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丫头!”雨生魔爽朗地笑着迎上来,“可算是见到你了!我这徒儿这些天魂不守舍的,便也能猜到是因为你。还有啊!江湖上都传遍了你的壮举,听说那狗皇帝和青王都中了毒,该不会就是你这小丫头的手笔吧?”他转头瞪了叶鼎之一眼,“云儿,你这木头,也不问问瑶瑶有没有受伤!”
叶鼎之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担忧:“瑶瑶,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是为了替我报仇,对不对?”
我看着他紧握的拳头,轻声道:“云哥哥…”
“我知道自己现在实力不济,”叶鼎之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为叶家讨回公道。在此之前,我会加倍努力练功。”
雨生魔拍拍他的肩膀:“这才像话!走,咱们先去洞月湖,正好让瑶丫头好好休息休息。”
我微微低头,声音有些颤:“云哥哥,你…不怪我吗?我自作主张去帮你报仇,其实…”
我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也是看不惯他们,才去下了毒。可我并不后悔!错了便是错了,他们该受这蚀骨之痛、锥心之苦,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叶鼎之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肩膀,目光坚定而温柔:“我怎么会怪你?要怪,只怪我太弱,没能亲手讨回这血债。”
他唇角微扬,带着一丝骄傲:“你做得很好,我很高兴。”
我们仨人一马一路前行,行至河边时,忽见一位白发老者静坐垂钓,鱼竿轻点水面,波澜不惊。
陈老头头也不抬,淡淡道:“雨狂徒啊,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风风火火。”
雨生魔眼神一凛,低声道:“徒儿,带瑶瑶去林子里避避,这老头不简单。”
叶鼎之皱眉:“师父,他很厉害?”
雨生魔冷笑一声:“南诀武学泰斗天玄老人。杀你,连手都不用抬。”
叶鼎之闻言道:“那他不如师父,师父连手都不用抬。”
陈老头终于抬眼,目光如古井无波:“雨狂徒,七年未见,你倒是收了个伶牙俐齿的徒弟。”
他缓缓起身,袖袍无风自动,“若我对你出手,你保证不需要拔出你的玄风剑吗?”
雨生魔眼中战意骤然,“谁拦我,我就杀谁,你若动手——”
话音未落,他周身气势陡然爆发,衣袍猎猎作响,“我便拔剑!”
刹那间,陈老头身形如鬼魅般欺近,一掌推出,看似轻巧,却暗含千钧之力!
雨生魔不闪不避,单臂一振,劲风横扫,竟将这一掌之力尽数化解!
河面炸开一道水浪,落叶纷飞,杀机骤现!
雨生魔收剑而立,河风卷起他的衣角。他转身看向叶鼎之,眼神复杂而深沉,“云儿,你想学《魔仙剑》?”他声音沙哑,带了一丝疲惫,“我不同意。”
叶鼎之愣住“师父…”
雨生魔抬手打断他“当年我打不过李长生,便去学了《魔仙剑》。一年之后,功力暴涨六成--可结果呢?我依然败在他剑下。”他缓缓走近,按住叶鼎之的肩膀,力道沉重:“若你想比我强,就别走我这条老路。捷径,往往是最远的路。”
叶鼎之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弟子明白了”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声音骤然响起---“刀客凌云,久仰剑仙大名,前来赐教!”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黑衣刀客立于十步之外,长刀出鞘,刀光凛冽。
雨生魔眼神微眯“若输了呢?”
凌云面无表情,声音如铁:“愿死。”
任凭凌云如何,雨生魔身形未动。
噗---!瞬杀!
雨生魔道“走吧!”
我们赶紧跟上,身后—凌云瞪着眼睛踉跄,仰面倒下,再无声息。
“宿主,这叶鼎之的师父还不赖嘛!”系统道。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在心底回应:“那当然!不过…”想到原剧情,我的眼神又暗淡下来,“按原剧情发展,雨生魔最终会陨落。云哥哥失去师父后痛不欲生,后来心爱的女子也没能带出来,还被天外天的人欺骗利用…”越想越气,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该死的玥卿!我跟她势不两立!!”
