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微凉,我与上官浅踏着月色回到女客院落,迎面撞见宫子羽(执刃)带着金繁和一众侍卫将院落围得水泄不通。新娘们神色惶惑地聚在一处,显然是在彻查昨夜的中毒之事。
二位深夜外出,所为何事?宫子羽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我们。
上官浅微微欠身,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回禀执刃大人,大夫说妾身湿气郁结,气带辛香,体质偏寒,特去医馆求个方子。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我轻笑着上前一步:怎么?执刃大人这是在怀疑我了?话音未落,寒光乍现,侍卫的剑已抵在我颈间。我漫不经心地拨开剑锋:若是我下的毒,此刻这里早已尸横遍野。我不在院落,是去找宫远徵了。不信,大可唤他来对质。
宫子羽沉吟片刻:好,日后不得擅自行动。若有闪失,宫门概不负责。今日暂且信你们,我自会查证。都散了吧。
待众人散去,我们三人相携上楼。关上房门,上官浅便看向云为衫:怎么样,有把握吗?我看宫子羽看你的眼神直勾勾的,你会留下的吧?
云为衫点头:会吧。那你呢?
本是要找宫远徵看诊,上官浅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玉面——这枚玉佩,正是当年宫尚角救她时遗落的那枚。不想宫尚角也在,倒是意外。不过这样也好,我更能确定他会选我。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我唇角微扬:宫远徵必定选我。不过...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们,你们可曾想过背叛无锋,听命于我?
云为衫和上官浅同时变了脸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云为衫颤声道:真的可以吗?可是我们都被下了毒...
上官浅也急切追问:什么条件?
我淡然一笑:没有什么条件,就像我说的,你们俩听命于我,想问什么便问,我定知无不言。看着她们紧张的神色,我继续道:至于你们说的毒,根本就不是毒,不过是一种能增进内力的劣性补药罢了。
我细细道来:“这个药服用之后,初期会出现咳血,四肢麻痹,导致内力无法运转。中期内力尽失,间歇性胸腹疼痛,咳血加重,身体逐渐虚弱。后期在咳血结束后,四肢逐渐麻痹,直至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只要熬过去,症状消失,身体机能也逐渐恢复,且内力也会更上一层楼。”
看着她们震惊的表情,我挑眉一笑:怎么样,症状我说对了吗?
云为衫和上官浅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
我轻笑出声,指尖轻叩桌面:当然不。目光在她们脸上缓缓扫过,一字一顿道:知道这些自然因为我是少主。
云为衫神色犹疑地开口:那...我想知道,云雀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何我听到的消息说,是宫门杀了她?
我抬眸直视着她:寒鸦肆告诉你的?他说云雀死于宫门之手?指尖轻叩桌面,据我所知,云雀当年潜入宫门盗取百草萃时被宫远徵所擒,逃脱后被后山的月公子所救。两人相爱……后决定服用假死药...脱身,等云雀回来找他。
云为衫的瞳孔骤然收缩。
可惜啊,我轻叹一声,她逃回无锋后,以为献上解药就能活命,脱离无锋。谁知首领一掌毙命,寒鸦肆虽在场却无能为力。看着云为衫瞬间惨白的脸色,我淡淡道:现在明白寒鸦肆为何要骗你了?
上官浅把玩着玉佩,突然开口:我没什么想问的了。以后...我听你的。
我满意地点头:很好。半月之期仍需应付,但必须按我说的做。起身时衣袂轻扬,今日就到这里,都歇着吧。
回到房中,只见系统柒柒正倚在窗边。我惊喜地扑过去抱住她:柒柒!你终于来找我了!这些天我...
少来,柒柒轻哼一声,我看你把宫远徵撩得面红耳赤,玩得挺开心嘛。
我撒娇地蹭了蹭她:人家是真的担心你嘛~
柒柒突然正色:别闹。贾管事正在销毁证据,你马上去找宫远徵。她推了我一把,快!再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