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节盯上的是青楼姑娘。这里的姑娘虽然来源众多,但是大多命途多舛——不是被抄家发卖,就是被至亲之人卖了,总之就是一个“惨”字。抄家了能有几个活着的?被至亲卖了,还能有什么牵挂?所以这些姑娘最合适。
赵节直接走进了这家醉春楼。因为还没到上生意的时候,楼里很清闲。老鸨一看来人了,赶紧上来打招呼。
赵节直接扔下一块金饼:“把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我要挑一挑。”
老鸨一看金饼,就知道是大主顾,不敢怠慢。扫了一下赵节的腰间,看到了代表怀化公的玉佩,就是一惊,赶紧招呼楼上的姑娘下来见这位大人物。
很快十几个姑娘都到了楼下大厅。赵节扫了一眼,然后看向老鸨:
“你们家这么大的生意,就这几个姑娘?耍老子呢!”赵节很生气。
老鸨赶紧解释:“公爷,楼里就这十几位清倌人,谁家都差不多。您要是看不过眼,就去别家逛逛吧。”
赵节一拍脑门——有些日子没逛青楼了,都忘了这事儿了。
“本公子不光要看清的,也要看红的,都给我请出来!”
老鸨有些懵——这些权贵一般都是找这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今天这位公爷怎么还要看红倌人啊?但是她实在是不敢多问,只能照办。
赵节开始在几十名姑娘中来回穿梭,还问东问西,了解相关的情况,从中挑出了五个了无牵挂、身体健康、体格尚可的姑娘——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也有卖艺也卖身的红倌人。
赵节还是不死心,压低声音问老鸨:“你们这儿有粉的吗?”
老鸨摆手:“我们这儿哪有粉的啊?”
赵节白了她一眼:“少废话,别耽误本公子的正事儿!”
老鸨没办法,只能带着赵节去了后院,在一排不起眼的房子中叫出了十几个姑娘。
“粉头都在这里了。”老鸨说道。
所谓粉头就是地位比较低的青楼姑娘,总之境遇不是太好。这些都是二十多岁、失去竞争力的姑娘,又没处去,只能在这里一边干活一边接客。
赵节围着这几人转了一圈,内心感叹:秦川果然靠谱,秦家庄的护院都是要求超过20岁的。以前他不太理解,今天他要用人,才发现这个岁数最合适。
赵节按照一般流程问了相关的问题后,直接挑走了五人。
赵节指着自己挑中的十人,对老鸨说道:“这几人的身契拿出来,我要把她们赎走。”
老鸨就是一懵——来这里赎人的不是没有,只是没一口气带这么多人走的。
“公爷,真的要领走?这可不便宜。粉的红的都好说,这个扶月可是当红的清倌人……”
赵节瞟了老鸨一眼:“开价,人我看上了,别废话。”
老鸨拿出这些姑娘的身契算了算:
“公爷,这扶月一人就需要200贯,加上其他人需要290贯。”
赵节扔下几块金饼说道:“不够的去怀化公府算账。人我现在就带走了。对了,不许说是我把人带走了,明白吗?”
老鸨点头如捣蒜。
赵节这才安心地带着几位姑娘回了府,好好安顿一番,又出来故技重施,去别的青楼寻找合适的姑娘。
赵节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这样不仅能解决东宫的问题,自己也可以养一批靠谱的武装。毕竟这年头,你要是找一帮男人到府里,那可能就是谋反;但是你要是找一帮女人入府,最多说你个风流。秦川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经意间就成了“曹贼”。
这么忙活了三天,找了近百人,赵节一点也不觉得辛苦。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东宫买单,根本不用在意。
忙了一天的赵节傍晚时分,把今天的最后几个姑娘领回了府,就准备休息了——毕竟到了这个时候青楼就上生意了,他不想太招摇。这几天的行动都是偷偷摸摸的——
一是赎姑娘回来不好对外说;二是防秦川和他抢人。赵节完全相信,自己的天才想法要是让秦川知道,一定会跳出来和他抢人的。在青楼他可抢不过秦川——如今不少青楼姑娘供的都是秦川的画像,这就是青楼姑娘眼里的神仙。只要秦川愿意,倒贴的有的是。
赵节正准备入府,就看见远处有几十人冲着他这边过来了。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他赶紧迎了出去:
“母亲大人,这是干什么啊?”赵节赶紧问候。
广长公主一脸怒容:“节儿,你是不是皮痒了?四处搜罗青楼姑娘,这是要开青楼吗?”
广长公主非常痛心——虽然以前赵节很不省心,但是这两年真的变了好多,连自己现在的夫君都常常提到赞誉有加,自己的公主府也开始沾上了赵节的光,各路武官有事没事都会常来走动,给的都是赵节的面子。
结果这两天赵节又开始发疯,出入各个青楼。她本以为赵节到了岁数想姑娘了,最近正在给他四处张罗婚事,结果这小子玩得这么大——逛不算,直接把姑娘领回府,而且还领了好多。这让她的脸真的挂不住了。
赵节一听自家母亲说这个,面色就是一肃:
“母亲,你是从哪过来的?”赵节看着广长公主身后的一帮人,眉头紧蹙。
“你还敢问?我从春风楼一路问了过来,走了好几家青楼,没想到你小子躲着家里的温柔乡!”广长公主怒视赵节。
赵节一听面色大变——自家母亲这么大张旗鼓地一闹,整个长安不就都知道自己在青楼找姑娘吗?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但是让秦川知道,他后续的计划就没戏了。
赵节顾不上别的了,直接拿出一支随身的焰火放在地上直接点燃。瞬间火光冲天而起,在天空炸裂,红色的烟雾比夕阳还要显眼。
片刻以后,长安城的几处也升起了回应的紫色烟雾。
赵节急得团团转,根本顾不上自己的母亲。
广长公主又不傻——如此举动,这显然是出了大事儿。她有预感,这是给自家儿子找了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