柒柒叹了口气“宿主,你说得那段剧情快到了。必须提前防范,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它顿了顿,又嘀咕道“不过那玥瑶最近好像放弃复国了,整天和百里东君腻在一起,怕是已然动心了?”
我忍不住轻笑,“百里东君那么帅,朝夕相处谁不动心?不过,虽然他很帅,但是在我心里没人能比云哥哥帅。”我望着远处的青山,声音柔和下来“其实她心底也是渴望平凡的生活吧…没有战乱,没有硝烟,只有寻常百姓的安稳日子。可惜天外天困在雪山之中,终究不如人间自在。”
正出神时,忽然有人拉了拉我的袖子。叶鼎之俯身凑近,眉头微皱“瑶瑶,怎么了?我和师父喊了你好几声。”他伸手拂去了我肩头的落叶,语气担忧,“累了吗?要不要找个客栈休息?”
我猛地回神,慌忙摆手“啊——没事!刚才在想些事情,没注意听。”(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在和系统脑内对话!)
揉了揉发酸的腿,我顺势点头:“一路上确实有些乏了,我们先找家客栈吧。”忽然想起什么,我又补充道:“对了云哥哥,记得让小二好好照料我的马,它今天跑得可辛苦了。”
叶鼎之失笑“你呀,对一匹马都比对自己上心。”
须臾间,我们在几步外寻到一家客栈。叶鼎之拉着我的手,带着师父雨生魔走进去。
“老板,两间上房。”他的声音清朗,指尖在柜台上轻叩,“准备好饭菜送到房里,再烧些热水,我们要沐浴。”
雨生魔独自一间,而我自然和云哥哥一间。进房不多时,小二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这些日子风餐露宿,难得吃上一顿热食,我们几乎将盘子扫了个干净。
待小二又抬来浴桶,我轻咳一声:“云哥哥,我先洗,你去外面帮我守着门。”我眨眨眼,压低声音,“等我洗完了…有秘密告诉你。”
叶鼎之低笑:“好。”他转身带上门,身影映在纸窗上,挺拔如松。
水汽氤氲,我匆匆洗完,裹着里衣唤他进来。可一低头,却见他就这么踏入我方才用过的浴汤,水面还漂浮着几片花瓣。
“你…你怎么不换水…”我耳尖发烫,虽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但久别重逢,这般间接肌肤相亲,仍让我心跳如擂。待他洗完,我推门轻唤:“云哥哥?”倒掉水后,我一把把他拉到床上坐下,指尖紧张地绞着衣带,“云哥哥,我…知道怎么让你短期内提升功力。”
系统在脑海中尖叫:“宿主,不能说!!说了你会很惨的!”
叶鼎之眸光一暗,忽然倾身逼近:“瑶瑶,当真?”他的指尖抚过我耳垂,“什么方法?”
“就、就是…”我脸颊烧的厉害,连脖颈都泛起粉色(他的目光紧盯着我那红透的脸颊,忽然觉得这样局促的我有些可爱),最终羞得埋进他的怀里,“我…做给你看。”唇瓣相贴的瞬间,他喉结滚动,任由我笨拙地解开他的衣带。直到被推倒在锦被上,他才闷笑着扣住我的腰:“原来瑶瑶说的是双修?怪不得脸这么红。”
烛火摇曳间,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气息灼热:“瑶瑶,那…我可得多来几次。”指尖划过我腰间敏感处,“否则武功追不上夫人,岂不丢人?”
