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往前走,很快遇到一个受伤的云骑士卒。
“别动,我给你包扎伤口…”
拉斐尔蹲下身,手上金芒闪烁。
“谢谢,谢谢……前面很危险,你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受伤的云骑站起身,如此对他们说。
“感谢您的关心,不过我们有必需的事情前往。您可以先在此驻留,前方就暂交给我。”
那云骑虽然不放心,但能将治疗手法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之人能是什么凡等之辈。他只得点了点头往回撤离。
“拉斐尔,你什么时候去的那一招啊?那个光一闪,他的伤哗——了一下就好了!”
三月七满是兴奋,举起胳膊高兴的说。
“那岂不是以后受什么伤,只要你一伸手就能痊愈了!”
“倒也没有这么神奇,只能治疗一些不太严重的…”
拉斐尔揉了揉鼻尖。
“小心!”
瓦尔特将几人拦在身后,而他们目光所及的正是一魔阴。
“……”拉斐尔唤出长刀,“你们,退后。”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次就先交给我们。”
瓦尔特唤出伊甸之星,对着那魔阴就是一个扫射。
“好了,瓦尔特先生。我倒也没有虚弱到这种程度啊…”
拉斐尔手中金线垂落,霎时那魔阴周深缠了金线。拉斐尔手一扯,那魔阴化作肉块,但它很快就苏生回来。
“喏,看来得再多杀几次了。”
三月七倒是吓了一跳,显然她没有想到变成了一滩的怪物还能再变回来。
“这就是魔阴身,所谓长生之苦就在于此。「寿瘟祸祖」赐福的弊端。一般仙舟人的寿命都在800年之内,这并不代表着800年过后他们就会死,他们会变成一种没有感情只知杀戮,浑身长满银杏树叶的怪物。”
“堕入魔阴者,六尘颠倒,人伦尽丧。”
拉斐尔面无表情,与瓦尔特合力又将这魔阴杀了一次,终于,它化作银杏叶飘落。
“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啊!”
三月七第一次听见拉斐尔这么正经的科普,有些不适应。
“先前曾到过仙舟而已。”
“你曾经来过这?”
这次轮到穹好奇了。
“是在列车停靠的时候,我真的无事可做,到处走走很奇怪?不过我去的是「朱明」,虽然说「罗浮」我也曾到访过……”
一路闲聊,几人能穿过一道大门,听到了一男子急切的声音:
“停云小姐,小心!他们已经堕入魔阴身,不再是我们的战友了!”
被围住的狐人少女美丽至极,她蹙着秀眉,眸光流转,瞥见了不远处的人急忙呼喊:
“喂,你们几个!快来帮忙呀!”
看见有人落难,正义的银河球棒侠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穹率先拎起棒球棍,直接尝试用它炎枪冲锋。
等魔阴被击杀,那个被云骑称作停云的狐人姑娘松了口气。
“谢谢你们英雄救美啦~”
“下次这种话让我们来讲,你自己说很奇怪耶!”
三月七挠挠头,显然对这位姑娘抢自己台词的行为表示无语
周围已经没什么危险,两名云骑也放松下神经:“停云小姐,魔阴身已除,但不知附近还有几多凶险。情况不容乐观,请尽快随我们返回天舶司吧。”
“唉,知道知道,急什么?这几位恩公还没谢过,一走了之也太失礼了吧。”
“小女子是罗浮天舶司商团接渡使停云,敢请教几位恩公尊姓大名?”
“穹。”
“我是三月七。”
“瓦尔特。”
“肆柒。”
几人对自己的名字做了介绍,三月七疑惑为什么拉斐尔没有报真名,但她相信拉斐尔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深意。
“几位恩公的名字我已记住,不过我记得玉界门早已在我们进来以后就关闭了,几位是怎么进来的呢?”
停云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染上了一种拷问的姿态:“若是没个合理的解释,一旁这几位云骑大哥怕是不得不押各位一程啦。”
拷问——
不过也幸好这支队伍里面有真正沉稳大人,瓦尔特解释道:
“我们呼叫港口接驳,起初没有回应,突然有人替我们打开了玉界门。进入仙舟后,我们见不到人影,只好一路寻找过来。”
“唉…恩公们来得不巧,仙舟出了意外,本不适合待客。无论几位是来观光、求医还是经商,怕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啦。”
这名为停云的狐人少是圆滑,未摸清对方的来意,自然也就换了一种说法。
“出于安全考虑,你们还是尽快前往星槎海的中枢避难吧。我带各位觐见执掌天舶司的驭空大人,交予她来定夺。”
这话说的巧妙,主动将几位“押”到天舶司,那若是真有什么意异想,那既然也能第一时间缉拿。
“仙舟的意外我也略知一二。停云小姐,我们此行,正是为帮助仙舟封印星核而来。”
瓦尔特到底也是老油条,怎么会不明白停云话里有话。
“呵呵,各位仗义相助时,小女子就知道恩公们是大大的善人!”停云一笑:“可惜…停云也无能为力呀!毕竟你们是外人,未经司舵驭空大人的授权,谁敢擅作主张。”
“别怕,驭空大人为人和善,跟我来吧!”
