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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的暴雨像天神打翻了水盆,倾盆而下的雨幕将博望城裹成个模糊的影子。龙弈站在粮仓的檐下,望着雨水顺着青瓦的纹路汇成瀑布,在地面砸出密密麻麻的水花。阿婷缝制的蓑衣披在肩上,桐油浸透的布料沉甸甸的,却挡不住斜飘的雨丝,姑娘昨夜特意在领口缝了圈棉布,此刻正温柔地贴着他的脖颈。

“萧衍的大军已经过了落马坡。” 赵彻的弓靠在廊柱上,弓弦缠着防潮的油纸,他不时用指尖捻去上面的水珠,“探马说他带了新造的楼船,就停在护城河下游,甲板上的投石机比上次的射程远了三成。”

龙弈的目光落在粮仓的木门上,门闩的铁环在雨中泛着冷光。昨夜清点时,发现又少了十袋精米,库房的泥地上留着几串杂乱的脚印,鞋印里嵌着的细沙带着河泥的腥气 —— 那是护城河下游特有的淤沙。“让项老将军的人守住西城门的排水闸。” 他忽然对亲卫说,声音被雨声吞掉一半,“告诉他们,今晚轮岗时,每半个时辰必须来报一次平安。”

中军帐的油灯被风吹得摇曳,项云的铁枪挑着件湿透的军服掀帘而入。老人的银须粘在下巴上,像挂了串珍珠,枪缨的红绸拧成了绳,不断往下滴水:“龙统领请看。” 他将军服往案上一铺,胸口的云纹刺绣被利器划破,破口处沾着些暗黄色的粉末,“南楚旧部的士兵说,这是被赵将军的人用枪挑的,还说…… 还说要给咱们点颜色看看。”

赵勇的铁枪几乎同时撞开帐门,老人的靴底在地上拖出两道水痕,枪杆上的木纹里塞满了泥:“项老头莫要血口喷人!” 他从怀里掏出块折断的枪尖,重重拍在案上,“这是在粮仓后墙捡到的,上面的云纹刻得歪歪扭扭,分明是东齐仿造的南楚枪头!”

龙弈的指尖划过那件军服的破口,暗黄色的粉末在指尖碾成细末,凑近了闻,有淡淡的硫磺味。他忽然想起赵彻说的楼船,萧衍军中的工匠最擅长在兵器上涂抹硫磺粉做标记。“这粉末不是咱们的火药。” 他将指尖的粉末弹在油灯的火苗上,只燃起一小簇蓝火,“是东齐军特有的硝石硫磺配比。”

帐外忽然传来凌丰的呼喊,银枪拖地的声音混着雨声格外刺耳。众人冲出去时,正看见苏雅抱着个药箱站在雨里,裙角的水渍漫到脚踝,她指着粮仓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有人…… 有人在粮仓的地基下挖洞!我刚才去送药,看见几个黑影在雨里填土……”

龙弈的玄色披风在雨里展开,像只巨大的鸟翼。他跟着苏雅往粮仓后墙跑,脚下的泥泞不时吸住靴子。在墙角的阴影里,果然有个半掩的洞口,边缘的新土还泛着湿光。赵彻的箭忽然从雨幕里射来,羽箭擦过洞口的藤蔓,钉在一只正要缩回的手上,箭尾的雕翎剧烈颤动。

“抓住他!” 项云的铁枪如闪电般探出,枪尖挑住那人的腰带,将人从洞里拽了出来。那人穿着南楚旧部的军服,腰间的令牌却比制式的薄了半分,背面刻着的 “楚” 字是用东齐的刻法雕的。

那人被按在泥地里时,还在拼命挣扎,怀里的布包散开,滚出的精米混着雨水往低处流。“是萧衍的人逼我的!” 他忽然嘶哑地喊起来,雨水混着泪水在脸上冲刷出沟壑,“他们说只要偷出精米,再弄坏粮仓地基,就让我瘫痪的儿子去东齐治病……”

