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与和王母听完都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是皇后?”王母和王若与还是不敢相信。
“皇后待人和善,出身真定曹氏,她的皇后之位无人可动摇,不管谁生下皇子她都是未来的太后。她没有必要如此害你姐姐呀!”王母还是坚持认为不可能是曹皇后所为。
“是呀,皇后对我们一向宽和,以前张贵妃恃宠生骄她也从来不处罚,为人十分大度。不可能是她。”王若与皱眉不赞同。
王若弗对着王母说道:“母亲,你是当局者迷呀!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你是皇后,你会任由姐姐这样出身高的宠妃坐大,并且接连生下皇子吗?
照这样下去,等姐姐再次产子,日后太子之位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长安的,有姐姐这个有家世有宠爱的生母,膝下更是有两个皇子傍身。那她这个无子无宠的皇后日后如何自处?哪怕日后她当了太后,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母女俩听完除了沉默就是震惊,一时之间无人开口说话。
看着眼前震惊的母女俩,王若弗不再开口,心累!说好的咸鱼,就这?
不管了,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她能做的,还是让王若与自己来吧,她段位可比自己高多了。
这段时间她就待在昭阳殿后殿哪也不去,官家来的时候她就和王母待在后殿。
等人走了,几人带着长安一起吃吃喝喝玩玩小游戏,长安倒是跟她混的很熟了。日常躲猫猫举高高的不要玩的太开心!
不过估计这样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毕竟长安已经三岁半了。
应该是官家心疼目前唯一的儿子才没急着送他去读书,但是听王若与说开春后就要正式启蒙了,到时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啧!可怜的娃哟!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啊!
想着日后还得靠这个外甥实现咸鱼躺,趁着喂水时给他放了颗启智丹和健体丹。
不知道王若与是怎么跟官家说的,啊不,是哭诉。
那委屈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心疼几分,有了目标,查起来就轻松多了。
随着证据越来越多,真相慢慢浮出水面。不出所料,这一切都是皇后曹丹姝想要借贵妃之手除去王若与和她腹中胎儿。
曹皇后嫉妒王若与盛宠,又忌惮她腹中胎儿将来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使人让家族找到这种极为隐晦的香料,使人加在王若与的香炉中,到时只要一尸两命,谁又能怀疑她?
即使太医医术高明,保下她,可那个香料和那两味药相加还能使人不断长胖,届时,就算官家再念旧情,王若与也是一定会失宠。
如果保下皇子那就更好了,没有母妃的皇子还不是任她这个皇后拿捏?
这手段!不得不说,还真是高明。
王若与得知真相后气得浑身发抖。
王母赶忙上前安抚:“我的儿,你现在可不能动气,当心腹中的孩子!”边说手还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王若弗则冷静道:“姐姐莫气,当务之急是处理好皇后之事,赶紧调养好身体,确保母子平安。”
等王若与缓过来后,咬着牙说:“我定要那毒妇付出代价!”
真相大白后,王若与向官家哭诉,官家大怒!严惩了曹皇后其及一应贴身宫人。参与此事的宫人一律杖杀。
只是曹氏的祖父为北宋王朝的开国元勋,被封鲁国公,其驰骋疆场数十年,出生入死作战不下数十次,先后参与平定后蜀、南唐、北汉等政权,为北宋王朝立下赫赫战功,不好因此事重罚。
官家对内下令曹皇后禁足宫中,对外称皇后身体有恙,需要好生养病,不许外人打扰。宫务暂时交给张贵妃打理。
得,最后居然是张贵妃捡了漏。
王若与很失落,或许心里隐隐还存着当上皇后的念头吧,但是王母提醒她真定曹氏可不是吃素的,再说人最后也确实没出大事,官家绝不可能因此废后,她也就按下了心里的小心思。
毕竟她也知道官家的性子,也只能无可奈何。
有王母和王若弗一旁开解,还有长安这个小开心果,心情渐渐放松。
身体在太医院院首的精心调养下也慢慢恢复正常,母女三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在这危机四伏的后宫之中,几人却更加谨慎小心起来。
之前被她们怀疑的老嬷嬷后面也查清楚了,她之前是洗衣局的人,年纪大了,又做不动那些劳累的活,无人待见,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正巧碰上王若与宫中添人手,使了银子就被调了过来。上次生病了,当时正巧秦太医过来给王若与请平安脉 ,听人说起她,顺手就让秦太医给诊治了,并给开了几副药,这才没被移走。
从那以后,她就对王若与感恩戴德,所以日日烧香拜佛祈祷淑妃娘娘平安顺遂。
心下不由感慨,也是可怜人啊!
接下来陪着王若与养身体的时候,王若与也有闲情打趣王若弗,问她婚后的生活。
王若弗:“就那样呗!有父亲和姐姐在他肯定不敢欺负我!”那表情得意极了!