因港口关停防止入侵,把来往的道路堵死了。所以来去自然是花了些时间。
几人站于宏伟的建筑之下。
“罗浮仙舟上,举凡空域、航行和贸易事务,一应由位列六司的「天舶司」主掌。作为最大的港口,星槎海也在我们治下。”
停云介绍。
天空中,形状像船一样的星槎飞行着。
古色古香又颇有科技感的建筑比比皆是。分明是古老的飞檐翘角,却偏偏又增加了无可比拟的超前感。
——一个奇迹。
“各位恩公恐怕是不能耽搁了,咱们赶紧去见驭空大人吧。”
“停云姑娘,且让我们商议一下吧,毕竟是见大人物,也不能失了礼节,况且我们初来乍到,需要一些喘息的时间。”
拉斐尔不是什么火急火燎的性子,他也能看出停云的意图,但是,罗浮仙舟自古有来者是客的道理,怎么能把客人如同鸭一般赶呢?
停云叹了口气,很是遗憾的说:“那好吧,各位恩公。但你们也不要过于拖沓了,这会让小女子很难办的…”
“我们会的,停云姑娘。”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看着停云离开。
“先给两位打个预防针。接下来的谒见环节,务必打起精神,认真应对。”
“如果我们要是说错话了,会像上次一样被抓起来吗?”
穹问,显然是对上次有阴影。三月七听完也打了个寒颤。
“不会,仙舟联盟不至于如此失礼。但这位驭空接见我们时,一定会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瓦尔特顿了顿,似乎是在想问一些什么合适。
“为什么我们会选择这个时机来到仙舟?我们如何得知这场灾变与星核有关?什么人向我们透露仙舟的消息?”
“回答若有不慎,很有可能换来戒备与敌意,行事也会倍加困难。”
穹听完这些问题就如同五雷轰顶,且不说这些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再者说如果回答错了,那岂不是比要抓进监狱还严重?!
“总之,拉斐尔。尽量不要让穹和小三月说话……周旋的事情交给我们两个就好。”
瓦尔特看向有些不满的二人:“以后进行开拓,和大人物的交锋必然不会少,这次就由我和他做个示范吧。”
来到司辰宫门口,停云早就在那里等待他们了。
“小女子已经将各位的情况呈报了司舵大人,我就不进去了~”
看见几人来到,停云的语气都比刚才不知道欢快了多少。
驭空站在中央一零严肃的安排着相关事宜,听到有来人后回头,浮现出了一个优雅得体的微笑:“星穹列车的客人,你们好。”
“你们的来意,停云已经悉数向我禀报过了。本来我的职责并不包括接见旅客。但你们既然知道星核,又言明要帮助罗浮。那么于情于理,我都要给各位一个面对面的机会……亲口谢绝各位。”
“拒绝?!”
穹难以置信地看着驭空,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些开拓之旅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
“区区星核而已,联盟早已知悉此物,自有方法应对。仙舟翱翔八千载,习惯了危急存亡。”
驭空显然早已想到会有此事淡定的说:
“眼下的灾难虽来势汹汹,仙舟亦有余力自处,不需假借外人之力平息祸端。”
“各位远道是客,断无理由卷入此事——我这么说,你们可明白?”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星核的影响尚未完全深入。”
“如果能及时找到位置,对其进行遏制,无论是被侵蚀的空间还是遭受污染的人都有复原的可能。”
“我们曾阻止过星核的灾难,这一次前来,也只是为了助各位一臂之力。”
“我也说的很清楚:这是仙舟联盟内部事务。不老星穹列车叉守卫是尊重。我特意接见各位传达最终的决定,不容更改。”
“可是——”
“算了杨叔,联盟自己能搞定,咱们还费那个心干嘛?我们走就是了。”
“不,你们走不得。”
驭空仍是严词拒绝。
“…喂,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三月七显得有些气愤。
“罗浮上发现星核不过数日,星槎海全面封闭,无人离开——各位如何未卜先知,又怎么认定这一切与星核有关?”
驭空锐气不减,依旧严肃至极。
“我调取了星槎海的出入记录,在不久前,有人骇入系统,打开玉界门,指引一艘舰船入港,那就是你们:星穹列车……”
“骇入系统的人手段高明,还留下一道印戳,仿佛挑衅——‘银狼’,星核猎手的一员。”
“对此,你们作何解释?”
