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福一脸无奈道:“诶,这事确实不成,都怪我事先没了解清楚情况。之前一直在打仗,老家的事我确实不太清楚。
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你就在家带孩子,反正我养得起你们娘儿俩。”
安杰听完立马就要发火,被江德福赶紧开口打断:“我下午还要上课,先走了,我妹这里你多担待一点儿啊!”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看时间差不多了,“国庆,和爸爸说再见咯!”转头匆匆往教室赶。
徒留下原地气呼呼的安杰和怀里一无所知的江国庆。
江德华洗漱好出来,安杰已经给她下好了面条,上面还卧了个鸡蛋,招呼她:“德华,一路上你肯定没吃好,快来吃碗面。”
江德华这会儿也确实是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不得不说,安杰虽然是大小姐出身,但是这手厨艺还是很不错的。
吃饱喝足她就被安杰赶去房间睡觉了。
等她睡醒已是黄昏时分。
安杰在厨房做晚饭,她则在客厅抱着江国庆小盆友逗弄。
另一边,丁济群下午上课时听人说江德福带着个漂亮姑娘进了家属院,说是他妹妹。
下课之后,他忍不住好奇向江德福打听,江德福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老丁听完,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妹妹一直在乡下老家吗?还说她没上过学,是个文盲。可人家说,今天被你带回家的是个白白净净的漂亮姑娘,还说那姑娘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好家伙!这跟你说的是一个人吗?”
“肯定是啊,咋不是?那就是我妹妹。”
丁济群上下左右盯着江德福猛瞧,半开玩笑道:“就你这长相,那真是你亲妹妹?我说江德福,你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啊!”
江德福:“...”毁灭吧!今天这一天,他都说累了。
饭刚做好,江德福就踩着点回来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江德华也没多问,抱着江国庆迎上去:“国庆,你爸爸回来了。”
江德福一边挽袖子,一边笑着看向儿子:“国庆,爸爸回来了!想不想爸爸?”
吃完晚饭,江德华回屋拿出给他们带的礼物:给江德福的是一支钢笔,给安杰的是一支口红和一瓶香水,至于江国庆是两套小衣服,衣服款式是这边没见过的样式,可爱的不行。
安杰接过来爱不释手,“谢谢德华。”拿着口红和香水高高兴兴地回了房,看样子是打算马上试试。
江德福看着手上的钢笔,表情就有些一言难尽,这让他想起了当初相亲时的糗事。
江德华直接开门见山:“哥,我假期就半个月,这还是好不容易请到的假,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最多能在这里待9天。”
“啊?你走了,谁来带孩子?你嫂子过几天就要上班了。” 江德福脱口而出,等看到妹妹的眼神,才慌忙补救,“我是说,得赶紧再找个人帮忙。”
江德花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自己就是那个理所当然的老妈子。
“三哥,你该不会指望我给你带孩子吧?”
“没有没有,哪能呢?”江德福立刻摇头否认。
“那还差不多,我在家都不做家务,以前二哥没娶媳妇,家里家务都是他做,后来上班了我就在单位吃食堂,你要是指望我,咱们都得饿肚子。”
见江德福一脸尴尬,她接着说:“这不是还有好些天吗?这段时间你们可以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实在不行,看看嫂子娘家能不能找个人过来帮忙?”
“这不太好吧?”
“这有啥的,二哥的孩子就是二嫂娘家出的力,你不是说嫂子娘家是资本家?
那家里肯定有佣人吧?这样知根知底的,你们用着也放心,不如先请过来帮忙?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给人家工钱呗,也免得因为这个耽误了嫂子的事。”
看着妹妹似笑非笑的表情,江德福难免有些不自在。
至于在房间内听到这些的安杰会怎么想,江德华并不在意。
第二天下课后,江德福领着老丁往家走。
一路上,老丁的好奇心就像被猫爪子挠着似的,不住追问:“老江,你妹妹真有他们说的那么漂亮?该不会是你吹牛吧?”
江德福只是斜了他一眼,嘴角扬起笑,不做辩解,心里却暗忖:等会儿有你吃惊的。
一推开家门,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混着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只见江德华正踮着脚,将一束新鲜的茉莉花插进青花瓷瓶里。
她穿着米白色的棉布衬衫,黑色长裤裹着笔直的双腿,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
察觉到有人进门,她转过身来,“三哥回来了,欸,这位是你战友吧,欢迎欢迎,快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丁济群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没想到江德福的妹妹竟然这么好看!
江德福看着老丁呆头鹅般的模样,没好气地撞了撞他肩膀:“回魂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一撞,老丁才猛地回过神,耳尖泛红,尴尬地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忙不迭地开口:“德花同志,久仰久仰!我是丁济群,你哥之前可没少‘埋汰’你,我差点以为…… 咳咳,总之百闻不如一见!” 说话间,他的目光还忍不住偷偷往江德华身上瞟。
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安杰见状,忍不住撇了撇嘴。
晚上,在夫妻二人的房间里,安杰有些不满地说:“这个老丁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今天那眼睛都粘到你妹妹身上了,他可是有老婆的人。”
江德福不以为然:“诶,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以他对老丁的了解,老丁也就是看看,没那个胆子犯错。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安杰说完,转身背对着江德福躺下。
江德福不服气:“诶,这说人家老丁,怎么把我也扯进来了,我又没惹你,老婆,别不理我,我今天作业还没交呢。”说着,便凑了过去……
接下来,江德华白天就抱着江国庆在家属院里晃,毕竟她不想干家务,但帮忙带带孩子还是可以的,反正也待不了几天,这小家伙还挺乖的,很少哭闹。
至于晚上,晚上她关上门就进了空间,这房子的隔音实在不太好,隔壁夫妻的动静常常传过来,她表示有被吵到。
不愧是男女主,简直是夜夜笙歌!难怪能生五个孩子呢!
