她施展能力的机会。
而且以探春的聪慧,哪怕她从这些笔记心得里看出什么端倪,定然是不会泄露风声的。
探春自个儿也很是珍惜这一机会,她能感觉到林珂对自己很是看重,因此愈发用心于管理治家。
而且她可是扫听过的,连大家公认极会办事的宝姐姐都不曾像自己一样被许可随意翻看珂哥哥的东西,可见自己颇得宠信了,她可不能让珂哥哥失望呢。
一想到这里,探春高兴的心情就平静下来。
她想起了上午的事。
虽然珂哥哥当时帮了自己,可到底心里会有不舒坦吧?
于是探春轻启丹唇,垂下脑袋。声音细细柔柔的,一改往日精明能干形象,倒像个犯了错求原谅的可怜女孩儿了。
“珂哥哥,上午的事......是我不好,让你难做了。”
见素来有傲气的三丫头如此温柔似水地同自己道歉,林珂岂有不心软的?何况他本来就没怪罪探春,反而觉得她很是可怜。
“三妹妹说什么呢,我何时说过怪你了?”林珂忙道,“我早和你说过,你夹在我和老太太之间,许多事都不好做。若有冲突时,只管顺着那边就是。毕竟那是你家,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不等探春回话,林珂又笑道:“不过也就这么几年了,用不了多久,荣国府最娇艳的玫瑰花就要给我采去了,届时再不让你受委屈。”
“珂哥哥......”探春哪里听过这样直白的话语?一颗芳心都要化了,眼神里全是林珂的身影。
“三妹妹,你应该明白的,西府那边再是不懂事,也是你的娘家,总不能做的太难看。所以你今儿帮了宝玉,是理所应当的。”林珂顿了顿,又道:“不过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三妹妹往后若是还偏着贾家,我可要家法伺候了。”
“呸,哪个是你家的?”探春风情万种地瞥了眼林珂。
“可是......”探春又道:“可是林姐姐她们不说都能帮上珂哥哥,至少也不会添麻烦。就只有我一个什么也做不到,还总给珂哥哥添堵。”
“三丫头,你真是这么想的?”林珂纳罕道:“真要论起来,姊妹里就数你帮我帮的最多。大观园事务繁杂,若是没你帮着处理,我哪儿能过得这么自在?”
其实宝钗做的不比探春少,但眼下明显不能提这一茬。
探春却不以为然,她对自己的水平颇为自信不假,可也不会觉得就自己能胜任。
且不提薛家实际话事人的宝姐姐,便是林姐姐之前也能将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大观园并非离不得自己。
探春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自己对林珂有所亏欠。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一般,紧紧咬着淡粉薄唇,探求般的看向林珂。
“珂哥哥,请允许三丫头肆意妄为呢。”
见她伸手往自己腰间抓去,林珂承认自己慌了。
他此生活了十多年,从来都是他偷香窃玉,哪里被人这么强硬来过?
“三妹妹,你做什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嘶~”
......
不知过去多久,书房小榻上,探春精疲力竭地依偎在林珂怀里。
“三妹妹,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林珂又心疼又嗔怪,拢了拢探春被弄乱的秀发,“我从来就没想过如此作贱你,你倒是自个儿送上来了?”
探春面上尽是春意,一眼看去真与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儿无异了。
闻言,她悄悄啐了口,柔声道:“左右事情都做过了,珂哥哥再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
方才虽不曾真枪实战,却着实花了不少时间,探春手脚都很是酸疼。
“再说了,珂哥哥如此强壮的男儿,要是真有心推拒,早将我推开了,又何至于到此地步?”
她头一回做这种事,简直大开眼界。原来那事儿竟有如此多花样,竟有许多可用的地方,实在太过荒唐。
林珂讪讪道:“我这不是怕拒绝了后会让你伤心嘛。”
探春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怪道书上会说男子多爱说瞎话,我本道是胡说呢,不想珂哥哥也是如此。”
顿了顿,她面红耳赤说:“......也就罢了,我也在多嘴的婆子那儿听到过......可......却是闻所未闻。而且珂哥哥好生霸道,人家都说不懂啦,还要手把手教人家,忒是过分!”
林珂却想这应该叫手把脚才对吧?
