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市中心顾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夜色已经降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顾承泽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滑动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刚发来的视频和照片。
视频里，沈月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侧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她正低头认真做笔记，嘴角微微抿着，神情专注得像个好学生。
几张照片拍得很清晰，有她抬头看黑板的侧脸，有她和旁边同学讨论问题的笑容，还有她低头翻书时露出的纤细脖颈。
发消息的是沈月的同班同学张总监，某科技公司的市场负责人。
这家公司的核心业务一直依赖顾氏集团的资源倾斜。
上周顾承泽让赵宇联系他时，他受宠若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盯梢” 任务 。
每天拍下沈月上课的动态，汇报她的出勤情况，甚至连班级群里提到沈月的聊天记录，都原封不动地截图发来。
张益达【顾总，沈同学今天状态很好，《市场营销》这门课听得特别认真，还主动回答了教授的问题，思路很清晰。】
张总监的消息紧跟着发来，附带一个 点赞的表情。
顾承泽看着视频里沈月认真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这女人认真起来的样子，确实很吸引人。
他手指滑动屏幕，看到林屿森坐在沈月旁边，头埋在书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旁边那个男生，一直没听课？】
顾承泽打字问道。
【是林少，林屿森。】张总监秒回。
【他几乎每节课都在打游戏，偶尔抬头也是看沈同学，两人互动还挺多的，林少一口一个 “姐姐” 叫着，看着关系确实不错。】
顾承泽的脸色沉了沉，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个字【知道了。】
他退出聊天框，点开沈月的微信头像。
还是那个简单的风景照，两人的对话框停留在几天前的宵夜后，他发的 “晚安”，她回了个 “月亮” 的表情。
他盯着头像看了几秒，终究还是没打字，只是把手机扔在桌上，拿起桌上的文件，眼神却有些涣散，心思明显不在工作上。
这个林屿森，整天像块牛皮糖似的粘着沈月，天天接送，真够碍眼的。
顾承泽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底莫名的烦躁。
晚上九点，下课铃响起。
沈月合上笔记本，伸了个懒腰，肩膀传来一阵酸痛。
林屿森立刻收起手机。
“姐姐，下课了！去吃宵夜？我知道附近有家新开的日料，刺身特别新鲜。”
“不了，我晚上要去健身房。”
沈月收拾着书包。
“白天上班没时间，只能晚上去练。”
“不是吧姐姐，你也太拼了。”
林屿森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上完课还要去健身？你这是把一天当成 48 小时过啊。”
“没办法，时间不够用。”
沈月笑了笑。
“白天要处理工作，晚上上课，只能挤时间健身了。不然身体垮了，怎么搞事业？”
“行吧，卷王本王。”
林屿森耸耸肩。
“那我送你去健身房？今晚我就不陪你了，我想去玩，不想健身了。”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不麻烦，顺路。”
林屿森不由分说地拿起她的书包。
“走吧姐姐。”
沈月拗不过他，只能跟着他走出教学楼。
车子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林屿森一路都在抱怨课程太无聊，教授讲得太枯燥，又吐槽哪个同学上课偷看他。
沈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偶尔应两声，脑子里还在复盘晚上教授讲的营销案例。
到了健身房门口，沈月解开安全带。
“就到这儿吧，谢谢你送我。”
“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林屿森冲她摆摆手。
“明天上课记得叫我。”
“知道了。”
沈月推开车门，背着包走进健身房。
林屿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才发动车子离开。
他掏出手机，点开和朋友的聊天框，打字道【刚送完我姐去健身，这女人太卷了，上完课还要练器械，卷死我得了。】
而健身房里，沈月换好运动服，站在镜子前活动了一下筋骨。
灰色的运动背心勾勒出紧致的肩背线条，黑色 leggings 包裹着纤细的双腿，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她的身材越发匀称挺拔。
她走到器械区，深吸一口气，开始今天的训练计划 ，主练臀腿。
跑步机上，沈月看着窗外的夜景，耳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白天的工作压力、课堂上的专注、旁人的议论，似乎都随着汗水一起蒸发了。
她喜欢这种运动后的疲惫感，纯粹而真实，不像感情里的弯弯绕绕，也不像职场上的暗流涌动。
刚把包甩到储物柜上，手机就在里头嗡嗡震动。
掏出来一看，是条微信好友申请，备注显示是同学群里的张总监，张益达。
沈月没多想就点了通过。
好友刚加上，对方消息就弹了出来。
张益达【沈同学，今天你分析的营销案例真不错！我整理了份课件，需要的话发给你？】
沈月看着消息有点发懵
【谢谢张总监！太客气啦，我这会儿在健身房准备锻炼呢，晚点再看资料哈。】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秒回【小事儿！咱们互相学习嘛，早点歇着，明天见。】
沈月把手机塞回包里，心里直犯嘀咕，平时压根没打过交道的张总监，咋突然这么热络？
不过她也没细琢磨，权当是老同学之间互相帮忙，转身进淋浴间冲凉去了。
同一时间，在装潢气派的餐厅包厢里，顾承泽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点开张总监发来的消息
【顾总，培训课结束了，沈月说她在健身房锻炼呢。】
顾承泽随手回了个 “好”，手指紧接着就划开了沈月的朋友圈。
沈月平时不怎么发朋友圈，最新一条还是上个月公司庆功宴拍的合照。
照片里她穿着正装，站在一群同事中间，笑得特别精神。
顾承泽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她的脸，心里想着，沈月，真拿你没办法，有时候让人放心，有时候又不让人省心。
窗外的天越来越黑，整座城市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夜色里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