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会议室的灯光彻夜通明,仿佛是为了陪伴岳川完成他的创作而永不熄灭。在这明亮的灯光下,岳川正全神贯注地面对着摊开在桌上的《双星语》乐谱,这已经是他修改的第三版了。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反复地敲击着副歌段落,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探索着音乐的奥秘。
为了能够更好地贴合双星系那异常的亮度脉冲,岳川对乐谱进行了精心的调整。他将弦乐的声部从原本的 3 个增加到了 5 个,使得音乐的层次感更加丰富。
在强音爆发的地方,岳川加入了法国号的“暖音层”,就如同星光突然漫过观测厅的穹顶一般,给人一种震撼而美妙的感觉。
岳川对着录音笔说道:“再慢 0.2 秒。”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让管乐的爆发稍微等一等亮度峰值,这样观众会感觉到‘音乐在追着星星跑’,从而营造出一种更强烈的期待感。”
在凌薇的电脑屏幕上,投影亮度曲线和旋律波形完美地叠加在一起,仿佛它们是天生的一对。红色的脉冲节点被精心地标上了“管乐爆发点”的标签,这个细节让整个画面更加生动和有趣。
凌薇解释道:“我在音符星尘里加入了‘亮度感应’的元素,当脉冲出现时,星尘会从原本的白色瞬间变成淡金色,就像是星星突然眨了一下眼睛,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不仅如此,她还特别提到了观众席的地面投影。当脉冲节点被触发时,地面投影也会同步亮起,让观众们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的星海中,感受着音乐与光影的交织。
与此同时,林野则扛着相机,默默地记录着这一切。他的镜头捕捉到了岳川改谱的手,那双手在乐谱上飞舞,仿佛在创造一个全新的音乐世界。而凌薇调整参数的侧脸,也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和美丽。
随着时间的推移,晨光逐渐洒在桌面上,像是为这场“星乐磨合”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这层光芒不仅照亮了屏幕上的亮度曲线和旋律波形,更照亮了岳川、凌薇以及整个创作团队的心。
第二天彩排,天文馆观测厅的穹顶刚亮起模拟星轨,就出了新问题——宫本先生的老三味线,在强音段落会出现轻微的“共振杂音”。
老人皱着眉拨弦,指节泛白:“这琴太老了,弦的张力跟不上强音,怕是会影响效果。”
藤原 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小盒松香,是用樱花谷的树脂做的:“我父亲说过,老琴要配老松香,涂一点在弦上,张力会更稳。”
宫本半信半疑地涂了松香,再弹时,三味线的音色不仅没了杂音,还多了层温润的“木质共鸣”,与岳川的钢琴、陆哲的吉他完美融合。
“这就是‘老琴的脾气’,”宫本笑着说,“得用对了法子,它才肯好好唱歌。”
山田立刻让技术人员把这段彩排录下来,剪进音乐会的预热短片,配文“老琴与新声,共赴星约”。
音乐会当天,观测厅的入口排起了长队——有抱着星图手册的天文爱好者,有举着《星途》动漫角色牌的粉丝,还有推着轮椅来的老奶奶,手里攥着樱花形状的应援灯。
夏晚晴穿着件缀满“星点”的礼服,站在后台对着镜子练声,声带贴了片润喉贴:“刚才看到前排有个小女孩,举着‘想和星星合唱’的牌子,我得把副歌唱得更柔点,让她觉得我在跟她说话。”
晚上七点,音乐会准时开始。
观测厅的灯光暗下,穹顶突然亮起滨江老街的星空——槐树叶的影子在星轨间晃动,藤原 的尺八响起《星途》的前奏,清冽的音色像风穿过老街的巷弄。
观众席发出细碎的惊叹,有去过滨江的日本游客,悄悄指着穹顶:“那是槐树下的星空,我去年拍过!”
