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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明,2018年在广州打工,因为图便宜,通过一个面相精明的中介,租下了荔湾广场c栋五楼的一间小公寓。签合同那天,中介眯着眼,用带着浓重广府口音的普通话飞快地说:“呢度交通方便,买菜又平,不知几好!” 他刻意回避着某些传闻,只是在我追问下,才含糊地补了一句:“旧楼嘛,总有滴古仔噶,后生仔唔好信咁多。”

我那时年轻气盛,自诩唯物主义,对网上那些关于“荔湾广场”的灵异传闻嗤之以鼻,只觉得是房价低廉的福音。搬进去那天是七月中旬,广州的夏天闷热潮湿,空气像一块拧不干的湿毛巾。广场内部比外面阴凉不少,巨大的中庭挑空,阳光从顶棚的玻璃勉强透下来,却被层层叠叠、略显陈旧的商铺招牌切割得支离破碎。一种混合着老旧建材、香火和若有若无霉味的复杂气味,始终萦绕在鼻端。楼下几层商铺还算热闹,卖着玉石、水晶和民族服装,但越往上,人流量越少。到了我住的五楼,很多店铺都拉着卷帘门,空置着,灰尘在从窗户斜射进来的光柱中无声翻滚。走廊的灯光总是昏黄不定,发出轻微的“滋滋”电流声。

我的公寓在走廊最深处,房门正对着公用厕所。那是整层楼唯一的水源和卫生设施,老旧,但还算干净。白炽灯管坏了一根,只有另一根间歇性地闪烁着,把墙壁映得一片惨白,一片晦暗。厕所是那种老式的蹲坑,每个隔间的门板下方都有着宽大的缝隙,露出黑洞洞的内部。最让我有些不舒服的是,厕所的窗户正对着中庭,望出去能看到楼下几层悬挂着的红色祈福布条,以及更下方地面层那个巨大的、据说为了镇邪而修建的八卦图案。

头几天相安无事。只是夜深人静时,偶尔会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有时是隔壁空置商铺里传来弹珠落地的声音,有时是走廊里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仿佛有人穿着软底布鞋在来回踱步。我告诉自己,老房子嘛,水管热胀冷缩,老鼠活动,都是正常的。

变故发生在我住进去的第二个星期。那晚,我和朋友聚餐吃了不干净的海鲜,半夜里肚子翻江倒海。强烈的便意把我从睡梦中狠狠揪起,一看手机,凌晨两点四十七分。我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扑向对面的公用厕所。

厕所里比白天更阴冷,空气像是凝固的冰水,瞬间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根独苗灯管今天似乎格外不情愿工作,闪烁的频率让人心烦意乱。我顾不上那么多,冲进最靠里的一个隔间,“砰”地关上门。解决的过程中,腹痛稍缓,寂静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滴答……滴答……

是某个没关紧的水龙头在滴水,声音在空旷的瓷砖空间里被放大,异常清晰。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很低沉的,像是呜咽,又像是风声的声音,若有若无。我侧耳倾听,那声音又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呼……” 我长舒一口气,准备起身。

就在这时——

“咚。”

一声闷响。

声音不大,却异常沉重,仿佛一个装满沙土的麻袋,从不太高的地方落下,砸在了我所在的这个隔间门板上。

我浑身一僵,心脏骤然缩紧。谁?大半夜的恶作剧?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外面一片死寂。连滴水声都诡异地停止了。

我死死盯着门板下方那片漆黑的缝隙。走廊的灯光透过缝隙,在地面上投下一道微弱的光带。光带之外,是隔间内绝对的黑暗。

没有任何影子,没有脚。

那刚才的撞击声是怎么回事?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痛。也许……是风?或者是楼上传来的声音,通过管道传导产生了错觉?我努力用理智安慰自己,但一股莫名的寒意已经从尾椎骨爬了上来,蔓延到整个后背。

我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手按在门栓上,犹豫着要不要推开。寂静像是有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

