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月那叫一个气呀,她觉得自己的嘴皮子,已经够利索,没想到和白青青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白青青的每一句话,都头头是道,让白月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白月月越想越气,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白青青,可是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月月心里暗暗叫苦,都怪自己睡觉时,还念叨着刺绣的针法和花样,结果被大姐听到了。真是百口莫辩,毕竟这是事实,她也无法否认。
再看看白青青笑意盈盈,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狡黠,她笑眯眯地说道:“月月姐,你想想看,何奶奶每天教我们刺绣,多么辛苦,咱们让她歇息一日,这才是真正的孝顺。你看看哥哥们上私塾,叶夫子隔段时间,都会给他们放假。人又不是铁打的,怎么能一直不歇息,何奶奶年纪大了,身子骨肯定不如我们小孩子,咱们可得多多体谅她才行呀!”
白月月涨得满脸通红,此刻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愧疚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白月月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几次欲言又止。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都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只能默默地垂着头,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以此来缓解内心的不安和窘迫。
站在一旁的白青青,将白月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看到白月月低垂的脑袋,还有局促不安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她小手一挥,用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月月姐,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好好玩一天,让何奶奶也能轻松一下。”
此刻,白瑾洪亮的嗓音,如同洪钟一般,突然从远处传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硕大无比的木桶,他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地大喊道:“妹妹,动作快点,我们都该走啦!”
这一声呼喊,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白青青从愣神中惊醒。她迅速转身,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白瑾的方向飞奔而去。
白青青的步伐轻快,眨眼之间,将怔在原地的白月月,远远地甩在身后。
白青青跑到白瑾身边时,她惊讶地发现,白甜甜和周瑶一直形影不离,白青青的眉头微微一皱,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悦,她看着她们凑在一处交头接耳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白青青暗自嘀咕着:“这两个人,成天腻歪在一起,还真是臭味相投,也不知道她们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真是让人讨厌呀!”
周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弧度,她的眼底闪烁着嘲弄的光芒,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嘲笑,似乎在对白青青进行着无情的讽刺。
周瑶故意尖着嗓子说道:“你今天怎么没去看杀猪,我可听说了,那可是一头又大又肥的猪,那场面可真是热闹非凡呀!”
周瑶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撇了撇嘴,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嫌弃。她心里暗暗思忖着,白青青的这个爱好,实在是太过离谱,太过古怪了。哪有一个正经的姑娘会喜欢往杀猪现场去凑热闹,那种血腥吓人的场面,一般人躲都来不及,白青青偏偏眼巴巴地往前凑,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听到周瑶的话语,白青青气得脸颊通红,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她心中暗骂,这周瑶的不怀好意,简直都要写在脸上,难道她真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不成,难道看不见她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听不到她那充满嘲讽的话语。
尤其是提到看杀猪这件事,白青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她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事,周瑶却偏偏故意往她的心窝子上撒盐,这不是明摆着要激怒她,既然周瑶先得罪了自己,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白青青嘴角轻扬,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的灿烂笑容,在她脸上荡漾开来。这笑容仿佛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比周瑶的笑容要好看上百倍。
原本就娇俏动人的小脸蛋,此刻因为这灿烂的笑容,更显得明艳动人,宛如春日里百花齐放的盛景一般,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白青青微微歪着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得意,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只见她脆生生地说道:“小姨,我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喜欢看杀猪啦,我现在更喜欢学刺绣,哎呀,都是我不好,小姨你都不会刺绣,自然就体会不到这其中的乐趣和美妙之处啦!”
就在那一瞬间,周瑶被白青青的笑容所吸引,仿佛时间都在那一刻静止。当她回过神来,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羡慕和嫉妒之情,她不禁低声咒骂道:“狐狸精!”
周瑶越想越生气,她开始埋怨起自己的娘亲来,为什么没有给自己生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呢,再想到刚才白青青明里暗里地嘲笑自己不会刺绣,周瑶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她瞪着白青青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心中的愤恨,让她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白青青一巴掌。
此时的白青青完全没有察觉到周瑶的情绪变化。她的眉眼弯弯,如同月牙儿一般,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自言自语道:“甜甜姐,你去你外婆家做客的时候,一待就是好几个月呢。你可别去那么久呀,我会想你的。你就待几天,就赶紧回来吧。”
白青青一边说着,一边还若无其事地瞥了周瑶一眼。然而,这看似不经意的一瞥,却暗藏着不易察觉的挑衅。
白青青的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种得意与嘲讽,仿佛在说:“小姨,你看,我比你好看;你看,你都不会刺绣,我都会刺绣;你看,你都赖在我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