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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狼汗帐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巨大的牛油蜡烛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响,将咄吉那张铁青的脸映照得明暗不定,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往日里象征胜利与野心的云州城防图,此刻被他粗暴地卷起扔在角落,如同弃履。

“传本汗令!” 咄吉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火山即将喷发前的恐怖威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攻城……暂停!各部收缩防御!加固营垒!所有岗哨加倍!巡逻队密度增加三倍!天上飞过一只鸟,地上爬过一只虫,都给本汗看清楚喽!再有任何闪失……值守将领,提头来见!”

“遵命!”帐下的将领们噤若寒蝉,齐声应诺,大气都不敢喘。一夜之间,军师遇刺濒死,大将乌恩重伤昏迷,五百最精锐的夜枭营全军覆没……这打击如同接连的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头,也砸碎了咄吉那原本志在必得的狂傲。此刻的大汗,如同一头受伤后陷入狂暴边缘的雄狮,谁也不敢触其逆鳞。

将领们领命退下,汗帐内只剩下咄吉和几名最核心的亲卫。咄吉背着手,在空旷的帐内焦躁地踱步,沉重的皮靴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如同他此刻狂乱的心跳。

他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脑子里疯狂地复盘着昨夜那场噩梦般的双重打击。

“阿古拉遇刺……乌恩中伏……粮车是陷阱……五百精锐葬身火海……” 咄吉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愤怒和一种被愚弄的屈辱感,“好手段!好一个萧景琰!好一个釜底抽薪!声东击西!”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仿佛瞬间洞悉了“真相”!

“本汗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咄吉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兵器架上,震得上面的刀剑嗡嗡作响,他激动地对着空气,也像是说给旁边的亲卫听:

“汉狗放出运粮消息,是假!是饵!故意引诱本汗派出乌恩和夜枭营这支最擅长隐匿突袭的精锐前去截杀!他们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什么粮食!而是本汗的军师——阿古拉!”

他越说越觉得逻辑通顺,思路清晰,声音也越发激昂,带着一种“识破奸计”的亢奋:

“他们知道!他们太知道了!阿古拉运筹帷幄,奇谋迭出!焚粮仓,献蚕食之策,更定下这黑鸦林截粮的妙计!每一步都打在汉狗的痛处!是他们最大的威胁!所以,他们不惜以乌恩和五百精锐为诱饵,也要调虎离山!让本汗大营的注意力,全部被黑鸦林的‘肥肉’吸引过去!从而……放松了对大营核心区域的警惕!尤其是……军师营帐的防卫!”

咄吉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亲卫队长,仿佛在寻求认同:“对!一定是这样!昨夜本汗下令乌恩出击,大营上下,包括本汗,心思都系在黑鸦林!谁还会想到,汉狗真正的杀招,竟然直插本汗心脏,目标是本汗的智囊?!这招瞒天过海!这招调虎离山!何其歹毒!何其阴险!萧景琰小儿,为了除掉阿古拉,真是煞费苦心!连五百精锐的损失都在所不惜!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本汗的军师!哈哈哈哈哈!”

他发出一阵带着神经质的狂笑,笑声在空荡的汗帐内回荡,充满了愤怒、后怕,还有一丝……诡异的自豪?仿佛阿古拉被刺杀,反而成了证明其价值无量的勋章。

旁边侍立的亲卫队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努力绷紧脸皮,维持着肃穆的表情。他心里其实在疯狂吐槽:大汗您这推理……听起来好像挺像那么回事,可仔细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汉狗为了刺杀一个军师,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先搭进去一个运粮队的诱饵,再故意让咱们的精锐去踩陷阱送死?就为了……让咱们大营防卫松懈那么一小会儿?这成本是不是太高了点?而且,他们怎么就知道咱们一定会派夜枭营去?万一派的是哈桑将军呢?万一派的是莫度将军呢?万一……大汗您压根不信运粮的消息呢?

但这些话,亲卫队长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此刻的大汗,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宣泄怒火和转移对自身失察的懊悔。汉狗目标明确,直指“心腹大患”阿古拉,这个解释,显然比承认内部可能有鬼,或者自己战略失误要“体面”得多,也更能让大汗接受。

“对!大汗英明!定是如此!”亲卫队长连忙躬身附和,语气斩钉截铁,“汉狗狡诈阴险,自知不敌军师神机妙算,才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军师大人吉人天相,定能挺过此劫,继续辅佐大汗,踏平云州!”

咄吉重重哼了一声,对这个马屁颇为受用。他脸上的怒意稍缓,但眼中的杀机更盛:“查!给本汗继续查!就算汉狗是主谋,营内也必有内应!否则,刺客如何能精准摸到军师营帐?如何能避开巡逻?给本汗掘地三尺!任何可疑之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亲卫队长凛然领命。

与此同时,在营地另一侧,一个相对偏僻、守卫森严了许多的营帐内。哈桑正烦躁地来回踱步,如同笼中困兽。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中充满了焦躁、不安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帐内跪着三个心腹死士,正是昨夜带队执行刺杀任务的“秃鹫”和他的副手。

“废物!一群废物!”哈桑猛地停下脚步,指着秃鹫的鼻子低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本将军怎么交代的?!要一击毙命!确保他死透!你们倒好!阿古拉那狗贼现在还在萨满的帐子里喘气呢!巫医说还在全力救治!万一……万一他醒过来……”

哈桑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阿古拉要是醒了,指认出他……不,甚至不需要指认,只要大汗顺着昨夜那三个“愣头青”留下的蛛丝马迹查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感觉脖子上仿佛已经架上了一把冰冷的弯刀。

秃鹫也是一脸晦气和委屈:“将军息怒!昨夜……昨夜确实出了点小岔子!”他急忙辩解,“我们原本计划等守卫松懈再动手,可不知从哪里冒出三个不要命的愣头青!动作比兔子还快!二话不说就冲进去把人给捅了!我们进去的时候,阿古拉胸口老大一个口子,血都流了一地!那模样,跟死透了没两样!属下敢用脑袋担保,寻常人挨那么一下,十个也死透了!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这狗贼命这么硬?萨满巫医的医术……也忒邪门了点!”

