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土髓护引:镇土印碎与邪源破封
厚土渊底的厮杀声震得岩壁簌簌落土,灰黑色的腐土邪气、黑褐色的幽骨腐源、灰蓝色的黑水邪流与暗金色的赤金锐芒交织成一张邪异的光网,将秦烈等人与土髓殿死死困在中央。土族修士的惨叫声不时传来,已有数人被邪力缠上,灵脉被蚀得发黑,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镇土印——土狱锁魂!”腐土老怪见状,眼中闪过狠厉,双手将镇土印举过头顶。那枚被邪染的土黄色大印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灰黑光芒,渊底的地面竟如波浪般起伏,无数道手臂粗的土刺从地底钻出,密密麻麻朝着秦烈等人围拢,刺尖还缠着蠕动的腐土触手,触碰到衣物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石峰怒吼一声,将石斧横在身前,土系灵力顺着斧刃暴涨,化作一道丈高的土黄色屏障:“俺看你们这些邪刺能奈俺何!”可屏障刚触到腐土触手,表面就泛起灰黑,那些触手像饿极的蚂蟥般往屏障里钻,不过瞬息,坚实的土屏障就被蚀出无数小孔,眼看就要崩裂。
“石峰退开!”秦烈纵身跃到他身旁,掌心的橙黄火芒暴涨,火土融元之力顺着指尖倾泻而出,化作一道焰浪拍向土刺群。焰浪所过之处,灰黑触手瞬间被烧得焦糊,土刺也崩解成细碎的土屑,可渊底的土脉被镇土印操控,刚毁掉一批土刺,地底又涌出新的,仿佛无穷无尽。
“没用的!”腐土老怪狂笑,镇土印往地上重重一跺,“这厚土渊的土脉全听我号令,你们杀得完土刺,杀得完整个土脉吗?”话音未落,他突然指向土髓殿的方向,“浊金护法,黑水护法,别跟他们磨蹭了,去毁了土髓柱!只要土灵引被污染,这仗咱们就赢定了!”
幽骨门的浊金护法立刻响应,他身披漆黑法袍,手中握着一根缠满腐骨的法杖,杖尖的幽绿鬼火跳动:“幽骨众,随我来!”数十名幽骨门修士立刻分出,周身泛起黑褐色的腐源之气,朝着土髓殿的殿门冲去。他们手中的骨刃泛着毒光,凡是被骨刃划中的土族修士,伤口瞬间就会被腐源侵蚀,连灵脉都跟着发黑。
“休想过去!”赤玄眼神一凛,冰脉之力在周身疯狂流转,他纵身跃起,双手结印:“冰棱破邪!”无数道锋利的冰棱从他掌心射出,如暴雨般朝着幽骨门修士飞去。冰棱刚触到腐源之气,就泛起一层白霜,将腐源冻成固态,可浊金护法法杖一挥,杖尖的鬼火瞬间化作一道火墙,将冰棱尽数融化,甚至连赤玄的冰脉都被火温逼得滞涩了几分。
“赤玄小心!”太一及时赶到,将混沌珠按在赤玄身后。五彩光韵顺着赤玄的冰脉蔓延,其中土黄色的残片光韵与冰脉交织,竟在赤玄身前凝成一道冰土混合的屏障。这屏障既不怕腐源的侵蚀,又能抵御鬼火的灼烧,浊金护法的火墙撞上来,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焦痕。
“五行残片果然有点门道。”黑水阁的黑水护法阴恻恻地开口,他身形瘦高,双手各持一个黑色水囊,囊口不断渗出灰蓝色的邪水,“可惜,再厉害的残片,也挡不住我这‘蚀骨邪水’。”他将水囊往地上一倒,邪水落地后竟化作无数道细小的水蛇,顺着地面蜿蜒爬行,朝着秦烈等人的脚踝缠去——邪水所过之处,岩石都被蚀出深深的刻痕。
药老早有准备,他从药篓里掏出一把褐色的药粉,往地上一撒:“破腐散,遇邪则解!”药粉刚触到邪水,就冒出一阵白雾,灰蓝色的水蛇瞬间被白雾裹住,化作一滩清水渗入地底。可黑水护法冷笑一声,又掏出两个水囊,这次倒出的邪水里竟掺着细小的土粒,落地后直接钻进地底,从秦烈等人的脚下突然窜出,缠向他们的小腿。
“这些邪水还能藏进土脉?”石峰惊怒交加,一斧劈开缠向自己的邪水,可小腿还是被溅到几滴,瞬间就传来钻心的疼痛,裤腿也被蚀出几个破洞,露出里面发黑的皮肤。他连忙掏出一枚固土护脉丹吞下,丹药的土黄色光韵在体内流转,才勉强压制住邪水的侵蚀。
秦烈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腐土老怪手中的镇土印上。他发现,每当镇土印催动土脉时,印身的灰黑邪气就会淡几分,而土髓殿顶端的土髓柱,会隐隐泛起一道微弱的土黄色光韵——那是纯净土脉的气息,似乎在与镇土印产生排斥。
“太一!”秦烈朝着太一喊道,“你感应下镇土印和土髓柱的联系!我怀疑镇土印的邪力,会被土髓柱的纯净土脉克制!”
