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昭曦只是轻轻蹬了蹬小腿,在心里对996道:“996,我这个妈妈太软弱了,这个任务有点悬啊!”
996也是无计可施,毕竟宿主现在还在娘肚子里,纵然有的是力气与手段,可是施展不出来呀!
杨昭曦还在想办法中,范旭晨已经带着稀饭和馒头回来了。
因为没有自己带碗去,还是靠着护士小姐姐的帮忙,才顺利从食堂借了碗,帮着把稀饭和馒头带了回来。
护士端着稀饭和馒头进来,对杨南南道:“小晨妈妈,先吃点东西吧”
杨南南艰难的坐起来,用没有挂水的手接过稀饭,笑着对护士说道:“谢谢你!”
护士把馒头碗放好,对杨南南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大人是咋当的,自己饿得皮包骨头,娃儿也是皮包骨头,你家里就这么困难吗?连孕妇和小孩都没有吃的?”
范旭晨眼馋的看着稀饭馒头,瘪着嘴道:“不是的,我们家就我和妈妈没有饭吃,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哥哥姐姐,二叔和小姑都有饭吃,他们还有肉吃呢!”
杨南南听着儿子的童言童语,觉得有点难堪,护士却睁大了眼睛,问道:“小晨,那你爸爸呢?你没有爸爸吗?”
杨南南停下了喝稀饭的动作,只听小晨道:“我有爸爸,可是爸爸不在家,他在城里上班呢!”
护士一脸不信的看着母子二人身上补丁摞补丁的破烂衣服,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你爸爸在城里上班呀?那你们怎么会没有饭吃?”
杨南南将剩下的稀饭递给儿子:“小晨,快吃饭吧!”
小晨乖巧的接过稀饭,看着还剩下大半碗,又递了回去:“妈妈,我不饿,你吃,你肚子里还有弟弟妹妹呢!”
看着乖巧懂事的儿子,杨南南含泪道:“你吃,妈妈再吃个馒头”,随后拿起一个馒头,给范旭晨分了一半,然后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范旭晨看着柜子上的碗里还有三个大馒头,才一口稀饭一口馒头的也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说道:“妈妈,稀饭和馒头真好吃呀!”
杨昭曦见自己这哥哥如此乖巧懂事又可爱,吃着白稀饭和馒头就像吃到了山珍海味一样,对996道:“这样不行啊,必须得改变现状”
护士爷说道:“小晨妈妈,你得为了孩子立起来呀!你看小晨这孩子多乖呀!”
杨南南点点头,她也觉得老是这样不行,小晨长这么大,还是小时候吃过肉,在小晨两岁过后,不知道为什么,范老头和刘婆子就开始嫌弃起母子俩了,从那时候起,母子俩就开始过起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的日子来。
母子俩吃饱以后,还剩下了两个大馒头,留着明天早上再吃,等杨南南将液体输完,母子俩就挤在病床上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杨昭曦又从空间里引出一滴灵泉水,缓缓的滋养着杨南南的身体。
且说青山村里的范家,放工以后,刘婆子正在家里摔摔打打的。
刘婆子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范红升,媳妇刘梅,大孙子范俊伟八岁,大孙女范大丫五岁。
老二范红强,媳妇杨南南,生了小孙子范旭晨,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
老三范红旗,现在十七岁,在市里住校读高一,老幺范红芳,十四岁,在镇上住校读初一。
今天杨南南晕倒被送到医院里了,放工回来,刘婆子就喊刘梅煮饭,喊范大丫喂鸡喂猪。
刘梅从杨南南嫁进来后,她就很少做饭了,现在正手忙脚乱的烧火,厨房里搞得乌烟瘴气的,让刘婆子好一顿骂。
范老头坐在堂屋里抽着旱烟,听着刘婆子骂人心里烦得很,等到天都黑了,人都饿急了,刘梅才把饭菜做好,端了出来。
饭是红薯玉米稀饭,菜是炒的一大盆蕹菜,一人舀了一碗饭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范俊伟喝了一口稀饭,不满的道:“妈,你煮个稀饭都煮糊了。”
刘梅讪讪一笑,道:“我好久没煮饭了,没煮好。”
范老头夹了一筷子蕹菜吃,“呸呸呸”吐了出来:“你这是要打死盐贩子啊,这么咸怎么吃?”
范红升皱着眉头也吃了几口,因为肚子太饿,只能囫囵着吞了下去。范大丫更是话都不敢说,只能小口小口喝着有一股糊味的稀饭。
范老头喝了几口怪味稀饭,对刘婆子道:“明天你煮饭”,刘婆子瞪了刘梅一眼:“明天就能煮好了的,肯定不能再糊了”
第二天一早,护士小姐姐给杨南南打了点开水,母子俩就着开水吃了冷馒头后,范建国就来到了医院。
看着脸色好多了的杨南南,范建国道:“昨天你晕着,没来得及给你说,这次住院的钱是大队出的,年底从你的工分里扣出来!”
杨南南点头道:“那是应该的,谢谢建国叔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范建国叹了口气:“我来看看你就回去了,给你交了三天住院费,后天早上你再出院吧!”
又语重心长的对杨南南道:“这年月,大家都很艰难,你得要为了孩子立起来才行啊!”
杨南南看着骨瘦如柴的儿子,点点头道:“建国叔,我知道的”
范建国道:“你要真的知道才行啊!”,说完,就赶紧从病房出去了,现在正是割小麦的时候,可不能耽误了。
等护士来给杨南南再挂上液体时,这个普通的四人病房热闹了起来,另外两个病人晚上都回家睡觉了,现在才来医院输液。
其中一位婶子50多了,她是摔了一跤,胳臂骨折了,另一位小孩是感冒发烧了。还有位孕妇,她是今天不小心摔了下,她的婆家人赶紧送她来医院保胎的。
这三位病人,都有亲人来照顾着,这就显得杨南南这里只有一个五六岁小孩在照顾,特别的显眼了。
杨南南看着那个孕妇,被养得气色红润,白白胖胖的,婆婆还在一旁精心照顾着,心里酸涩得很,她可从来没有得到过婆婆这样的照顾啊,就连坐月子,都要起来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