“沙沙……沙沙……”

一种新的声音出现了。

像是有人用指甲,非常非常轻地,在刮擦门板。不是剧烈的抓挠,而是那种若有若无的、试探性的摩擦。声音的来源……在变低。

我惊恐地看到,在门板下方那片黑暗的缝隙处,似乎有比黑暗更深的阴影在蠕动。那“沙沙”声,正沿着门板的外侧,从齐眉高的位置,慢慢地,慢慢地,向下移动。

它要到门缝那里来!它想从下面看我!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大脑。我几乎能想象出,下一秒,一双布满血丝、没有瞳孔的眼睛,或者一张扭曲腐烂的脸,会猛地贴在那条门缝上,由下至上地盯着隔间里的我!

“谁?!谁在外面!” 我鼓起全身勇气,用颤抖的声音吼道,声音在厕所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刮擦声戛然而止。

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我心脏狂跳,冷汗已经浸湿了睡衣。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插销,一把撞开隔间门!

门外,空无一人。

闪烁的灯光下,厕所里只有一排排紧闭的隔间门,以及尽头那排寂静的小便池。空气冰冷,带着那股熟悉的霉味。

我松了口气,也许是哪个醉汉或者梦游的人?我快步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想用冷水泼脸,让自己清醒一下。水哗哗地流着,我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眼神惊恐,头发被冷汗黏在额头上。

但……在我的影像身后,在厕所深处那片被闪烁灯光切割得明暗不定的阴影里……

我刚才冲出来的那个最靠里的隔间,它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再次关上了。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我全身的血液。我清楚地记得,我是撞开门冲出来的,门板应该弹回去,撞在隔墙上发出巨响,然后虚掩着才对!它怎么可能自己关上?!

我死死盯着镜子里反射的那扇紧闭的门,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灯光猛地闪烁了一下。

就在那一明一灭的瞬间,我似乎看到,在那扇门板下方的缝隙里,有什么东西……一团漆黑、湿漉漉、像是纠缠在一起的水草……缓缓地、缓缓地缩了回去,消失在隔间内部的黑暗中。

“呃……”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胃里一阵翻腾。我甚至不敢回头去看,猛地转身,几乎是连滚爬地冲出了厕所,重重地摔上自己的房门,反锁,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那一夜,我开着房间里所有的灯,蜷缩在床上,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找到楼下还在营业的一家玉器店老板,一个穿着唐装、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我隐去了最恐怖的细节,只是含糊地问他这楼是不是“不太干净”。

老板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用软布擦拭着一尊玉佛,慢悠悠地说:“后生仔,有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呢栋楼,起噶时候就唔顺,听说挖地基,挖出咗八口棺材,摆成八卦样。后来……唉,跳楼噶人也多。五楼嘛,以前系电影院改造噶,阴气重,个厕所位置……据说就系当年其中一个‘位’。”

他没明说是什么“位”,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那……有什么办法吗?”我声音发干。

老板指了指我:“自己小心滴啦,夜晚,尤其系子时之后,最好唔好去厕所。如果非要去……听到咩声,见到咩野,当做睇唔到,听唔到。千祈唔好应,唔好望。”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尽量在公司解决生理问题,晚上宁愿用矿泉水瓶也不愿再踏进那个厕所半步。但人总不能一直憋着。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尿意再次汹涌而来。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试图忍耐,但膀胱的胀痛越来越清晰。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刚过。

我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了。我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像做贼一样,悄悄拉开房门。

走廊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我手机电筒的光柱,像一把利剑,刺破浓稠的黑暗。我屏住呼吸,一步步挪向厕所。这次,我决定用最靠近门口的小便池,速战速决。

厕所里面比上次更黑,那根唯一的灯管似乎彻底罢工了。只有我手机的光在晃动,照出扭曲晃动的影子。我快步走到小便池前,拉开拉链。

水声响起,我紧张地环顾四周。墙壁上的瓷砖反射着微弱的光,一个个隔间门紧闭着,像一口口棺材。我刻意不去看最里面那个隔间。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不是滴水,不是刮擦。