暮色在雨幕中降临得格外早,龙弈站在箭楼望着远处的楼船。萧衍的船队在护城河下游排开,船头的火把像条扭曲的火龙。阿婷递来的姜汤在粗陶碗里晃出涟漪,姑娘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写了个 “闸” 字 —— 这是提醒他西城门的排水闸。“让赵勇将军带主力去东门佯攻。” 他对传令兵说,声音透过雨幕传得很远,“告诉萧衍,我们要炸他的楼船。”

子夜的雨势渐渐小了,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给博望城镀了层银霜。龙弈带着项云的人悄悄来到西城门的排水闸,老人的铁枪在黑暗中划出低低的弧线,银须上的水珠滴在闸板上,发出清脆的响:“统领真要放闸?这洪水怕是会淹了大半个西城。”

“萧衍想借洪水冲垮粮仓。” 龙弈的手按在锈迹斑斑的闸轮上,铁制的轮辐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他在下游的楼船里装了引火物,就等粮仓倒塌时趁机攻城。”

次日清晨的东门,赵勇的铁枪果然如预期般挑着引火物冲向楼船。萧衍的投石机立刻开火,火油罐在城墙下炸开,浓烟滚滚。“龙弈果然中计了!” 萧衍的笑声从楼船上传来,他挥手下令,“打开水闸,让洪水助我们一臂之力!”

就在此时,西城门的排水闸忽然 “轰隆” 转动。积蓄了一夜的洪水顺着暗渠奔涌而下,却不是冲向粮仓,而是沿着龙弈早已挖好的导流沟,直奔下游的楼船。项云的铁枪在闸楼上划出明亮的弧线,老人的银须在晨光里泛着金红:“萧衍小儿,尝尝我南楚水利的厉害!”

萧衍的楼船在洪水中剧烈摇晃,船头的火把掉进水里,却被提前泼上的桐油引着,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怎么可能!” 他的惊呼声被火焰的噼啪声吞没,望着导流沟上的闸门,忽然明白自己中了计。

龙弈站在闸楼上,看着楼船在火中渐渐倾斜。赵彻的箭雨从东门射来,精准地射中船上的绳索,将逃生的木筏纷纷射穿;凌丰的银枪挑着绳梯,率先登上起火的楼船,枪尖挑出几个被困的士兵;苏雅的药箱放在岸边的巨石上,姑娘正指挥民夫搭建临时救治点。

战斗结束时,雨过天晴,阳光穿透云层,在水面上洒下万点金光。龙弈站在闸楼上,望着项云和赵勇并肩指挥士兵清理战场,老人的铁枪偶尔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下次分粮,让东西两城的士兵轮流看守粮仓。” 他忽然对身边的亲卫说,声音里带着雨后的清新,“军械坊的钥匙,让赵将军和项老将军各执一半。”

项云的铁枪在地上顿出闷响,老人的银须被风吹得飘扬:“统领说得是。”

赵勇也点了点头,铁枪往项云的枪杆上轻轻一磕:“之前是老夫鲁莽了。”

龙弈笑了笑,转身望向博望城的方向。阿婷的蓑衣还披在肩上,桐油的香气混着水汽,有种踏实的温暖。他知道,统一天下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人心像这雨后的天空般澄澈,再汹涌的波涛也能渡过。

暮色染红天际时,士兵们在校场上分食缴获的干粮。南楚旧部的士兵给赵勇的亲兵递过烤鱼,赵勇的亲兵则回赠了一壶米酒。项云正在教新兵辨认水流的方向,赵彻的弓靠在旁边的石碾上,箭囊里的羽箭在夕阳下闪着柔和的光。

龙弈坐在闸楼的台阶上,阿婷依偎在他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远处的蛙鸣与近处的笑语交织在一起,像支安宁的歌谣。他忽然明白,战争的胜负从来不是靠武器的锋利,而是靠人心的凝聚。当不同地域、不同背景的人真正拧成一股绳,这天下,才能真正迎来太平。

月光爬上闸楼时,龙弈的手轻轻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刀柄的温度里,藏着阿婷新缠的布条,也藏着无数人的期盼。他知道,前路纵有千难万险,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就没有跨不过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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