语气已经完全没了一开始的温和,她的表情仿佛也被冰霜覆盖:
“……”
穹知道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机。
“请容我质疑,驭空大人。您似乎已经认定我们与星核猎手有关系。但您上次拿不出相应的证据糖让我说我们是被他们陷害的呢?”
“无相应的证据就把话题往罪犯勾结之名上引。难道这就是贵司的待客之道,那可真是别具一格,让人受不起啊。”
但驭空却不听这些,只是冷面严肃道:“在上述疑团查清前,你们不得离开天舶司。”
拉斐尔面色冷峻,瞥向一旁幽幽蓝光:“您还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将军?还是说你打算将我的说法坐实?”
爽朗的笑声响起,一道投影走至众人面前。
“驭空,别这么凶嘛,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银河耻笑仙舟联盟不得待客之道?”
景元猫猫嘴,看了拉斐尔一眼,随即开始夸赞星穹列车:
“星穹列车怎么可能和星核猎手同盟呢?他们可是死对头呀。”
“打扰各位的会面,我是罗浮的将军,景元。”
“将军,这是罗浮的内部事务。”
虽然景元态度与自己截然相反,但驭空还是认为内部是不应该由别人插手。
“对对,内部事务,我完全赞同驭空司舵的意见。”
景元笑眯眯的,但眯眯眼一般都不是什么纯良人。
拉斐尔撇过头,白了景元一眼。
“很抱歉,诸位,罗浮上确实有一颗星核,但我必须拒绝你们的好意。这是仙舟的问题,只能由我们自己解决。”
“但来都来了,怎能让各位无功而返?虽然星核一事不能接受列车团的帮助,但我确实另有一事,非诸位不可,请!”
说罢,他便向列车成员伸出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几人走至一旁,景元讲出始末。
“星穹列车——在下闻名已久,心驰神往,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景元熟练地客套着。
“歌以咏志!”
这个穹可就会接了。
“久仰将军大名,您有什么事要拜托我们?”瓦尔特也不是什么喜欢和轴的人僵持的人性格。
“嗯,那可是非各位莫属。数日前,我们抓住了一位擅闯仙舟重地的星核猎手,叫做‘刃’。”
“审讯刃的期间,太卜司——仙舟负责情报与信息推演的部门——截获了他潜藏在仙舟上的同党【卡芙卡】发出的通信。至于通信对象嘛……”
气氛忽然凝固起来,景元意味不明地扫视了一眼列车组的成员。但他的意思恐怕没能比这更明显的了。
“……”
“……”
“有话直说。”
不顾两人的沉默,拉斐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哎呀,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好啦好啦,各位与星核猎手之间的关系我也略知一二。太卜司认为你们必是同党!我说不可能。星穹列车行事正派,见义勇为的美名诸界传谣。岂能与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因此这则通信必是星核猎手祸水东引的毒计。”
“……”
“「星核」之灾,仙舟确实有解决法子。但平息灾祸需要时间,需得投入云骑军主力方能成事,但卡芙卡潜藏在仙舟上终究是个祸患,不得不防。”
“既然星核猎手故意将各位引来罗浮,你我正好顺水推舟,我以将军的身份给予诸位在仙舟便宜事宜的权限,将下落不明的卡芙卡引出,一举捉拿。”
“如此,一来清洗各位被星河猎手泼上的污水,二来也好得知这猎手潜入仙舟的目的又与爆发星核有何关联。列车团的诸位,意下如何?”
“…穹,你认为呢?”
瓦尔特问穹。
“我们也没得选。”
“各位当然有的选。无情人遭拒,抽身离去便是。但你们依然心念帮助仙舟。”
“君如赤诚待我,「罗浮」理当报以赤诚。”
“…好吧。”
瓦尔特思忖了片刻,回答道。
“一言为定。我这便下令,着驭空分享一切情报,拨出精锐人手,助各位展开搜捕。”
“滞留仙舟期间,如有用得上天舶司和云骑君的地方,不用客气。”
“那就劳烦将军了,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您请说。”
“我这位同伴身体不好,如今要进行例行体检,还望将军为他安排医师……以及恐怕这次的搜捕行动,他不能参与。”
“自是明白,我与他也是故交,自然不会怠慢。稍后我会安排丹鼎司的医士前来。”
景元对着拉斐尔恶劣一笑。
拉斐尔:“不要小瞧我的逃跑速度啊,混蛋!”
闲谈落地,瓦尔特暗暗对穹比了个手势。穹明白,下面是列车团自己的谈话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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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一边开小号过剧情,一边写小说的无力感。我有三个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