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25日清晨六点半,浪潮传媒培训中心的舞蹈室里,地板已经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迪丽热巴背着双肩包走进来,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吃完的包子——为了赶上早上七点的声乐课,她五点就从公寓出发,连早餐都只能在路上匆匆解决。
“热巴,来得挺早啊!”舞蹈老师阿依古丽已经在压腿,看到她进来,笑着挥挥手,“赶紧换衣服热身,一会儿张琴老师要来检查你昨天练的气息,可别偷懒!”
“知道啦,古丽老师!”迪丽热巴放下背包,快速换上练功服。镜子里的女孩穿着黑色紧身练功服,露出纤细却有力量的胳膊,膝盖上还贴着昨天练舞时贴的膏药——为了把民族舞的转腕动作练标准,她昨天对着镜子练了一下午,膝盖都磨红了。
七点整,声乐老师张琴准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节拍器:“热巴,今天先练‘狗喘气’,两分钟,保持节奏稳定——你上次的气息还是不稳,《鸿雁》的高音部分总是飘,必须把基础打牢。”
迪丽热巴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节拍器的节奏开始练习“狗喘气”。吸气、呼气,肩膀保持稳定,腹部用力,每一次呼吸都要精准卡在节拍上。才练了一分钟,她的额头就渗出了汗珠,脸颊也涨得通红——这是她最薄弱的环节,从小唱民族歌靠的是天生的好嗓子,却没系统练过气息,现在补基础,比想象中难得多。
“停!”张琴按下节拍器,皱着眉,“气息太浅了,腹部没用力,再重来——你想想,唱歌就像用吸管喝饮料,要从肚子里发力,不是靠嗓子喊。”
迪丽热巴按照老师的要求,重新调整姿势,双手放在腹部,感受呼吸时的起伏。这一次,她放慢节奏,专注于腹部的发力,终于找到了感觉。张琴点点头:“很好,就这样!再来两分钟,保持住!”
练完气息,紧接着是舞蹈训练。阿依古丽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播放着一段融合了新疆舞和现代舞的视频:“这是为你定制的舞蹈片段,既有新疆舞的转腕、移颈,又有现代舞的流畅感,以后你上综艺、做舞台表演都能用得上。今天先把前八个八拍练会,动作要标准,眼神也要跟上。”
迪丽热巴跟着视频,一步一步地模仿。新疆舞的转腕她很熟悉,但现代舞的肢体舒展度要求更高,几个动作下来,她的胳膊就酸得抬不起来。阿依古丽走到她身边,手把手地调整她的姿势:“肩膀放松,不要耸肩;转体的时候要快,落地要稳,像新疆的雄鹰一样,既有力量又轻盈。”
“古丽老师,我是不是跳得很难看?”迪丽热巴有些沮丧,看着镜子里动作僵硬的自己,心里有点着急——她怕自己跟不上培训进度,辜负公司的期望。
“不难看,你很有天赋,就是缺乏练习。”阿依古丽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鼓励,“我刚学现代舞的时候,比你还僵硬,练了三个月才找到感觉。你才练了一周,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别着急,民族舞是你的优势,现代舞是你的加分项,两者结合,你会比别人更有特色。”
在老师的鼓励下,迪丽热巴重新打起精神,一遍遍地练习。汗水浸湿了她的练功服,贴在背上,膝盖上的膏药也被磨得卷了边,但她没停下——她想起爸爸在医院里鼓励她的话,想起高浪给她的机会,想起自己的梦想,这些都成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上午十点,台词老师王老师准时来上课。她拿着一本台词本,递给迪丽热巴:“今天我们练一段民国时期的独白,这段台词情感很细腻,需要你代入角色的情绪——你先读一遍,我听听你的语感。”
迪丽热巴接过台词本,深吸一口气,开始朗读。她的普通话虽然流利,但还是带着一点新疆口音,尤其是“平翘舌”和“前后鼻音”分得不够清,读出来的台词少了几分韵味。
王老师拿出一个小本子,记下她的问题:“‘四’和‘十’要分清,‘真’和‘争’的鼻音要到位——你每天早上起来读二十分钟绕口令,‘四是四,十是十’‘粉红墙上画凤凰’,先把口音纠正过来。另外,这段独白是角色在怀念亲人,语气要温柔,带着一点伤感,不是简单地念台词,要用心去感受。”
王老师给她示范了一遍,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哽咽,瞬间把人带入角色的情绪里。迪丽热巴跟着模仿,一遍又一遍,从一开始的生硬,到后来渐渐能融入情感,王老师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有进步——下午我们练小品,两个人一组,你和培训助理小宋搭档,演一段‘新人演员试镜失败后被鼓励’的戏,提前准备一下。”
中午,迪丽热巴和小宋在培训中心的休息区吃外卖。小宋看着她膝盖上的膏药,心疼地说:“热巴姐,你要不要休息半天?你这膝盖都磨红了,再练下去该受伤了。”
