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无心俊美的容颜泛着一层冰霜。
“白沿浪,你在想屁吃吗?”
“呵呵,长得丑还想得美,建议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再问问你有什么资格求我饶了你。”
这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杳杳她们大半天,宗无心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至少学到了她们毒舌的说话方式。
怎么说呢?
他的名声在进四皇子府的那一刻,便已经不清白了。
即便他清者自清,但那又如何?
一人成行三人成虎,传到最后他的名声只会一败涂地,如长乐郡主所说,他要么发癫,要么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显然,他不太想死。
而发癫同正常之间就只需一步之遥,可喜可贺,他现在已经戳摸到了发癫的快乐。
以往温润如玉的宗无心,此刻笑得有些癫狂,两手紧握铁针,拔出再插进去,反反复复,像个无情的工具人一样。
可偏偏他精通穴位,白沿浪被他折磨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惨叫连连。
“啊!师弟,求你饶……”
“噗呲!”宗无心狠狠扎进了白沿浪的哑穴,“从现在起,你被逐出神医谷了,你不懂得感恩没关系,我会亲自送你下地狱!”
他彻底看透了白沿浪的真面目。
像他这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是不除掉,他迟早会报复回去。
“呜呜呜……”
白沿浪面目狰狞,青筋暴起,不过片刻功夫,浑身上下便被自己的汗水淋透。
蒋文轩和武松儿已经转了战场。
他们都还没开始行动,瑟瑟发抖的孔滩直接吓尿了,一股尿骚味充斥鼻尖。
“yue……”
两小只有些受不了这味儿。
对视一眼后,快速将手中的铁针塞给万生钱夫妇俩,带着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亲自报复孔家人。
至于万宇儿姐妹俩。
如今就在战王府里躺着呢。
嗯,因为白天惩罚四皇子惩罚到自己脱力了,她们已经没有了精力来孔家。
杳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奶声鼓励,“万叔叔,万婶婶,现在轮到你们动手了,去吧,别弄死就行了。”
即便弄死也没事。
四皇子到底是皇子,需要顾忌。
“好的郡主。”
万生钱夫妇俩怀揣着激动的心,紧握铁针迫不及待朝着孔滩走去。
孔滩冷汗直冒,惊恐万状。
“你,你们不要过来啊!”
“来人,快来人啊,来人啊!”
万生钱冷笑连连,“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你的那些护卫和杀手,早就被郡主处理了。”
朝紫苏眼中满含恨意,“孔滩,你怕是也没想到吧,当日你带着杀手杀我满门,如今我夫妻二人侥幸活了下来。”
“恶有恶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别急,接下来就慢慢享受,我们会让你加注在我们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不,不要啊!”
孔滩瞪大了眼睛,满心都是恐惧。
他从未想过,他有朝一日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不想死啊!
“你们,你们不能杀我,我姑姑可是淑妃娘娘,我表弟是四皇子,她们要是知晓了,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哟,都死到淋头了还敢放狠话。”万生钱蹲下身,一铁针刺穿孔滩小腹,狠狠的搅动了几下。
“你那四皇子表弟,已经是阶下囚了,现在怕是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处完整的皮了。”
“啊啊啊,不可能!”孔滩痛得目眦欲裂。
“怎么不可能?若不是他作恶多端,郡主又怎会出手惩治。”朝紫苏冷哼一声,上前一针扎在孔滩腿上。
孔滩疼得凄厉惨叫,身子却始终僵硬如石块,使出吃奶劲都动弹不得。
杳杳看向目瞪口呆的宗无情,对着她笑了笑,“哥哥姐姐,武叔叔,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现在去找孔才义那个大坏蛋。”
……
孔家,书房。
孔才义内心焦躁不安,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管家眼睛都快晃花了。
他想阻止可又没那胆量。
好一会儿后,孔才义才停下脚步,再次发问:“从昨天到现在,派出去找万家人的打手们全都消失不见了?一个信都没传回来?”
管家恭敬回话:“是的老爷。”
下一秒,就被孔才义狠狠赏了一巴掌,“蠢货,都这么久了,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本老爷?”
管家低垂着脑袋,心中委屈,“老爷,那帮打手向来没规矩,他们经常夜不归宿、流连青楼是常有之事,这也是您允许的。”
换做其他大户人家,下面的奴才可不会这般没有规矩。
他身为管家,也管不了他们。
因为那帮打手是老爷的心腹,他们只听老爷的命令行事。
“啪!”
孔才义怒目圆瞪,又给了管家一巴掌,他无法忍受一个奴才变相性的指责他。
“狗奴才,你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本老爷府里的一条老狗罢了,叫你忘本,叫你忘本……”
越想越气的孔才义,对着管家又打又踹,嘴里也叭叭叭骂着脏话。
管家死死忍耐着。
身为奴才,这便是他的命。
“啧啧,你是不是傻啊?同样身为男人,他并不比那头大肥猪差到哪里去,他打你,你就打回去呀!”
“嗯?”管家猛的抬头,哪家的奶娃娃在跟他讲话。
杳杳传言,“别看了,我就在屋外,我说的话也就你一个人能听到,听我的,是男人就雄起,我给你撑腰。”
管家:“???”
他又惊又恐,想要转身打开房门一见究竟,但奴性思想控制了他的手脚。
杳杳奶声蛊惑,“可怜见的,你都快要被打残了,你当真不还手?还手吧,打得那头大肥猪头破血流,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再也动不了你分毫了。”
管家浑浊的双眼不断闪烁。
“真,真的吗?”
他可耻的心动了。
要不是卖身契在孔家,他早就逃离了孔家这个地狱,天地可鉴,孔家人贪婪恶毒、杀人如麻,他们是真不把自家奴才当人看。
这些年他过得如履薄冰,每天都得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保不齐哪天就死了。
这种日子,他当真受够了。
杳杳语气严肃,“真的,比真金还真,别愣着了,赶紧动手还回去,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