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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村西头的老祠堂墙根下,长出了一丛丛青苔,绿得像泼翻的颜料。这天午后雨刚停,村支书扛着梯子站在祠堂门口,仰头看着松动的匾额——“李氏宗祠”四个烫金大字已经斑驳,边角的漆皮卷着,像起了皱的纸。

“小木,搭把手!”支书朝蹲在门槛上数蚂蚁的小木喊,“把这匾额卸下来补补漆,别等过年塌了。”

小木蹦起来应着,帮着扶梯子时,指尖蹭到祠堂的木门。门板上的红漆褪成了淡粉色,却还能摸到深深浅浅的刻痕——那是几十年前,村里的孩子把身高刻在上面留下的印记,最高的一道快到门楣,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民国三十八年”。

“这门比我爹岁数都大。”小木摸着刻痕笑,“你看这道,像不像小狗爪子?”

支书爬在梯子上,用螺丝刀拧匾额的螺丝,闻言回头看了眼:“那是你太爷爷刻的,说要让后人知道,祠堂的门,得够高够宽,才能容下全村人的念想。”

匾额卸下来时,带起一串灰尘,在透过窗棂的光柱里飞舞。小木蹲在地上,用软布擦匾额背面,忽然摸到块凸起的木茬,抠了抠,竟掉出个油纸包。

“支书叔,你看这个!”他举着油纸包喊,纸包被虫蛀了几个洞,里面裹着的东西隐约透着光。

支书跳下来,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里面是本线装的账簿,还有枚黄铜的长命锁。账簿的纸页黄得发脆,毛笔字却依旧工整,记着光绪年间的账目:“三月初六,收族中子弟学费钱三百文”“五月廿三,买祠堂梁柱木料七根,银二两”……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红纸,写着“族规十条”,字迹力透纸背。

“这是老祖宗的账本子!”支书捧着账簿的手直抖,“前几年修祠堂翻遍了角角落落,都没找着,没想到藏在匾额后面。”

正说着,住在祠堂隔壁的李老太爷拄着拐杖挪过来,看见账簿眼睛一亮:“这不是茂林公的手迹吗?我小时候在祠堂念书,见过他写的字!”老太爷指着“族规”里的“孝亲睦邻”四个字,“他总说,祠堂不只是摆牌位的地方,是让咱们知道根在哪儿的地方。”

小木拿起那枚长命锁,锁身上刻着“富贵长春”,锁扣处缠着根红绳,已经朽成了粉末。“这是谁的锁?”

“看这样式,像是女娃戴的。”老太爷眯着眼端详,“民国初年,祠堂办过女学,说不定是哪个学生落下的。那时候的女娃能进祠堂念书,可是天大的稀罕事。”

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打在祠堂的瓦上。支书让小木找个防潮的木箱,把账簿和长命锁收进去,又搬来张桌子,在祠堂正厅铺开塑料布,把湿漉漉的匾额架在上面。“先阴干,等天晴了找漆匠来补色。”他指着祠堂墙上的老照片,“你看这张,1958年拍的,祠堂里摆着打谷机,全村人在这儿脱粒,热闹得很。”

照片已经褪色,却能看清黑压压的人群,祠堂的供桌被搬到角落,上面堆着麻袋,几个戴红领巾的孩子趴在供桌上写作业,嘴角还沾着谷糠。小木忽然觉得,这祠堂像个肚量极大的老人,既能装下牌位和香火,也能容下打谷机和作业本,还能藏着账簿和长命锁,把几十年的光阴都揣在怀里。

“以前啊,祠堂是村里的‘心脏’。”李老太爷坐在供桌旁的长凳上,慢慢说,“婚丧嫁娶要在这儿办,族里议事要在这儿聚,就连谁家孩子淘气,都要拉到祠堂的祖宗牌位前罚站。”他指着东墙的破洞,“那年山洪,祠堂塌了半面墙,全村人挑土搬砖,三天就修好了,谁都没说一句累。”

小木摸着供桌边缘的刻痕,有刀划的,有火烧的,还有小孩用指甲抠的小坑。“这桌子也有故事吧?”

“多着呢。”老太爷笑了,“你爷爷小时候偷拿供桌上的供品,被你太爷爷按在这桌上打屁股,哭声在祠堂里绕了三圈。后来你爷爷娶媳妇,又在这桌上摆了八大碗,全村人喝喜酒,把桌子都压得咯吱响。”

雨停时,夕阳从祠堂的雕花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支书找来村里的年轻人,商量着把祠堂重新整修——把漏雨的屋顶补好,把松动的梁柱加固,再把那本老账簿和长命锁装裱起来,挂在墙上当展品。

“不光要修房子,”李老太爷拄着拐杖站起来,声音忽然亮了,“得让祠堂再‘活’过来。下个月办重阳宴,就放这儿办,让娃娃们看看,老祖宗留下的地方,不光能摆牌位,还能吃宴席、讲故事!”

小木跟着众人收拾祠堂,把落满灰尘的牌位小心地挪到干净的架子上,忽然发现其中一个牌位后面,贴着张小小的红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1983年,李小花在此背书,得小红花一朵”。字迹稚嫩,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他忽然明白,祠堂里的光阴从来不是死的。那些牌位、账簿、长命锁,还有墙上的照片、供桌的刻痕、纸条上的字迹,都是一代代人留下的脚印。就像这祠堂的墙,看着斑驳,却把几十年的风雨、欢笑、眼泪都记在心里,等着后人来慢慢读。

第二天一早,小木带着自己的日记本跑到祠堂,把写着“2023年,我在祠堂找到老账簿”的那一页撕下来,轻轻贴在李小花的红纸条旁边。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两张纸条上,新的字迹和旧的字迹在光里重叠,像两个隔着时空的孩子,在悄悄打招呼。

支书扛着木料进来时,看见这一幕笑了:“等祠堂修好了,就弄面‘时光墙’,让村里人都把故事写上去。”他拍了拍小木的肩膀,“你这字写得不错,以后就由你来管这面墙。”

小木用力点头,看着祠堂里忙碌的身影——有人在补屋顶,有人在擦窗户,李老太爷坐在门口,给年轻人讲茂林公办学的故事。雨过天晴的阳光洒进来,把祠堂照得亮亮堂堂的,连空气里的灰尘都在跳舞。

他想,这祠堂修好了,一定比以前更热闹。因为它装着的不只是过去的光阴,还有现在的人,和将来的故事。就像那本老账簿,记着收来的银钱,更记着一代代人对根的念想;就像那枚长命锁,锁住的不只是富贵,还有村里人互相牵挂的心意。

傍晚离开祠堂时,小木回头望了一眼。夕阳把祠堂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铺到村口的老槐树下。他仿佛看见,有好多模糊的影子从祠堂里走出来,和现场的人笑着打招呼,一起往村里走去。那些旧年的影子和新的身影在暮色里融在一起,像一条长长的河,慢慢淌向远方。

而祠堂,就像河岸边的老槐树,守着河水,守着光阴,把所有的故事都牢牢记住,等着有人来听,有人来讲,有人来把它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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