是……歌声。

一个女人的歌声,非常非常轻,非常飘忽,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呓语。调子很古怪,不成旋律,咿咿呀呀的,像是旧时的粤剧,又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切和幽怨。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歌词,但那悲凉的意味,却丝丝缕缕地钻进耳朵,钻进心里。

我浑身汗毛倒竖,尿液戛然而止。手电筒的光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那一排隔间。

歌声,似乎是从最里面那个隔间里传出来的。

我记起玉器店老板的话——“千祈唔好应,唔好望”。我猛地转回头,强迫自己盯着面前的墙壁,只想赶紧结束,逃离这里。

可是,那歌声变了。

它不再飘忽,而是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唱歌的人……或者说那个东西,正从隔间里走出来,越来越近。声音也不再是悲切,而是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引诱,一种冰冷的、黏腻的诱惑。

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

“嗒……嗒……嗒……”

不是布鞋的轻悄,也不是皮鞋的清脆。那是一种……湿漉漉的,带着粘液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光脚踩在积水的瓷砖上,又像是某种软体动物在爬行。声音很慢,很沉,正从隔间深处,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几乎要崩溃了,手抖得厉害,手机光柱在墙上疯狂跳跃。我想跑,但双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我只能从面前瓷砖那模糊的反光里,惊恐地看到——一个模糊、扭曲、不成人形的黑影,正从厕所深处,沿着地面,慢慢地向我靠近!

不!不能看!

我猛地闭上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上拉链,转身就想跑。

可是,已经晚了。

那湿漉漉的脚步声,停在了我的身后。

近在咫尺。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水腥、泥土腐烂和某种陈旧血腥味的恶臭,瞬间包裹了我。冰冷、潮湿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上,激起一片寒栗。

我能感觉到,一个“东西”,就紧贴着我背后站着。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光柱向上照射,恰好照亮了我面前的一小片区域。

在我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

在我脚边的地面上,正投射着两个影子。

一个,是我自己的。

而另一个……紧贴在我影子身后的,是一个扭曲、臃肿、不断滴落着粘稠液体的、非人的阴影。

它的“头”部,正缓缓地,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向我的肩膀一侧……倾斜过来。

“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大脑一片空白,求生本能终于压倒了恐惧。我甚至来不及捡手机,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凭借着记忆和门外走廊尽头安全出口那一点点微弱的绿光,疯狂地冲出了厕所,冲过走廊,撞开自己的房门,又一次重重摔上,反锁,然后用身体死死顶住门板,浑身筛糠般颤抖。

门外,走廊里,那湿漉漉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嗒……嗒……嗒……” 由远及近,走到我的房门外。

停下了。

恶臭,透过门缝,丝丝缕缕地渗了进来。

我瘫软在地,绝望地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脚步声才再次响起,慢慢地远去了。

天刚蒙蒙亮,我就收拾了所有行李,连押金都没要,连滚爬爬地逃离了荔湾广场。我甚至没敢回头再看一眼。

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我至今无法摆脱那晚的阴影。我不敢再住任何老旧的楼房,不敢在深夜独自去公共厕所。每次看到蹲坑隔间门下的缝隙,我都会瞬间头皮发麻,仿佛下一秒就会看到那团湿漉漉的头发,或者一双倒置的眼睛。

荔湾广场,那八口棺材的传说,那个五楼的厕所……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看见”了,就永远印在了生命里。它像一个烙印,一个诅咒,时时刻刻提醒我,在那看似平静的日常表象之下,潜藏着何等无法理解、也无法摆脱的……恐怖。

而那把打开恐惧之门的钥匙,或许就藏在城市里某栋看似普通的老楼中,藏在某扇不起眼的门后,藏在……我们每个人,最深、最无助的夜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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