“是啊将军!”旁边一个副手也帮腔,“那三个家伙下手贼狠,捅的位置也刁钻,看着就是要命的架势!谁能想到……唉!”他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天意弄人”的无奈。

“哼!”哈桑重重哼了一声,脸色依旧难看,但秃鹫的解释和描述,多少让他焦躁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点。阿古拉胸口被重创,失血过多,就算暂时没死,估计也离鬼门关不远了。他阴鸷的眼神闪烁着,最终化为更深的狠厉。

“不管怎样,阿古拉……必须死!”哈桑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刺骨,“他多活一刻,本将军就多一分危险!大汗已经在彻查了,你们……”他凌厉的目光扫过跪着的三人,“确定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那三个抢先动手的蠢货,跟你们没关系?”

“将军放心!”秃鹫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绝对天衣无缝!我们进去只是确认了阿古拉‘已死’,放火也是按计划行事。那三个抢先动手的,我们根本不认识,连影子都没看清!他们动作太快,下手太狠,留下的痕迹肯定比我们多!真要查,大汗的怒火肯定先烧到他们头上!” 他这话半真半假,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哈桑盯着秃鹫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秃鹫一脸坦然,眼神坚定。半晌,哈桑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戾气稍敛,但眼神依旧阴冷。

“好。眼下大营风声鹤唳,守卫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哈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毒蛇般的耐心,“你们暂且按兵不动,给我死死盯住萨满的营帐!盯住阿古拉那条老狗!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一旦发现守卫松懈,或者巫医离开,或者……有任何可乘之机!不必再请示本将军!”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充满了刻骨的杀意:

“立刻动手!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让他……彻底闭嘴!一击!毙命!”

“是!将军!”秃鹫三人眼中凶光一闪,沉声应诺。

萨满巫医专用的、弥漫着浓郁草药味和血腥气的营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几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了帐内一角。浓烈的药味、血腥味和一种焚烧草药产生的奇异烟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昏沉的气息。

阿古拉静静地躺在厚厚的皮毛褥子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他赤裸的上身包裹着厚厚的、浸透了深褐色药膏的麻布绷带,胸口的位置,绷带下隐隐透出暗红的血色。那处被刻意制造出来的、看似狰狞致命的贯穿伤,在萨满巫医“神奇”的医术和大量名贵药材的吊命下,奇迹般地维系着他一线生机。

两名年老的萨满巫医,脸上涂抹着象征神灵的油彩,口中念念有词,围着阿古拉不断地跳着诡异的舞蹈,摇晃着骨铃,将一些研磨成粉末的奇怪草药洒在火盆里,升腾起呛人的烟雾。还有一名看起来更“专业”些的巫医,正小心翼翼地解开阿古拉胸口的绷带,检查伤口,更换新的、同样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膏。他的动作很慢,眼神专注,口中还低声吟唱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营帐的帘幕被掀开一条缝隙,一双阴鸷的眼睛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飞快地扫视着帐内的情况——正是奉哈桑之命前来窥探的“秃鹫”手下之一。他看到了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阿古拉,看到了忙碌而神秘的巫医,看到了门口和帐内那四个如同铁塔般、手按刀柄、眼神锐利如鹰的魁梧金狼卫。

守卫……太严密了!几乎没有死角!

那窥探者心中暗骂一声,悄无声息地缩回了阴影里。

他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在那名正在为阿古拉换药的“专业”巫医身后,一个看起来像是打下手的、身材矮小、面相普通的年轻巫医学徒,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递送着药膏和干净的绷带。他的动作很轻,很稳,低垂的眼睑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就在他接过一罐新调好的、散发着奇异浓烈气味的药膏时,他的手指极其轻微地、以一种近乎不可能被察觉的幅度,在药罐粗糙的边缘,极其迅速地抹过一下。一点细微得如同尘埃般的、无色无味的粉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那深褐色的粘稠药膏之中。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习惯性地擦拭了一下罐子边缘的灰尘。随即,他便将药罐恭敬地递给了那位正在念咒的“专业”巫医。

巫医毫无所觉,接过药罐,用骨片挑起一大团药膏,小心翼翼地、均匀地涂抹在阿古拉胸口那处被清理干净的、依旧显得狰狞的伤口上。浓烈刺鼻的药味瞬间盖过了血腥。

那名学徒依旧低着头,安静地侍立在一旁,如同一个最不起眼的背景板。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无人能看清他低垂的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冰冷如刀的光芒。

千里之外,云州城深处。烛火通明,萧景琰独自一人,负手立于巨大的北疆舆图之前。他的目光,越过蜿蜒的山川河流,越过那座依旧被围困的雄城,精准地落在了象征着北狄大营的那个点上。

指尖,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在修长的指间无声地转动着,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棋盘之上,风云再起。

落子之处,刀锋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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