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面面相觑,逐渐回过神。
“秦村长!”有男村民眼疾手快靠近拦人。
“您对大家尽心尽力,怎么这节骨眼上卸甲归田?”
孔绍秦在村里的威望大家是知道的。舍己为人、公平公正!
如今女鬼祸害村庄,孔绍秦怎得这节骨眼上扭头便走!
“说来惭愧,我孔家世代捞尸,如今天玺村竟出了我们无法捞起的尸骸,我孔绍秦德不配位!诸位不妨另请高明、无妨,此次村庄损失的所有牲畜财物,我孔绍秦一人承担!”
说完扭头便走。
孔绍兴也紧跟着离开。
留下一众村民面面相觑、神情惶恐,交头接耳。
“村长!”有明事理的男村民追去后堂。
孔绍秦坐在古款木椅上,闭着眼睛、单手拄着拐杖,一言不发。
孔绍兴神色凝重,左右环顾目光寻找。
“村长,您这是什么话!”男村民嘴上责怪。粗糙的手边倒茶边尊敬靠近。
“事到如今,您不妨有话直说!”
很快。
在天玺村具备些许威望的男村民接连跟进来。
大家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瞧着孔绍秦等待回答。
良久。
“此女尸并非我天玺村村民!”孔绍兴打断凝重的沉静气氛。
霎时,一双双炙热的视线投向孔绍兴。
并非天玺村村民?
那她怎会无缘无故死在天玺村洗盐的河水里?
“这倒不假,村里没出嫁的姑娘总共四五户,并且这时候姑娘们都在市里读书,目前的确没听说谁家姑娘回家~”
气氛渐渐压抑。
“报警?”
一声报警。
人群再次寂静。
天玺村是靠洗盐发家的,这时候报警河里出现女尸,那今年的碘盐销量定会大打折扣。
再者报警如果真的有用,孔绍秦作为村长早在三天前便已经早早报警根本不可能拖到今天。
“不是本村人,但她却死在洗盐的水池子里,村长,此女难不成是村里哪个村民的远方亲戚?”
话虽如此,如果真是谁家亲戚,现在早炸锅,哭爹喊娘的报警,急不可耐的扑向女尸巴不得孔家人趁早将尸体捞出来。
可现在整个天玺村所有村民人人自危,不但没人伤心,也没听说谁家女嗣将外人领进村。
那这个女尸到底是谁?
她家在哪?为什么出现并死在天玺村的洗盐大河里?
“……”孔绍兴心事重重看向自家大哥。
后堂一片寂静。
“都出去吧!”孔绍秦睁开疲惫的眼,垂下眼,不动声色压下所有失望。
“村长!”
不一会儿,围在祠堂的男女老少鱼贯而入。一双双炙热的视线都投向孔绍秦。
在所有人的焦急注视下。
“孔老四!”
孔绍秦直直盯向人群最末尾。
一个矮、特别瘦、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帘。
村民们一双双炙热的视线不约而同看向孔老四。
霎时。
后堂一片寂静。
有聪明的村民看看孔老四,再看看孔绍秦,恍然大悟。
“你把人领回来的?”
男村民此话一出。
原本焦急沉默的村民,脸上顿时燃起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什么?”
孔绍桦惊的瞪大眼睛满脸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