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临时驻地设在前市政厅旧址,雕花的门楣被炮火炸去半边,裸露的木梁上挂着刺眼的太阳旗,旗下两名端着步枪的哨兵正来回踱步,“三组巡逻,每组四人,十五分钟换岗一次。”
萧墨气劲外放,将驻地外围的动静尽收耳底。他绕到后侧的院墙,墙体布满弹孔,最矮处因炮击塌陷了半尺,刚好能容一人匍匐潜入。
墙内是片荒芜的庭院,枯黄的草坪上散落着弹壳与罐头盒,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一个醉酒的日军士兵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解开裤腰带就往墙角撒尿,嘴里还哼着淫秽的小调。
萧墨眼神一凛,如猎豹般窜出,左手捂住对方口鼻,右手刺刀精准刺入其咽喉。士兵的身体软倒的瞬间,他已顺势接住,轻轻拖到阴影里。
【击杀日军士兵 6\/100】
主楼内弥漫着酒气与烟草味。萧墨贴着墙根上楼,楼梯吱呀作响,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亮着灯,门缝里透出人影,夹杂着日语的争吵。
“…… 那些支那人的照片必须今晚送回指挥部,将军要用来宣传‘王道乐土’……”“急什么,等喝完这瓶清酒再说!昨天抓的那几个女学生,滋味可比照片销魂多了……”
污言秽语从门缝钻出来,萧墨的拳头攥得发白,指尖在腰间一摸,摸出从日军尸体上搜来的手雷,拔掉保险栓攥在掌心 ——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东西,他猛地踹开房门,手雷脱手而出,在房间中央炸开!
“轰 ——”火光与冲击波瞬间吞噬了房间,木屑与碎玻璃四溅。两个醉醺醺的日军尉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气浪掀翻在地。
萧墨紧随其后冲入,刺刀如毒蛇出洞,精准刺穿刚挣扎着抬头的尉官咽喉。另一个尉官摸索着去捡掉落的军刀,萧墨屈肘直击其太阳穴,只听 “咔嚓” 脆响,对方软倒在地。
【击杀日军士兵 9\/100,击杀尉级军官 3\/50】
房间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满地。萧墨目光扫过桌面,几张照片从文件夹里滑出 —— 正是广场上百姓被迫拍摄的 “亲善” 假照,背面用日文标注着 “南京治安改善记录”。
他迅速将照片塞进怀里,又抓起桌上的军用地图,“外面有动静!” 萧墨耳尖微动,听到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翻身躲到书柜后,三个日军士兵端着步枪冲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顿时惊呼。
萧墨趁他们分神的刹那暴起,八极拳的 “贴山靠” 撞向最左侧士兵,对方步枪脱手的瞬间,他已夺过枪身,顺势砸向中间士兵的面门。最后一人举枪欲射,萧墨侧身避开子弹,刺刀横削其手腕,惨叫声中反手将其脖颈拧断。
【击杀日军士兵 12\/100,击杀尉级军官 3\/50】
楼下突然响起集合号,显然爆炸声惊动了整个驻地。萧墨抓起桌上的煤油灯,将灯油泼向散落的文件,火柴划亮的瞬间,火焰如蛇般窜起,迅速吞噬着房间里的所有的东西。
“从后门走!” 他冲出房间,气劲在走廊里炸开,震得两侧房门嗡嗡作响。刚下楼梯,就撞见个穿佐官制服的日军军官,正指挥士兵上楼围剿。那军官看到萧墨,厉声呵斥着拔刀劈来,军刀带着破空声直取面门。
萧墨不退反进,左手如铁钳锁住对方手腕,右手刺刀顺着军刀缝隙刺入其肋下。佐官瞪大双眼,嘴里涌出鲜血,萧墨顺势一拧刀柄,对方身体软软垂下。
【击杀日军士兵 9\/100,击杀尉级军官 3\/50,击杀佐级军官 1\/10】
火焰已蔓延到楼梯,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萧墨撞开后门,驻地外围的枪声此起彼伏,显然日军已发现入侵。
他不敢恋战,借着浓烟的掩护冲出院墙,消失在废墟的阴影中。奔出半里地,萧墨才在一处破庙里停下喘息。
稍微看了下任务完成的情况,证据有了,救人的任务还不到一半,击杀日军的任务更是差的远,微微吐了口气,任重道远啊。
就在这时,神像后方的干草堆突然动了动,发出细微的 “窸窣” 声。
萧墨瞬间绷紧身体,右手悄然握住腰间的刺刀,气劲如蛛网般散开 —— 那是个极其微弱的呼吸声,他缓缓绕到神像后,干草堆里蜷缩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袍,怀里死死抱着个布偶娃娃,布偶的半边脸已经被血染红。
男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满是恐惧,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别怕。” 萧墨放轻声音,刻意让气劲染上暖意,“没事了,不会伤害你。”
男孩的肩膀猛地一颤,把布偶抱得更紧了,喉咙里发出 呜咽的抽气声,显然是被日军的暴行吓破了胆。萧墨注意到他的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腿渗着暗红的血渍,应该是被倒塌的房屋砸伤了。
“你的家人呢?” 萧墨蹲下身,指尖悬在男孩伤口上方,气劲化作细丝探入 —— 骨头没断,是软组织挫伤,万幸。男孩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大颗大颗砸在布偶上:“爹…… 爹被他们杀了…… 娘…… 娘把我塞进来就没回来……”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像被针扎似的,“他们…… 他们放火烧房子……”萧墨的心像被攥紧了。他摸出从日军身上搜来的饼干,掰成小块递过去:“先吃点东西,我带你去找安全的地方。”
男孩怯生生地接过饼干,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睛却始终盯着破庙门口,萧墨趁机用气劲梳理他淤塞的经脉,男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腿上的血渍也不再扩大。
萧墨刚要说话,破庙外突然传来微弱的呼救声,他示意男孩躲好,自己贴着墙根挪到门口,借着门框的阴影望去 ——七个日军正拖着个三个年轻女子往城里方向走,萧墨听到其中一个日军士兵说道:“哈哈哈,慰安所又可以多几个支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