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时,战神殿熟悉的穹顶映入眼帘,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床榻边,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灵泉混合的清香,让人倍感安心。手腕上传来持续的温热触感——是凌越正紧紧握着我的手,他趴在床沿边,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眼底的红血丝格外明显,连下巴上都冒出了淡淡的胡茬,显然已经守了我很久,连片刻都未曾离开。
我轻轻动了动手指,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凌越却瞬间惊醒。他猛地抬头,看到我睁开的眼睛,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涌上浓重的后怕,一向沉稳的他,眼眶竟不受控制地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带着温热的温度:“盼柠!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药仙翁说你的血脉波动越来越弱,我……我真的快担心死了,生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我的脸颊,指尖的动作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我用尽全身力气,轻声说道:“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凌越将我轻轻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药仙翁说你体内的堕仙邪力已经被暂时压制,但狐族血脉受到的损伤还需要长时间休养,以后绝不能再这样冒险了,我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的日子了。”
我靠在他温暖的怀中,感受着他平稳却带着急促的心跳,将传承幻境中见到青丘先祖、得知九尾心核与生死考验的事情,一字一句地告知他:“先祖说,苏清瑶的真正目的是打开域外邪族的通道,颠覆仙凡秩序。而我现在的七尾力量根本挡不住邪族,必须觉醒‘九尾心核’才能获得对抗邪族的力量。只是觉醒心核需要经历一场生死考验,要在绝境中突破血脉桎梏,才能让心核真正觉醒。”
凌越的身体瞬间绷紧,他轻轻松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眼神坚定而郑重地看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生死考验太过凶险,我绝不会让你独自面对!无论这考验何时降临,无论它以何种形式出现,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哪怕拼尽我的战神神力,哪怕付出我的性命,也要护你周全,帮你度过考验。”他伸手将我散落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指尖的力道温柔而珍视,“我们约定好要一起守护仙凡两界,要一起去青丘灵泉谷看漫山桃花,要一起走遍三界的每一个角落,以后不会再让任何危险伤害到你,更不会让你独自承担这份风险。”
就在这时,药仙翁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看到我苏醒,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快步走到床榻边,取出脉枕放在我的手腕下:“胡小姐能醒过来,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让老夫看看你的脉象……”他指尖凝聚起一缕药灵气,搭在我的脉搏上,片刻后,眼中渐渐闪过惊喜,“你的狐族血脉虽仍虚弱,却比昏迷前纯净了几分,灵力流转也顺畅了许多,想来是传承幻境中先祖的灵气起了作用。只是这九尾心核的生死考验,你需格外谨慎——若在考验中稍有不慎,不仅心核无法觉醒,还可能伤及狐族血脉本源,到时候就算有灵丹妙药,也难以完全恢复。”
凌越立刻接过话,语气坚定地对药仙翁说道:“仙翁放心,我会全力协助盼柠。近期我会加强天界的防御力量,减少她的外出次数,尽量为她争取足够的休养时间,让她尽快恢复。”
我伸手轻轻握住凌越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与力量——有他在身边,就算是未知的生死考验,就算是即将到来的域外邪族威胁,我也有勇气去面对。
傍晚,青黛端来一碗熬好的灵泉粥,粥里还加了青丘特有的滋养血脉的灵草。凌越接过粥碗,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凉后才伸到我的嘴边,动作细致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我们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灵泉的流水声在殿外潺潺作响,带着温柔的气息。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轻声说道:“凌越,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危险,无论这生死考验有多艰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绝不分开。”
凌越重重点头,将一勺粥轻轻送进我口中:“好,绝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