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把《我相信》的乐谱拍在夏晚晴的电吉他旁时,滨江夜市的灯刚亮。
小吴的“手工皮具摊”前还没几个顾客,她正拿着剪刀,在一块牛皮上细细修边,剪刀尖蹭过皮革的“沙沙”声,混着夜市的人声,格外清晰。
乐谱上“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的歌词旁,岳川画了把小剪刀,注着“前奏用电吉他炸开,像小吴剪开失败的顾虑,要够劲”。
这是他从地球经典曲库中挑的勇气主题作品,零改编:保留原曲的摇滚内核,连“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的嘶吼转音都标注“别刻意炫技,像普通人喊出自己的盼头, raw 一点才对”。
夏晚晴拨了遍电吉他riff,琴弦的震颤声让小吴手里的剪刀顿了顿——她抬头笑了笑,指了指摊位上一个歪歪扭扭的钥匙扣:“这是我第一次做的,去年开网店赔了五万,连房租都交不起,就拿着剩下的牛皮,在夜市摆了摊。”
凌薇抱着“勇气故事”征集本挤过来,纸页上贴着小吴的“失败清单”:网店退货记录、房租催缴单、第一次摆摊时的无人问津的照片。
“星娱又搞新名堂了。”
她指着手机里的宣传图,“他们的虚拟励志偶像‘锐哥’发了《完美逆袭》,搞了‘AI成功模拟器’,扫码就能生成‘你三年后的成功画面’——比如开豪车、住大house,还说‘普通人的挫折太丧,虚拟成功才够燃’,现在短视频平台全是这玩意儿。”
周曼手里攥着编曲稿,指腹在“鼓点部分”反复摩挲:“编曲团队有人想加‘电子核’元素,说‘原曲的摇滚太老派,虚拟偶像的电子鼓才够炸’。
可我刚才看小吴剪牛皮,剪刀下去的劲,比任何电子鼓都硬——她剪坏第三块牛皮时没哭,只是把碎片收起来,说‘下次调整角度’,这才是‘我相信’该有的劲,不是电子音堆出来的虚燃。”
林野刚从星娱的“成功模拟器”体验点回来,相机里存着段扎心的画面:一个刚毕业的男生,看着屏幕里“三年后开豪车”的虚拟画面,突然红了眼,小声说“可我现在连面试都不敢去”。
“他们说‘虚拟能给人希望’,”林野把相机放在摊位上,“可小吴告诉我,她每天收摊后,会把当天卖出去的钥匙扣数量记在本子上,从‘0’到‘5’再到‘15’,这才是真的希望——不是屏幕里的豪车,是手里的剪刀和一点点涨的销量。”
岳川没急着定调,而是带着团队蹲在小吴的摊位旁,看她接待顾客:一个小姑娘想要刻字的钱包,小吴拿着刻刀,一笔一划地刻,手有点抖,却没停。
“刻坏了怎么办?”夏晚晴问。小吴举起一块有划痕的牛皮:“就做成‘纪念款’,告诉顾客‘这是独一无二的,像你的勇气一样,有痕迹才珍贵’。”
夏晚晴突然拿起电吉他,猛地拨响前奏,夜市的喧闹仿佛被劈开一道缝。
她唱到“我相信我就是我”时,小吴停下手里的活,跟着轻轻喊;唱到“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时,隔壁卖烤串的大叔,举着烤串跟着打节拍。
“不用加电子核,”夏晚晴放下吉他,对周曼说,“就用原曲的摇滚,像小吴的剪刀,直接、有劲——虚拟偶像的电子鼓再炸,也戳不穿‘从0开始’的真实。”
凌薇立刻调整企划,让林野拍“勇气瞬间”:小吴刻坏牛皮后继续的样子、烤串大叔凌晨备料的身影、刚毕业的男生第一次鼓起勇气发简历的瞬间。
周曼则把编曲稿里的“电子元素”全删了,加了点真实的“奋斗声”——小吴的剪刀声、烤串的滋滋声、简历纸的翻动声,混在鼓点里,像把夜市的烟火气都变成了摇滚的燃料。
星娱的反击来得快,他们在夜市入口搭了巨型屏幕,循环播放“锐哥”的虚拟成功画面:从“失业青年”到“公司老板”,全程没半点挫折,还派工作人员发“成功攻略”,说“跟着AI走,就能快速成功”。
可夜市里的人都围着小吴的摊位,没人去看屏幕——有个女生买了“纪念款”钱包,说“我刚辞职想创业,看到这钱包,突然不怕失败了”;那个刚毕业的男生,在林野的镜头前,拨通了面试公司的电话。
夏晚晴的“勇气摇滚夜”就定在夜市的空地上,没有舞台,只有一串彩灯挂在摊位之间。
她抱着电吉他站在小吴的摊位旁,唱到《我相信》的副歌时,小吴突然跳上摊位,举起手里的剪刀喊:“去年我觉得天塌了,现在我知道,只要手里有剪刀,就能剪出自己的路!”
