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沈白清准备的礼物已经成熟,希望小兔子能明白,快点来拆,让他少遭些罪。
…
宴会接近尾声,白母想去找沈白清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让人查了监控才知道沈白清已经一个人溜了。
白母心神不宁的样子让白父有些心疼,出声宽慰道:“小孩子不喜欢这种场合很正常。”
“我知道。”
白母何尝不知道,她担心的不是这个。
监控上的画面停留在二楼电梯口,就算没有声音,她也能感觉出些许不对劲,那种微妙的气氛在白玖出电梯时到达了顶峰。
而她担心的,也是白玖离开时的状态。
哪有母亲不心疼孩子,就算再怎么闹僵,该担心的还是忍不住多想。
白父将人拉上车,吩咐司机回家,转头对她说:“他年纪不小了,会自己处理好的。”
白母闭了闭眼:“希望吧。”
…
白玖离开的太快,沈白清没有追上,这会只能回别墅碰碰运气。
富宅里的草坪一般都是每天修剪好的绿地,只是因为沈白清小时候喜欢打洞的原因,把草坪毁的坑坑洼洼,白玖不得已把草坪改造成了花园。
现在正值夏季,别墅外绽放的花不多不少,但也足够鲜艳,让人看了心情愉悦不少。
沈白清按下指纹解锁进入别墅,寂静无声的屋子里除了他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
白玖没有回来。
沈白清给白玖打去的电话依旧显示无人接听,01在刚刚开始也没了动静,一人一统跟人间蒸发似的,急的沈白清手心冒汗,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团团转。
白玖易感期不可能乱跑,他离开肯定是有准备的,只是不在别墅又可能在哪。
白玖的其他房产他知道的几个根本没有隔离室,能调查白玖名下资产的人只有白母,他现在去求白母估计连哥哥的面都见不到。
沈白清盯着楼上位置。
只能去翻翻书房,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白玖留下的房产记录或者备份了。
只是没想到刚打开书房门,桌面上房产地址就那样那样明晃晃摆在那,旁边还写着一排意味不明的数字,像是生怕他看不见一样,这哪是房产证,明明就是邀请函。
沈白清将上面的地址记下,心情激动地退出房门。
出门打车到目的地时,他手脚都要不听使唤了,激动的手忙脚乱,上楼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输入密码,中途因为手抖还输错一次,强行镇定下来又输入一次,终于打开了大门。
这处大门似乎都用上了隔离层,厚度比普通大门厚了不少。
沈白清拉开门的刹那,浓烈的柏叶酒味道扑散出,比他今天喝过的酒更浓,味道更烈。
他脑子一下子有些晕乎乎的,但没过一会又被兴奋取代,像醉酒后的反应。
沈白清迅速走进将大门关上,防止信息素外溢到其他楼层。
注意到敞开的卧室,他迈开步子往里走了一步,脚下嘎吱的破碎声让他顿了一下,他这时才发现,玄关地面上几乎全是被摔碎的玻璃碎片,就连旁边的木质扶手都缺了一个口。
易感期暴动这个词在这一刻具象化,他没有害怕,只是突然有些心疼,这样的日子,白玖一个人撑了几十年,他那么矜贵自持的一个人,被渐渐不受控的情绪左右时,心里在想什么,会不会也像其他人一样选择随便找个omega标记。
然而事实是,他的哥哥不仅坚持了那么久,也还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初心。
沈白清踩着碎片走到卧室门口,房间里比外面好一点,可能是东西不多的原因,除了床单和被子被扯的歪七歪八,也没别的东西能摔了。
只是不等他松一口气,地上沾着血迹的抑制剂管让他呼吸一窒。
白玖似乎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是透过衣服直接扎进肉里,白色的礼服上都渗出血,刺目的红色不断刺激着沈白清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