太一点头,立刻将混沌珠举到眼前,闭上眼睛催动灵力。片刻后,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没错!镇土印本是土族用来镇压土脉的宝物,靠的就是纯净土力。现在它被腐土邪气污染,才会反过来操控土脉,而土髓柱里藏着土灵引,土灵引的土脉之力是最纯净的,只要能让镇土印靠近土髓柱,土髓柱的光韵就能冲散印上的邪力!”
“好!”秦烈心中一振,转身朝着石峰喊道,“石峰,你能不能用土脉之力,把我往土髓柱的方向推一把?我去夺镇土印!”
石峰咧嘴一笑,虽然小腿还在疼,但眼中满是战意:“放心!俺的土脉就是你的助推器!”他将石斧插在地上,双手按向地面,土系灵力顺着掌心涌入地底,渊底的地面突然凸起一道土坡,从秦烈脚下一直延伸到腐土老怪身前。
“想夺镇土印?痴心妄想!”腐土老怪察觉到秦烈的意图,立刻举起镇土印,朝着土坡拍出一道巨大的土掌。土掌带着浓郁的邪力,刚靠近土坡,就将土坡的顶端蚀成灰黑,眼看就要将土坡拦腰截断。
“火土融元——焰蹄踏破!”秦烈纵身跃起,掌心的橙黄火芒化作一匹火马,他翻身骑上火马,火马四蹄踏着火焰,朝着土掌冲去。火马刚触到土掌,就化作一道焰浪炸开,将土掌烧得崩解,秦烈借着焰浪的推力,身形如箭般朝着腐土老怪飞去。
腐土老怪没想到秦烈速度这么快,慌忙将镇土印挡在身前。秦烈趁机伸出手,指尖的火土之力化作一道光绳,缠向镇土印的印柄。可就在他即将触到印柄时,腐土老怪突然往印上注入一股邪力,印身爆发出一道灰黑冲击波,将秦烈震得倒飞出去,胸口一阵翻涌,喷出一口鲜血。
“秦烈!”药老连忙冲过来,掏出一枚疗伤丹塞进他嘴里,“你怎么样?”
“没事。”秦烈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依旧坚定,“镇土印的邪力比我想的强,得用五行残片的力量才行。太一,你能不能将土系残片的光韵注入我体内?我试试用火土融元,强行冲散印上的邪力!”
