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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脉苗的西陲枝昨夜抽了新条,枝桠上挂着层薄霜,霜里裹着片半干的沙枣叶——是老妪的孙子从西陲捎来的,叶背用红土写着个“安”字,墨迹被风霜浸得发暗,却像团火似的烧在枝头。阿恒踮脚摘下那叶,指腹抚过“安”字的笔画,突然想起老妪临终前塞给他的那袋沙枣粉,说“往暖脉牌上抹点,远走的人就不会慌”。

“爷爷!筐编好啦!”小孙子举着个歪歪扭扭的远途筐跑过来,筐沿缠着根极北的冰纹绳,绳尾系着片东海的贝壳,阳光照在贝壳上,折射出的光斑晃得人眼晕。孩子仰着冻得通红的脸,鼻尖挂着汗珠,“我把跟脉苗的叶都塞进缝里了,奶奶说这样风就能带着叶上的路痕跑,跑遍极北和南疆!”

阿恒接过筐,指尖触到筐缝里的叶,突然觉得烫——叶背的路痕正在动,极北的雪辙里渗出点融水,西陲的驼痕上落了粒沙枣核,东海的浪迹里漂着片贝壳屑,南疆的红土道上沾着朵续脉花。这些细碎的暖痕在筐里打着转,慢慢缠成根细如发丝的线,线的尽头缠着个小小的“家”字,是用小孙子的乳牙磨成粉混着红土写的。

“傻孩子,”阿恒用袖口擦去孩子鼻尖的汗,眼眶却有点发潮,“牙粉哪能随便用,回头爷爷给你刻块新牌。”

“不要新牌,”孩子搂着他的脖子,把小脸贴在他胸口,“奶奶说,用我的牙粉写‘家’,远走的人摸到筐,就像摸到我啃沙枣的小牙,就不会想家想得哭了。”

阿恒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闷得发疼。他想起三十年前在西陲沙暴里,脉星把自己的牙粉混着沙枣汁抹在他的暖脉牌上,说“这样你跑丢了,牌也能带着你回家”。那时他不懂,只觉得牙粉涩得慌,现在才知道,那涩里裹着的暖,能焐热最硬的冰。

午后的阳光把跟脉苗的影子拉得很长,西陲来的商队在打谷场卸骆驼,老妪的孙子背着个比他还高的远途筐,筐上的沙枣绳缠着片漫星树叶,叶上的齿痕是阿恒当年咬的——那时他总爱抢脉星的沙枣吃,脉星就把叶咬出印,说“这样你走到哪,我都认得”。

“阿恒叔,”年轻人把筐放在传牌石座上,筐里滚出个陶罐,“这是奶奶腌的沙枣酱,她说您总爱抹在牵心糕上吃。还有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块暖脉牌,牌上的“远”字嵌着根银线,银线里裹着根白发,“奶奶走前把头发缠在银线里了,说跟着牌走,就像她还陪着您似的。”

阿恒捏着那块牌,指腹摩挲着银线里的白发,突然说不出话。老妪的头发他认得,当年在沙枣林里编筐时,他总爱揪根她的白发缠在筐沿,说“这样筐就不会丢”。那时她总笑骂“小兔崽子”,却从不躲。

“奶奶还说,”年轻人往跟脉苗的根上浇了瓢西陲的水,水里漂着些沙枣核,“跟脉苗的根该往深扎扎了,扎到能接住极北的融水、东海的浪沫,这样枝桠才能长得更疯,把暖痕送得更远。”

话音刚落,跟脉苗突然晃了晃,所有枝桠都往中间聚,像在鞠躬。根须在土里“咕咚”响,阿恒趴在地上听,听见极北的冰碴在根须里化了,西陲的沙粒在根须间滚了,东海的贝壳屑粘在根须上了,南疆的红土裹着根须发芽了。他突然明白,这苗哪是往土里扎,是往所有远走的人的心里扎啊。

傍晚时,东海的船靠了岸,船头的贝壳牌闪着光,船长举着个远途筐喊:“阿恒叔!这筐在浪里漂了三天,缝里的叶长出根了!”阿恒跑过去看,筐缝里的跟脉叶果然发了芽,根须缠着片贝壳,贝壳上刻着个“归”字,是用船长的指甲刻的——当年这孩子总爱偷摸用指甲在船板上刻字,被他爹追着打。

“傻小子,”阿恒拍着船长的背,后背的骨头硌得他手心疼,“刻字咋不用刀?”