不过这时候的人身体素质普遍比后世的好,后世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大小毛病一大堆。
没两天,对面就有人搬进来,
江德华明知故问:“三哥,对面有人搬家,是谁家搬进来了啊?”
江德福想到老丁三番五次打听他妹妹,就没好气:“还能有谁?老丁呗!他媳妇带着三个儿子投奔他,他家就分到了咱们对面。”
“哦。那不挺好,以后你找人喝酒不是更方便了?”
江德福:“...”他家里两个女人的嘴巴怎么就这么厉害?
晚上夫妻房间,安杰边抹雪花膏边说:“江德福,你还说我是资本家大小姐,我看你妹妹才是大小姐。”
“瞎说什么?我们家明明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我呸!还农民,你看看你妹妹,来了这么多天,厨房都没进去过,我这些天累死累活的做饭洗衣服,就没见她给我搭把手。”
“哎呀,你小声点,她又待不了几天,你跟她计较这个干嘛?”
“我那是跟她计较吗?我是为我自己不值,我一个好好的大小姐不做,在这里给你当老妈子,洗衣做饭带孩子,你看我这手都粗糙了,你再看看你妹妹,那细皮嫩肉的,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安杰越说越气,忍不住红了眼眶。
江德福赶忙抱着人安抚:“诶,至于吗?哪个女人不都这么过来的?你现在看她觉得好,那是她还没嫁人,等嫁人了一样要带孩子干家务,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些资本主义享乐思想要不得。”
见安杰还是不理他,只是抹眼泪,江德福头疼:“别哭了,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实在不行,你明天回娘家一趟,把你们家那个孙妈请过来?这样你也轻松了。”
“哼!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到头来还是得指望我娘家,我都不知道嫁给你图什么?” 眼看安杰情绪缓和了些,江德福也不反驳,顺着她说:“是是是!还是我老婆能干。”
第二天,安杰就回娘家把孙妈带了回来。
等她快离开时,王秀娥还没来,走之前老丁又来江家吃饭,江德华可不管对方粘在她身上的眼神,十分热情地给他倒了杯白糖水。
丁济群受宠若惊地接过去一饮而尽。
临走前,江德华拉着安杰说了一番心里话:“嫂子,这事本不该我这个小姑子来说,但我还是想啰嗦两句。
我知道你觉得嫁给我哥受委屈了,要不是这世道,你们俩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但我想说,我哥也不容易,他为了娶你放弃了到手的晋升,这辈子可能都升不上去了,他怕你心里难受,一直瞒着你。就冲这点,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安杰猛地站起来,惊讶地喊道:“你说什么?”
江德华又拉着她坐下:“嫂子,我说的都是真的,往后这形势只会越来越紧张,尤其是你们家这个成份,你们平时尽量低调点,别招了谁的眼。”
...
刚下广州火车站,她就被一辆吉普车接走了,要不是对方一身绿军装又出示了军官证,她还以为是哪个黑帮的人看不惯她,要做了她呢!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前,
进去后,沙发上坐着有过一面之缘的江连长,哦不,看他肩章上的军衔,人家现在已经是团长了,旁边就坐着谭局长。
老谭看到她进来,向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表情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她思来想去,自己也没犯什么错呀!
还是江团长率先打破沉默:“江同志,我们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去执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您说。”
等江团长把任务说完,江德华瞪大了眼睛!
.....
半年后,香港深水湾的某栋半山别墅里,
水晶吊灯将暧昧的光晕洒在波斯地毯上。
沙发上,女人抚摸着眼前男人英俊的眉眼,指尖在他性感的薄唇处停留,动作轻柔又缱绻,仿佛沉浸在眼前的温柔乡中,脑中却回想起当时房间里的谈话:
你在广省待的久,会粤语又会英语,你的外在条件也容易迷惑人,在港城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同志,你尽快在那边站稳脚跟,方便以后开展任务。”
她出息了,万万没想到,她还有当卧底的一天!
“那我这边的工作就不管了?”
“这边自然有人接手你的工作,你也不需要交接。”
江德华:“.....那我具体做些什么工作?”
“你去了那边自然会有人跟你联络,记住,从今天起,就没有江德华这个人了,今天上午10点40分因为飞机失事,不幸身亡。”
好家伙,她这是‘死无全尸’!
嘤嘤嘤....她‘死’的好惨呐!
“怎么,看入迷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敏感的耳垂,引得她身体微微一颤。
“谁看你入迷了,不过是觉得你这张脸太招桃花。这么多靓女钟意你,是不是很得意?”说着,她的手缓缓下移,划过他结实的胸膛,男人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他轻笑一声:“呷醋了?”
“怎么会?男人千千万,只要我愿意,招招手不知有多少男人让我选。”
“真是异想天开,有了我你还想要别人?”
男人刚想有所动作,却被女人压住,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郑浩天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这一辈子还没在女人手里如此窝囊过,虽说在床上窝囊一下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这女人的每个动作都让他从骨子里颤栗,每片被触碰到的肌肤以及每根神经都如同被细小的电流划过,脑海中如同百十组烟花同时绽放出绚烂明媚的色泽,身心都在那股难言的舒爽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