“没事,贴了膏药就不疼了。”迪丽热巴咬了一口米饭,笑着说,“下午还要练小品,我得赶紧吃完饭,跟你对台词——我从来没演过小品,怕拖你后腿。”
“不会的,”小宋放下筷子,拿出剧本,“我之前在学校演过小品,我可以教你怎么找情绪——这段戏的重点是‘从失落 to 重拾信心’,你试镜失败后可以低头、咬嘴唇,表现出难过;我鼓励你的时候,你可以慢慢抬头,眼神从迷茫到坚定,这样情绪就出来了。”
两人吃完饭,就在休息区开始对戏。小宋耐心地教她怎么找镜头感,怎么通过肢体动作表达情绪,迪丽热巴学得很认真,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下午两点,小品练习开始。迪丽热巴和小宋站在表演区,随着王老师一声“开始”,她立刻进入角色——饰演的新人演员拿着试镜失败的通知,肩膀垮下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演员?我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不行……”
小宋饰演的经纪人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放弃,谁刚开始没失败过?我认识一个艺人,跑了三年龙套,才拿到第一个角色,现在已经是顶流了——你有天赋,又努力,只要不放弃,肯定能成功。”
迪丽热巴慢慢抬头,眼里的泪水还没干,却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笑容:“真的吗?你说我能成功?”
“当然!”小宋笑着说,“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表演结束后,王老师鼓起掌:“非常好!情绪很到位,肢体动作也自然——热巴,你很有表演天赋,尤其是哭戏,眼里的情绪很真实,这是很多演员都做不到的。”
迪丽热巴松了一口气,心里满是喜悦——这是她第一次演小品,没想到能得到老师的认可。就在这时,训练室的门被推开,高浪和林薇走了进来。
“看来我来得正好,赶上你们的表演了。”高浪笑着说,“刚才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演得很不错,尤其是情绪的转变,很自然。”
“高总!”迪丽热巴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把贴在膝盖上的膏药往下遮了遮。
高浪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走过去,语气温和:“练舞受伤了?怎么不跟老师说,休息一下?”
“没事,就是一点小擦伤,贴了膏药就好了。”迪丽热巴赶紧说,“我不想耽误培训进度。”
“培训进度重要,身体更重要。”高浪对林薇说,“明天给热巴放半天假,让她去医院看看膝盖,顺便休息一下——培训是长期的,不用急于一时。”
林薇点点头:“好的,我一会儿就安排。”
高浪看着迪丽热巴,眼里满是认可:“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声乐、舞蹈、台词、表演,你都进步很快,尤其是你的民族特色,一定要保留——不要为了迎合市场,丢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这是你和其他艺人最大的不同,也是你的核心竞争力。”
“我知道了,高总。”迪丽热巴认真地点头,“我会记住您的话,在培训中保留民族特色,不辜负您的期望。”
高浪笑了笑:“很好。下个月《青春正好》就要杀青了,之后会给你安排一个网剧女二号的角色,是个新疆姑娘的角色,很适合你——这段时间好好培训,把基础打牢,为接下来的角色做准备。”
“谢谢高总!”迪丽热巴心里一阵激动,她终于要有第一个正式的影视剧角色了!
高浪和林薇离开后,王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了吧,高总很看重你,你可要好好努力,别辜负他的信任。”
“我会的!”迪丽热巴握紧拳头,眼里满是坚定。
傍晚,培训结束后,迪丽热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看爸爸。爸爸的病情已经稳定,看到她进来,笑着说:“热巴,你最近是不是很累?怎么瘦了这么多?”
“没有,我是练舞练的,肌肉变结实了,不是瘦了。”迪丽热巴坐在床边,给爸爸削苹果,“我最近培训很顺利,老师都说我进步快,高总还说要给我安排网剧女二号的角色呢!”
“那就好,那就好。”爸爸欣慰地笑了,“你好好工作,别担心我,爸爸会好好配合治疗,等你成了大明星,爸爸还要去看你的演唱会呢!”
“一定会的!”迪丽热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心里暖暖的。
走出医院时,夜色已经降临。迪丽热巴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深吸一口气,脚步坚定地走向公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