窗外月色渐浓,床幔轻晃,断续的喘息与低吟交织。直至东方既白,两人才相拥而眠,发丝交缠如誓言。
日影西斜?,细碎的光透过窗纱洒在床榻上。我迷迷糊糊转醒,一抬头,正对上叶鼎之含笑的眼眸。
昨夜种种蓦然浮现,我耳根一热,慌忙低头埋进锦被里。
怎么?他指尖勾起我一缕散发,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昨夜主动说要助我功成的瑶瑶,如今倒害羞了?说着还坏心眼地掐了掐我绯红的脸颊。
云哥哥!我羞恼地去拍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
他低笑一声,忽然敛了玩笑神色:抬头,看着我。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的唇便覆了上来。这个吻比昨夜更凶,手臂如铁箍般收紧,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舌尖扫过齿列时,我浑身发颤,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呜……嗯~在他贪婪的吮吸间,我终于挣出半分空隙,抵着他胸膛喘息,不、不行了……云哥哥饶了我……
染着水光的唇瓣微肿,我委屈地瞪他:纵使要提升功力……也得循序渐进呀。指尖戳了戳他心口,再说,青天白日的……
?叶鼎之?闻言闷笑,却仍不松手:瑶瑶昨夜可不是这般说的。鼻尖亲昵地蹭过我颈侧,何况师父早习惯了——
叶鼎之!我慌忙捂住他的嘴,连名带姓地嗔道,快些起身!再耽搁下去,你师父怕是要提剑来寻人了。
说着便要挣开他下榻,却被他拦腰捞回怀里。晨光中,他替我系好散乱的衣带,又在眉心落下一吻:今晚继续。
我手忙脚乱地爬下床,结果腿一软险些跪倒,又被他拦腰扶住。他贴着我的耳廓呵气:看来昨夜确实累着瑶瑶了。
叶鼎之!!你、你不知羞!我愤然道。
我起来梳妆,顺便问他“云哥哥,你功力提升了吗?”铜镜里映出叶鼎之餍足的笑颜,他正把玩着我散落的发丝,“瑶瑶,我应该已经到了半步神游了”我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檀木香笼罩下来的瞬间,他忽然抵着我额头运转心法,炽热的内息如潮水般涌来。
感觉到了么?他含住我耳垂低语,你气海里...全是我的真气...
?院门外?雨生魔轻咳一声,我们慌忙分开。师父假装没看见叶鼎之留在我颈间的红痕,转身时却藏不住上扬的嘴角。
“云儿,走吧!我们还要去洞月湖,早些启程,莫要耽搁了。”雨生魔道。
残阳如血,洞月湖面泛着粼粼金光。我与叶鼎之随他师父雨生魔迎战南诀剑仙烟凌霞,剑气纵横间,湖面激起千层浪。三百招过后,烟凌霞终是口吐鲜血,长剑拄地认输。
然而师父却突然身形一晃,面色煞白——那魔仙剑的反噬之力已然侵入心脉。他强撑着转身,对叶师兄轻声道:云儿,为师方才共出十三剑,前十二式皆是为你演示剑意......说着突然剧烈咳嗽,指间渗出黑血,唯独最后一式莫要学......
我急忙扑上前去:伯伯!我给您准备的丹药呢?
师父恍然拍额,竟露出少年般顽皮的笑容:丫头提醒得是,老糊涂了。服下丹药后,他苍白的面容渐渐泛起血色,周身萦绕的死气如潮水般退去。
云儿,你带瑶丫头去罗神兵处取剑。师父整了整染血的衣袍,眼中重现清明,为师既得生机,当闭关化解这魔剑戾气。
我与云哥哥齐齐抱拳:弟子谨遵师命,望师父保重。待取得神兵,必来看师父。
师父大笑着挥袖转身,踏着湖面残阳飘然而去。暮色中,他的背影竟比来时更显挺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雨生魔一走,云哥哥便翻身上马,伸手一捞,将我稳稳揽入怀中。
“驾!”他低喝一声,骏马如箭般冲出,风声在耳边呼啸。
我靠在他胸膛前,能清晰听见他的心跳,沉稳有力。
不多时,我们便到了罗神兵的铸剑山庄。刚进门,一道冷喝声迎面而来---“站住!何人闯我剑庄?”
罗神兵手持一柄未开锋的重剑,目光凌厉。
叶鼎之抱拳,朗声道“在下叶鼎之,奉家师雨生魔之命,前来取剑!”
罗神兵闻言,神色稍缓:“原来如此,你师父早已付过银两,剑在剑阁,自取便是。”这时,李长生从内堂走出,目光落在叶鼎之身上,微微一顿:“你师父…可还安好?”