台下的人都疯了,烤串大叔把烤串分给大家,刚毕业的男生举着手机直播,弹幕里刷满了“我明天就去面试”“我要重新捡起我的爱好”。
星娱的屏幕旁,工作人员悄悄关了电源——他们看着夜市里的狂欢,突然明白,“成功”从来不是虚拟的豪车豪宅,是小吴手里的剪刀、烤串大叔的烤炉、普通人“再试一次”的勇气。
当晚,《我相信》的夜市演唱视频刷爆网络,#真实的勇气比虚拟燃# 冲上热搜,小吴的“纪念款”皮具卖断了货,很多人留言说“想要一个有划痕的钱包,提醒自己别怕失败”。
与此同时,团队的多领域进展也在加速:老徐的《滨江忠犬》把《我相信》定为主题曲,在“阿黄坚持等主人”的片段里,配上小吴剪牛皮的画面,试映时观众说“看阿黄和小吴,突然觉得坚持的人都好酷”;小唐的《滨江广告札记》加了“林薇帮小吴设计‘勇气皮具’包装”的情节,包装上印着小吴的失败清单,反而成了爆款;凌薇则联合夜市管理方,搞了“勇气摊位区”,专门给像小吴这样的创业者提供位置,夏晚晴每个月都会来唱一次《我相信》。
周曼的编曲团队彻底爱上了“真实声音”,他们去夜市录了剪刀声、烤串声、摊主的叫卖声,说“这些声音编出来的摇滚,比任何电子音都有生命力”。林野把夜市的勇气故事剪成了系列短片《夜市里的光》,没加旁白,只让小吴、烤串大叔他们自己说,在平台上收获了千万粉丝。
星娱的“锐哥”后来没再更新,有业内消息说,他们的团队开始走访夜市、工地、老街,想做“有挫折有坚持的真实内容”。而滨江夜市的小吴,摊位上多了块牌子,写着“我相信,你也可以”,每天收摊后,她都会和夏晚晴通个电话,说今天又遇到了“被勇气打动的顾客”。
岳川站在夜市的彩灯下,看着团队忙碌的身影:凌薇在核对“勇气摊位区”的新摊主名单,周曼在和乐队调试夜市收录的声音,林野在给新摊主拍“勇气故事”,夏晚晴坐在小吴的摊位旁,帮着剪牛皮。夜市的人声、吉他声、剪刀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勇气之歌。
他从包里拿出新的乐谱,是《真心英雄》,笑着对团队说:“下一首歌,咱们聊聊‘平凡中的英雄’——小吴、烤串大叔、每个坚持的普通人,都是自己的英雄。”凌薇立刻凑过来,开始琢磨“平凡英雄”的征集方向;周曼拿出手机,联系合唱团队,说“要找夜市摊主、工地工友、老街居民一起唱,这才是‘真心英雄’该有的阵容”;林野则扛起相机,说“要去拍更多平凡人的坚持,把他们的故事唱进歌里”。
夜市的灯越亮越暖,小吴手里的剪刀还在牛皮上滑动,剪出的划痕,在灯光下像一道道闪光。岳川知道,他们还会继续这样走下去——把地球经典里的勇气与赤诚,变成龙国夜市里的烟火、普通人手里的工具、每个人心里“我相信”的底气。下一首歌,下一个摊位,下一个平凡英雄,都在等着他们,和团队一起,慢慢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