王若与看妹妹这样噗嗤一声笑出来,“是是是!谁敢欺负我妹妹,我让官家打他板子!”王若与觉得如今这样就很好。
不知不觉,母女俩在皇宫已待了一个多月,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不好再久留。
走前王母再三小心提醒王若与今后要处处提防,尽量低调行事,同时暗自庆幸这次能够化险为夷。
出了皇宫,母女俩一身轻松,这时候就有心情聊天了,聊着聊着两人一路回了太师府,郭氏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进门后三人亲热一番,正当她想要转身去碧桐院休息时,王母拉住了她:“这傻孩子,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没走错啊,碧桐院是这个方向啊!”
“哈哈哈!我的儿……你可真是母亲的开心果!你还记得你嫁人了吗?哈哈哈…”王母笑的直拍大腿。
王若弗:“......”真忘记了!毕竟嫁过去才十来天呢,哪里有太师府这么熟门熟路的!
旁边其他人的也是笑的身体一抖一抖的。
王若弗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上扬着说道:“行了行了,都憋成那样了,还忍着干嘛?想笑就笑呗!”话音刚落,她自己却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之间屋内笑声不断。
这边厢,王母见女儿如此模样,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吩咐人赶紧去一趟韩相府知会一声。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嫁人,连回趟娘家都诸多顾忌,实在是叫人感慨。
待到晌午时分,王若弗与母亲、嫂嫂一同用过午膳之后,便拉着嫂嫂坐在太师府的庭院里闲聊起来。她们谈论着家中店铺的经营状况,还有佑哥儿近来启蒙的进展等琐碎之事。
太师得到消息,也回了府。王太师看着小女儿,眼里满是慈爱,“宫中的事我都听说了,此事你们处理的极好,为父也就放心了。对了,弗儿,你在韩府过得可好?”
王若弗笑着开口:“父亲放心,文定待我极好。”
太师满意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如此甚好,宫中有你姐姐在,有她作为依靠,任是谁也不敢轻易小瞧了你去。不过,过日子还得靠自己,你身为正头娘子,可得用心学、仔细做才是。”王若弗知道这都是金玉良言,轻声应道:“女儿知道的,一定不会辜负父亲期望。”
正说着,下人来报有客来访。来人竟是韩文定身边的小厮。
原来韩文定公务繁忙无法立刻前来,但又实在思念妻子,特意让小厮送来一些新奇玩意儿和书信。
王若弗打开书信,看着上面关切的话语,莫名有点心虚,就......好像这段时间根本没想起来这个人。
嫂嫂打趣道:“妹妹好福气,妹夫如此用心。”
王若弗娇嗔地瞪了一眼嫂嫂,脸上难得泛起红晕。
太师见状笑着说:“看来文定是真心疼爱弗儿,我们也就放心了。”
这时,佑哥儿跑了进来,扑进太师怀里。众人的话题又转到了佑哥儿身上。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王若弗心中满是感慨,无论以后如何,此刻她感觉到的是踏实。
不知不觉间,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王若弗起身向家人道别,然后登上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
车轮滚滚向前,不多时便到了韩相府。远远望去,只见一众下人早已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迎候多时。
王若弗刚踏入院子,就看到韩文定站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脸微微一红,心想今天这事儿可有点丢人。
韩文定走上前,牵起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的柔荑,轻声说道:“娘子今日可是玩得尽兴?”
王若弗抽回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是回趟娘家,怎的这般打趣我。”
韩文定张了张口,他娘子进宫这么久,他心里除了思念,其实更多的是担心。
虽然他没有见过淑妃,但是就他娘子这般容貌,万一被那位看中,留在宫中......即使他是韩相之子,他也没有办法。
随着入宫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让父亲派人密切关注宫中动向,听说是牵扯到后宫阴私时,他更加忧心忡忡。
所以他请求父亲出手帮忙,否则证据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
听人来报,今天他娘子出宫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让人等在府中。
可是听说娘子出宫后径直回了太师府,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忐忑不安。
所以赶紧让人送了东西和信件过去。
还好还好,娘子回来了。他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
王若弗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只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不过刚回来,她也没多想。
去主院跟公婆两人说明情况后,崔氏让她赶紧回去休息,两人就一同回了锦瑟院。
进了屋里,王若弗发现桌上已经摆满了她爱吃的膳食。
她笑着开口:“今天都是我爱吃的呀!”
韩文定解释说知道她今日回来,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
王若弗心里一暖,拉着他一起坐下来品尝。
用完晚膳,两人洗漱完,王若弗还打算拿本书看看,韩文定就说她今天肯定累坏了,让她早点休息。
她想想也是,结果刚躺下,这个狗男人就翻身将她压下,然后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