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没有看见张拂林,挥了挥小胳膊用婴儿语“呀呀呀”,询问阿爹哪去了?
白玛轻柔的哄着白熙,“熙儿乖,阿爹有事出门天黑前才会回来。”
“呀呀呀”我们不等阿爹了先跑啊,留下记号给阿爹。
白玛:“熙儿饿了,阿妈这就喂熙儿。”
“呀呀呀”白熙提高了音量,不满的蹬了蹬小胖腿。
为什么刚刚还能听懂她的话,现在却听不懂了。
白玛看着活泼的小女儿,拿起拨浪鼓逗女儿。
白熙翻了个白眼,小手啪的落在拨浪鼓上,玩玩玩,玩什么玩她是玩拨浪鼓的小婴儿吗。
白玛以为白熙喜欢拨浪鼓轻轻摇晃着:“熙儿再大点就可以自己拿着玩了,现在阿妈帮熙儿拿着。”
“呀呀呀”白熙伸着小手去勾,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变回小婴儿的缘故,这会儿瞅着还觉得拨浪鼓挺好看的。
白熙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白玛将拨浪鼓放下抱着她哄睡。
困意来袭白熙努力抵挡眼睛坚持睁开一条缝,最后还是在白玛的歌声中睡着。
白熙:一定不是我得问题,是阿妈得歌声太催眠。
白熙努力不睡是为了等张拂林回来,更重要是担心在她睡着时张家人找了过来。
白熙虽看过小说,但看的并不全很多事情不知道,很多事情知道也不清楚具体发生的时间。
她只知道她这一世的弟弟白官是在襁褓中被抱回张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
因此张拂林每次离开白熙都会语速特别快,还特别激动的呀呀呀。
张拂林还以为白熙舍不得他,一步三回头泪眼汪汪的离开。
白熙小胳膊挥舞着,对着张拂林的背影一顿输出。
然后安慰自己这是阿爹这是阿爹这是阿爹,虽然笨了点但这是阿爹这是阿爹这是阿爹。
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安慰自己,没错在白熙心里阿爹是笨的。
谁让她都那么提醒了,阿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小小的一个婴儿说的口干舌燥的。
担忧被发现的不仅仅是白熙,张拂林和白玛也同样担心。
他们不是不想离开,可离开没有那么容易。
白玛是被部落祭祀选中献祭给‘阎王骑尸’的祭品,部落不可能放她离开。
白玛能感觉到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不知道还能陪伴小官和熙儿多久。
他们一家人真的能离开吗?
在白熙、白官睡着时,白玛才会露出担忧的神情。
白玛看着熟睡的白熙、白官,她所求不多只希望熙儿、小官一生平安顺遂。
“呀呀呀”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拍她,白熙握紧小拳头挥了出去。
小拳头被和她一样大的小手半握住,还伴随着婴儿的‘咿呀’声,白熙小小的脑袋慢慢清醒。
哦,原来这个胆大包天的是她亲爱的弟弟啊。
“呀”打我干嘛我可不是惯着弟弟的姐姐。
白熙小脚毫不留情的踢向白官,小小的白官以为是和他玩,开心的蹬着小腿表达开心。
白熙当作是亲爱的弟弟要和她一决胜负,你来我往毫不留情。
只不过大部分拳脚落空打了个寂寞。
白玛听到他们的声音从屋外进来,看见醒了不哭不闹的两个崽崽,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呀呀。”白熙看见白玛挥着小胳膊,一旁的白官伸着小手去抓她的胳膊。
白玛先后将他们抱起喂奶,待他们吃饱后又将他们放回小床上。
屋里光线有些暗,在小床上抓着白官手的白熙咿咿呀呀提醒白玛不要缝衣服了,小心眼睛视力下降。
咿咿呀呀了半天见白玛仍在缝衣服,白熙准备使出大招放声大哭。
还不待她哭,白熙听见了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是很多人的脚步声。
听见脚步声的白熙感到不安,不论是不是张家人这个时间这么多人来都不是好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缘故,白官似是也感到了不安,小声哼唧着。
白官小手紧紧握着白熙的小手,白熙用另一只小手轻轻拍了拍白官,小声咿呀着,告诉他不用怕阿姐在。
白玛放下手中的衣服,身体紧绷手中握着匕首。
脚步声停下,房门被敲响。
白玛深呼吸平缓情绪打开房门,和门外站着的男人四目相对。
即使他们从未见过,这一刻对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
男人身后跟着十多人,他们周身的气息和男人一样。
男人和他身后的十多人没有一人开口说话,白玛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压迫感,手微微握紧:“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张瑞武没有回答白玛的问题,或者他自认为回答了。
白玛站在门内沉默着似是在等张瑞武的回答。
一声婴儿的哭声打破了安静到有些诡异的氛围,白玛顾不得其他往屋内小床走去,转身前防备的看了张瑞武一眼。
见他并没有跟着进到屋内,并未放松反而更加防备。
房间里的白熙扯着嗓子哭,这还是她出生后第一次哭的这么凶。
白官不知道是被白熙的嚎哭声吓到了,还是感受到了不安抓着白熙的手小声哭泣着。
白玛心疼的将他们抱在怀里,感受到白玛的怀抱白熙紧张又焦躁的心算是落回半空中,剩下的一半还未落回是因为还未归家的张拂林。
她的笨阿爹到底哪去了,他们都被张家人围堵了笨阿爹还没有回来。
被白熙念叨的张拂林回来了,他听到了白熙的哭声又看见了站在房外的张瑞武,抽出背后的刀就向着张瑞武挥了过去。
声音充满了愤怒:“你做了什么?”
张瑞武躲开张拂林挥来的刀,转而快速靠近攻向他。
张拂林一刀将张瑞武逼得后退转身跑向屋内,张瑞武攻击落空淡定收回拳脚,继续站在屋外。
白玛看见张拂林回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些许,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张家找来他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谁都没有开口提及。
张拂林接过白熙:“熙儿乖,是不是被外面的那群坏人吓到了。”
屋外站着的张家人有口难言,他们此行目的是带张拂林以及他的孩子回张家。
张拂林不愿意或者反抗,结果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