叶鼎之沉默一瞬,低声道“师父本因魔仙剑反噬,命在旦夕,但瑶瑶的丹药救了他一命,如今已闭关修炼。”李长生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仰头大笑:“好!好!这老家伙,命倒是硬得很!”笑声爽朗,回荡在剑庄之中,似是终于放下了某种执念。
路上辛苦,不如先歇歇脚?李长生捋着胡须笑道,我叫南宫春水,带着百里东君和玥瑶来取刀。
东君在这儿?叶鼎之眼睛一亮,转头对我眨眨眼,那我们明日再去见他。
次日清晨,我们刚踏进院子就听见玥瑶的惊呼:别乱动!只见百里东君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脸躺在床上,活像被人按在染缸里揍了一顿。
云...云哥...百里东君挣扎着要起身。
叶鼎之噗嗤一笑:那我岂不是要叫你东东君?
我和玥瑶对视一眼,默契地扶额摇头。
我挽着玥瑶咬耳朵:该不会是去挑衅罗神兵反被教育了吧?
玥瑶掩唇轻笑:他非说新悟的刀法能破尽天下剑招...
这时两把神兵同时出鞘,寒光中映出两张意气风发的脸。一个说他的唤尽铅华,一个说那我的就叫琼楼月,那默契程度让我酸得牙疼。
系统突然蹦出来:「检测到宿主醋意值超标!友情提示:竹马虽好,不及天降~」
闭嘴啦!我在心里咆哮,再啰嗦我就把你格式化了!
我醋意翻涌,指尖不自觉地掐进叶鼎之的衣袖布料里。这世道真是荒唐,不仅要防着姑娘家,如今连男子都要防备!叶鼎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瑶瑶,你…”他侧过脸时,正撞见我气得双颊绯红,唇瓣抿成一条倔强的线。
“哼!”我别过脸去,却听见玥瑶姐姐噗嗤一笑:“叶公子还不明白吗?咱们瑶瑶这是打翻醋坛子啦!”她促狭地瞥向正在交头接耳的百里东君,“你们两方才谈话时,那眼神都快黏在一块了。更别说…”她故意拖长声调“连佩剑都成对儿唤,可不就是……”
叶鼎之这才反应过来,眼底笑意渐深,故意凑近我耳边轻声道:“原来瑶瑶是在意这个?”他嗓音温润,却带着几分促狭,“那不如…我也给你铸一把剑,就叫(独占),如何?”
我耳尖一烫,羞恼地瞪他一眼,“谁、谁要你的剑!!”
百里东君在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闻言挑眉“呦,云哥,你这哄人的本事见长啊!看不出来啊!”玥瑶掩唇轻笑,而我……更气了!!
我见玥瑶姐姐还在笑我,眼珠一转,立刻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玥瑶姐姐,我可知道你的秘密哦——你喜欢百里东君对不对?你再笑我,我就大声喊出来!
玥瑶神色一慌,连忙伸手捂住我的嘴:嘘!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她脸颊微红,声音压得更低,我们……还没到那一步,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正说着,李长生推门而入: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百里东君看向叶鼎之:云哥,一起走吗?
叶鼎之摇头:不了,我和瑶瑶还要回南诀见我师父,不过可以陪你们走一段。
这时,罗神兵走了进来:怎么,这就要走了?
李长生点头:再耽搁就来不及了。我们不是直接去目的地,还得绕道唐门一趟。
罗神兵疑惑:去唐门做什么?
李长生笑道:听说那边要办试毒大会,正好去凑个热闹。
罗神兵神色微黯,叹了口气:经此一别,此生怕是再难相见。他看向叶鼎之和百里东君,希望你们能善用这两柄刀剑,有朝一日,让我在这小镇里也能听到它们的传说。
众人相视一笑,随即各自启程。
然而,谁也没想到,另一边的天外天早已暗流涌动。玥瑶的叛离让她的妹妹玥卿勃然大怒,恨意难消。既然得不到百里东君,那就把目标转向叶鼎之!她暗中联络了姐姐的旧部——莫棋宣和紫衣候,冷冷下令:把他抓回天外天,我要他练成虚念功,成为我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