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阮澜烛正单手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晨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阮哥...你什么时候醒的?我下意识摸了摸嘴角,突然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下巴。
别担心,他低笑,拇指抚过我的唇瓣,没有口水印。不过...突然俯身在我唇上轻啄一下,就算有我也不介意。
我顿时红了耳根:我们这就算确定关系了吧?以后你要叫我,我就叫你阮哥或者澜烛。
阮澜烛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困在身下,发丝垂落在我颈间:可以。不过...他故意用鼻尖蹭了蹭我的,瑶瑶大小姐,刚确定关系就同床共枕,是不是太主动了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
我揪住他的睡衣前襟,小声嘟囔:我觉得挺好的啊...突然被他搂着腰往怀里带了带,就是...我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待会儿出去会不会很尴尬?我才来黑曜石就...
话未说完,阮澜烛突然低头在我锁骨处轻咬一口:怎么,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才不是!我急忙环住他的脖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后颈的肌肤,你这么优秀...话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唇,一个缠绵的早安吻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一吻结束后,阮澜烛的指尖还流连在我的耳垂)既然这么优秀...他声音低沉带着晨起的沙哑,那瑶瑶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我红着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捞回来。他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躲什么?昨晚扑过来抱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害羞。
那、那是睡着后无意识的!我小声抗议,却被他突然的挠痒痒攻击弄得笑出声来,阮澜烛!你耍赖!
(闹腾间不小心碰倒了床头的水杯)
哗啦——
门外立刻传来程千里夸张的咳嗽声:那个...阮哥,早餐要凉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阮澜烛面不改色地把我往怀里按了按:扣三个月工资。
(转头对我却瞬间温柔)要再睡会儿,还是我抱你去洗漱?
我埋在他胸口闷声说:...要阮哥帮我挤牙膏。
他低笑着吻了吻我的发顶:遵命,我的大小姐。
另一边,凌久时在街上恍惚间看到了一个门里认识的人。他急忙追上前想询问什么,却目睹了一场惨烈的车祸——门里认识的外卖小哥张子双和王潇依当场身亡。凌久时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死了...死了...当他看向肇事司机时,更是震惊地发现又是一个熟人:第一扇门里认识的程文。
门里死了,门外也死了...阮澜烛说的是真的...凌久时失魂落魄地回到吴崎的公寓。
吴崎刚打开门,就看到凌久时惊魂未定地站在门口,手上沾满血迹。久时,你怎么受伤了?
哦,回来路上碰到别人出了车祸。
你这个人就是爱多管闲事!万一被人讹上怎么办?再说了,拯救世界也不缺你一个人啊!吴崎絮絮叨叨地说着,却发现凌久时完全心不在焉,喂,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凌久时机械地走进浴室,关上门。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着脸: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我要迟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吴崎担忧地离开了。
这时,凌久时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你可以拒绝我,但不可以拒绝门。——阮澜烛
浴室门打开的瞬间,一道白光闪过。凌久时发现自己来到了第二扇门菲尔夏鸟的世界,站在迷雾笼罩的街道上。不远处,我和阮澜烛正朝他招手,脚边还蹲着说要来保护凌久时的小狐狸——系统柒柒。
凌久时快步走来,急切地对阮澜烛说:你看新闻了吗?程文、张子双、王潇依都死了!
阮澜烛搂着我的腰,淡然道:我不用看新闻,这是常识。怎么,我说的话你不信,反倒信新闻?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会不会有什么庞大势力在针对我们这些玩家?
你想太多了。阮澜烛摇头,这就是游戏的宿命。既然选择开始玩,就要接受它的规则。
凌久时突然注意到我们亲密的姿势,惊讶地指着我们:等等!你和熙瑶...这是在一起了?这也太快了吧!熙瑶,你和阮澜烛才见过几次啊!
我挽紧阮澜烛的手臂,俏皮地说:凌久时,这你就不懂啦!喜欢一个人就要早点把他追到手,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抢走嘛!我抬头看向阮澜烛,是吧,阮哥?
阮澜烛无奈地笑着点头:是是是,我的大小姐。
凌久时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们。这时,一个惊慌失措的人从我们身边跑过,紧接着一个胖子猛地推开门冲出来:哥!哥!我不想待在这,你能带我离开吗?
第一次过门?凌久时问道。
门?什么门?胖子一脸茫然。
阮澜烛拉着我走进那间破旧的小旅馆,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刚才逃跑的那个人也跟了进来,惊恐地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雾有问题!
突然,一个女声从我们背后响起:看来这扇门确实像传闻中那么可怕。是x组织的唐瑶瑶。
阮澜烛护着我转身:你也知道?
当然。唐瑶瑶自信地说,这虽然是第二扇门,纸条容易拿到,但据我所知,要出去可不容易。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阮澜烛的客户)怯生生地问:这...这是哪儿啊?
阮澜烛气场全开:欢迎大家来到门的世界。我叫祝盟,第二次过门。他指了指我,这是熙瑶,我的女朋友。你们呢?
众人开始自我介绍:
唐瑶瑶:我叫田燕,第二次过门,叫我燕子就行。
胖子:我...我叫钟诚简,什...什么是门啊?
看报纸的男人: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叫张星火。
靠在门边的男人:我叫...曾如国。
阮澜烛盯着曾如国:你肯定是第一次。
我和阮澜烛同时看向凌久时。他脱口而出:我叫凌...凌...正要说出真名时,阮澜烛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立刻改口:我叫余凌凌。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这个凌久时,总是不长记性说真名,真是嫌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