太一点头,立刻将混沌珠递到秦烈面前:“土系残片的光韵很烈,你要撑住!”他催动灵力,土黄色的残片光韵顺着秦烈的手掌涌入他体内。秦烈只觉得一股温热的力量在体内炸开,与掌心的火脉之力交织在一起,橙黄火芒瞬间变得璀璨,连周身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
“再来!”秦烈大喝一声,石峰再次催动土脉,这次凸起的土坡更陡,更直,直接通向腐土老怪的头顶。秦烈纵身跳上土坡,身形如流星般朝着腐土老怪冲去,掌心的橙黄火芒化作一把长剑,剑身上还缠着五彩的残片光纹。
腐土老怪脸色大变,他能感觉到秦烈这一击的威力,慌忙将镇土印举过头顶,想要再次发动土狱。可这次,秦烈的火土长剑刚靠近镇土印,剑身上的土系残片光纹就与印身产生了共鸣,印上的灰黑邪气竟开始颤抖,像是遇到了克星。
“不可能!镇土印怎么会怕你的残片!”腐土老怪怒吼,疯狂往印里注入邪力,可邪力刚碰到残片光纹,就被瞬间净化。秦烈趁机将火土长剑往前一送,剑尖抵住镇土印的印面,橙黄火芒与土系残片光韵同时爆发。
“咔嚓——”一声脆响,镇土印上的灰黑邪气瞬间被冲散,印身露出原本的土黄色,甚至还泛起一道纯净的光韵。腐土老怪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喷出一口黑血,手中的镇土印也脱手而出,朝着土髓殿的方向飞去。
“镇土印!”秦烈纵身跃起,想要接住镇土印,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侧面窜出,一把抓住了印柄——竟是赤金盟的赤金副楼主!他身披暗金色铠甲,手中握着一把赤金长刀,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多谢秦小友帮忙净化镇土印,这宝物,归我了!”
赤金副楼主刚要将镇土印收入怀中,土髓殿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土系灵力——土族大长老土苍!他不知何时从土髓殿里冲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根土黄色的灵杖,杖尖的土髓晶石爆发出璀璨的光韵:“赤金贼子,敢夺我土族宝物,找死!”
土苍长老的灵杖一挥,一道纯净的土脉之力朝着赤金副楼主射去。赤金副楼主慌忙举刀抵挡,可土脉之力刚触到赤金长刀,就将刀身震得嗡嗡作响,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赤金之力在纯净土脉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可能!金克土,我的赤金之力怎么会怕你的土脉!”赤金副楼主惊怒交加,可不等他反应,秦烈已经赶到,火土长剑朝着他的手腕劈去。赤金副楼主无奈,只能松开镇土印,狼狈地往后退去,才躲过这一击。
镇土印重新飞向秦烈,这次他稳稳接住。印身的纯净土脉之力与他掌心的残片光韵交织,竟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土黄色的护罩,那些朝着他袭来的邪术,刚触到护罩就被瞬间净化。
“秦小友,快将镇土印掷给我!”土苍长老朝着秦烈喊道,“只有用镇土印配合土髓柱的力量,才能彻底驱散厚土渊的邪力,护住土灵引!”
秦烈点头,将镇土印朝着土苍长老掷去。土苍长老接住印后,立刻转身冲向土髓殿,将镇土印按在土髓柱的顶端。两道纯净的土黄色光韵瞬间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整个土髓殿笼罩其中。光罩所过之处,四方势力的邪力瞬间被驱散,那些被邪力缠上的土族修士,身上的灰黑也渐渐褪去,恢复了些许力气。
“不——!”腐土老怪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陶罐,“既然得不到土灵引,那我就毁了它!这‘腐源邪核’,能污染整个土髓柱,你们谁也别想拿到土灵引!”
他将陶罐猛地摔在地上,罐口瞬间涌出一股浓郁的黑褐色腐源,化作一只巨大的腐源巨兽,朝着土髓柱冲去。这腐源比幽骨门的腐源更邪,更烈,连土苍长老布下的光罩,都被它撞得泛起涟漪,似乎随时都会崩裂。
秦烈眼神一凛,掌心的火土之力再次暴涨:“石峰,赤玄,太一,跟我一起上!绝不能让它碰到土髓柱!”
石峰扛着石斧冲在最前,土系灵力化作一道巨斧虚影;赤玄的冰脉凝聚成一把冰矛,泛着刺骨的寒意;太一将五行残片的光韵全部催动,五彩光纹在身前凝成一道光盾;秦烈则手持火土长剑,纵身跃到腐源巨兽的头顶,剑尖对准巨兽的头颅,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一场围绕土灵引的最终守护战,在厚土渊底的土髓柱前,正式打响。而此刻,土髓柱顶端的镇土印,正泛着越来越亮的光韵,似乎在与秦烈掌心的五行残片,产生着某种更深层次的共鸣——这共鸣,或许不仅能守护土灵引,还能揭开五行灵脉隐藏千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