随着旋律推进,穹顶的星空慢慢叠加进樱花谷的画面——樱花瓣的虚影飘落在星轨上,宫本的三味线突然切入,弹拨间带着樱花落地的轻颤。
陆哲的吉他紧随其后,模拟星轨滑动的“沙沙”声,整个观测厅仿佛变成了双星系的轨道现场。夏晚晴走到舞台中央,开口唱“星を追いかけて”,气声与尺八交织,穹顶的两颗星开始慢慢靠近。
就在副歌高潮来临前,星娱的水军突然在直播弹幕刷起“旋律平淡”“互动尴尬”的负面评论。
可没等团队回应,观众的自发弹幕就盖过了水军——“看穹顶!星星要碰在一起了”“尺八和三味线太绝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场的媒体记者,甚至把镜头对准了弹幕屏,笑着说:“看来观众的耳朵,比水军更懂音乐。”
副歌响起的瞬间,双星系的异常亮度脉冲准时出现——穹顶的两颗星突然爆发出淡金色的光,《双星语》的弦乐与管乐同步爆发,凌薇设计的“音符星尘”从穹顶落下,飘到观众席时,变成了槐叶与樱花的形状。
前排的小女孩突然站起来,举着应援灯跟着节奏晃,身边的老奶奶也跟着轻拍轮椅扶手,整个观测厅的掌声与歌声混在一起,像一场跨越年龄与国界的“星声合唱”。
音乐会尾声,宫本用老三味线弹起了日本传统的《星谣》,藤原 的尺八和岳川的钢琴慢慢加入,把传统旋律与《双星语》的片段交织在一起。
穹顶的星空里,滨江的槐树与樱花谷的樱花慢慢重叠,形成一颗“双生树”的投影,屏幕上滚动起中日观众的留言:“原来我们的星星,能唱同一首歌”“希望这样的音乐,能多一点”。
退场时,山田拦住岳川,手里拿着份刚打印的观测数据:“今晚的异常亮度脉冲,比预期的更持久,天文台想把这段‘星乐同步’的记录,做成科普教材,让学生知道‘音乐与天文能这么近’。”
佐藤也跟着递来一份合作意向书:“国际动漫展想邀请咱们去做‘星途特别展’,把音乐会的星象投影、乐器都带去,还要办一场小型巡演,让更多国家的观众看到‘跨次元星乐’。”
林野的相机还在不停拍摄——宫本先生在给粉丝签名,笔尖在海报上画了颗小星;藤原 正教小女孩吹尺八的基础音,孩子的笑声混着琴音;夏晚晴和陆哲被围着合影,背景是穹顶还没熄灭的双星系投影。
岳川看着这一切,突然注意到观测厅的角落,那位推轮椅的老奶奶正用手机回放音乐会的片段,手机壳上贴着滨江老街的槐叶贴纸——是凌薇设计的周边,早上刚在入口处发放的。
周曼走到岳川身边,递过手机,屏幕上是国际音乐平台的实时数据:“《星途》和《双星语》的日语版,已经冲进日本区新歌榜前三,评论区里一半是中文留言,一半是日文,都在说‘想再听一次现场’。”
凌薇也凑过来,打开电脑上的新设计图:“国际动漫展的展台,我想做成‘星轨互动墙’,观众触摸不同的星点,就会播放对应的旋律片段,再贴满各国观众的‘星愿便签’,让展台变成‘星乐留言板’。”
夜色渐深,天文馆的穹顶还亮着双星系的投影。
岳川看着手机里的粉丝留言,有个日本网友写:“听《双星语》时,我想起了在国外留学的妹妹,明天就给她打视频,一起看这场音乐会的回放。”
他突然觉得,所谓“抄作业”的真正价值,不是把地球的旋律搬来,而是借那些旋律的“骨架”,填上这个世界的樱花与槐树、老琴与新声、不同语言却同样真诚的共鸣——让音乐变成星轨,把不同的人,都引向同一片温暖的星空。
佐藤突然拍了拍岳川的肩膀,指着远处的星空:“明天早上,双星系会再次交汇,天文台说这是‘百年难遇的星象’,咱们要不要去樱花谷拍下来?或许能为下一首‘星乐’,攒点新灵感。”
周曼立刻查了天气预报:“明天早上是晴天,适合拍星空,凌薇可以带上延时摄影设备,林野准备好录音笔,说不定能录到樱花谷的晨鸟声,混进下首歌的前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