“奶奶说,指甲刻的字带着汗味,远走的人摸到,就像咱在身边骂他‘缺心眼’呢。”船长挠着头笑,眼角的疤跟着动——那是当年为了捞个落水的暖脉牌,被礁石划的。

筐里的沙枣酱被分给孩子们,小孙子举着块抹了酱的牵心糕,凑到跟脉苗的枝桠旁,说:“苗啊苗,你快点长,长到极北去,让那边的小朋友也尝尝奶奶的酱,他们就知道,咱们的家有多甜了。”

枝桠轻轻蹭了蹭孩子的脸,像在答应。阿恒看着这一幕,突然发现跟脉苗的梢头结了个花苞,花苞上沾着极北的冰星、西陲的沙粒、东海的水珠、南疆的红土,在夕阳里泛着光,像把所有远方的暖都攒在了一起。

夜里,阿恒梦见自己变成了跟脉苗的根须,往极北钻时,碰着了个冰窟窿,窟窿里有个孩子举着暖脉牌,牌上的“远”字发着烫;往西陲伸时,缠上了棵沙枣树,树下的老妪正往筐里装果干,看见他就笑:“可算来了,等你半天了”;往东海游时,被条渔船的锚勾住,船长骂骂咧咧地解锚,却把块新刻的“归”字牌塞给他;往南疆爬时,红土坡上的山民们举着合心果唱歌,歌声把他缠成了团,团里滚出个小孙子的乳牙,在红土里发了芽。

醒来时,窗台上的花苞开了,花瓣上印着无数个小小的“暖”字,字里裹着牙粉的涩、沙枣的甜、贝壳的腥、红土的香。阿恒把花瓣摘下来,夹进《暖脉记》里,夹页处的沙枣核突然裂开,长出根细芽,芽尖顶着颗露珠,露珠里映着个小小的家——院里的跟脉苗往天上长,枝桠上挂着无数个远途筐,筐里的暖痕正顺着阳光往下淌,淌成条河,河里漂着所有远走的人的笑。

他突然想起脉星说的“远途不是离别”,原来真的是这样。那些往极北、往西陲、往东海、往南疆去的人,哪是走了,是把家的暖带得更远了啊。就像跟脉苗的根,扎在土里的是家,伸出去的枝桠,也是家。

晨光爬上传牌石座时,阿恒拿起刻刀,在块新木牌上刻“归”字。刻到最后一笔,跟脉苗突然落了片叶,叶背的路痕在他手心里转了个圈,拼成个“家”字。他把叶放进昨天西陲来的筐里,筐缝里的新芽正往筐外钻,像在说“我也想跟着走呢”。

“走呗,”阿恒对着新芽笑,眼里的泪落在木牌上,晕开个小小的暖痕,“带着家走,走到哪,哪就是家。”

远处传来小孙子的笑,孩子正举着个新编的小筐,往筐里塞跟脉苗的叶,嘴里喊着“极北的哥哥,南疆的姐姐,我把家给你们寄去啦”。阿恒望着那小小的身影,突然觉得,这跟脉苗哪是苗啊,是所有走出去的脚印,和盼着他们回来的心,缠在一起,长成了树。

树会一直长,脚印会一直走,心呢,就跟着那暖痕,在极北的冰里、西陲的沙里、东海的浪里、南疆的土里,慢慢发芽,长成片新的家。就像当年脉星说的,暖这东西,从来不是守着的,是走着走着,就遍地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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