封建时代,女子的脚同样是最为禁忌之处,却这样给人拿去干那等腌臜事,探春愈想愈感到害羞。
“三妹妹,都是我不好,不然我也帮帮你如何?”林珂心里确实过意不去,探春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贾家新一代最出色的女儿,就这么给自己用了个遍。
说起来探春不愧是雷厉风行之人,姑娘们里除了小惜春或多或少都和他有过亲密接触,也就只有探春什么也不曾做过,进度大大落后。
结果经过这么一下午,探春的进度条一下子飞涨,直接到了把其他姑娘远远甩在后面,遥遥领先了。
“帮我?”探春疑惑不解,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我有哪里需要珂哥哥帮忙的?”
林珂却不答,却露出了异常邪恶的笑容。
探春眼睁睁看着林珂脑袋越来越往下,终于再也看不见正脸......
“珂哥哥......嗯~”
......
又不知过去多久,眼看天都暗了,探春才红着脸一言不发的带着同样面红耳赤的侍书离开。
方才送水漱口的自然就是侍书了,她也瞧见了那些新奇的法子,心里也乱如麻呢。
探春主仆走后,柳五儿和晴雯才从廊下柱后探出头来,面面相觑起来。
“晴雯,咱们家侯爷是不是越来越大胆了?”柳五儿看了看已然暗下的天空,“这么多时辰,爷和三姑娘可能只是在说话么?”
“废话,你心里还不是门儿清?”晴雯骂了一句,她胆子大,可是偷偷过去听了一声的,正好听见探春酥媚的嘤咛一声,可把她吓得不轻,“爷既然敢做,那就有他的道理,你我只当不知道就是了。”
“我知道的,可......算了,天塌下来有爷顶着。”
柳五儿自忖也劝不了林珂,倒不如晚上多卖些力,指不定白日里能让他多收敛些呢?
“晴雯,五儿,你们人呢?去拿些饭食来,我有点儿饿了。”
林珂心满意足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晴雯便示意五儿回去,她自己去就行,小声说:“爷很是宠你,含在嘴里怕化了,由你去劝最好。若是我去,怕不是要被打屁股了。”
她又大声回应道:“爷且先等等,这时候想来饭菜也凉了,须得再热热才好!”
柳五儿便回了屋里,硬着头皮问:“爷和三姑娘聊什么了?花了这多时间?”
林珂悠闲地靠在椅背上,随口道:“没什么,聊了些创新的事情,又好生交流了一番。”
饶是五儿被他调戏惯了,有些话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但她认定了林珂没干好事,还是劝道:“爷若是想......只管找我们就是,房里人就是做这事的。再者说了,还有三位姨娘在呢。爷又何必......何必去招惹三姑娘?”
林珂大笑几声,拍了拍五儿圆臀,“你以为爷就贪色成那样?”
“莫非不是么?”五儿下意识反问,见林珂面色不善地看过来,她吐了吐舌头,讪讪笑道:“我也知道爷不止于此,但就怕个万一呢。三姑娘不比我们这些丫鬟,往后是要正经出嫁的,若是......若是破了身子,可就不好说了。”
“说的很有道理嘛,该赏!”林珂哼唧一声,便抱着五儿啄了口,“我如何不知道?所以呀,我是换了法子的。”
他便凑在五儿耳边将下午的各种姿势说与她听。
柳五儿这才放了心,其实许多花样林珂都跟她们说过的。只是她们认为自己一个丫鬟怎能这样对主子?说什么也不肯陪林珂那样玩,他才只有用到姑娘们身上。
“我就说嘛,爷这样妥当的人,怎会胡来呢?”柳五儿甜甜一笑,深感自己之前的担心多余,“爷这般神通广大的人物,当然懂得许多事情,所以才能......”
说着说着,柳五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愕然看向林珂的嘴唇。
若是记得没错,爷方才亲了自个儿是吧?!
五儿面色一变,忙跑去找水漱口了,独留林珂笑得合不拢嘴。
其实人家三姑娘既然铁了心要献身,来之前自然是沐浴过的。而林珂又不是什么变态,事后他当然也有清理,却是五儿关心则乱了。
却说用过晚饭,洗漱完毕,便要上榻入睡时,柳五儿觉得还是得实行原计划。
只是今儿林珂要去香菱那里,她却不能行动了。
好在晴雯也要跟去,柳五儿便跟她通了气。
晴雯立时拍着胸脯赞成。自己又不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二人都要失望了。林珂自忖白日里发泄过,晚上却不好胡来,只有答应香菱明晚再来补偿。
于是香菱这个没心没肺的睡得安稳,反倒是一门心思要榨干林珂的晴雯睡不着了。
唉,夜晚为何如此漫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