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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默,2023年6月15日,我和女友小蔓踏上了前往三亚的航班。这本该是她期待已久的毕业旅行,却成了我余生无法摆脱的梦魇。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绝不会在那个阴沉的下午,带她走近天涯海角景区那片被当地人称为“鬼哭礁”的禁忌海域。

事情发生在抵达三亚的第三天。前两天阳光明媚,我们在亚龙湾的白沙滩上嬉戏,在椰梦长廊看落日,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直到那天早上,小蔓翻看手机,兴奋地指着一条小众攻略:“默默,你看这里!天涯海角后面有片未开发的礁石群,叫鬼哭礁,据说退潮时能看见像人脸的天然石雕,拍照超级有感觉!”

我瞥了一眼,攻略写得语焉不详,只强调“需要本地人带路”、“下午三点后退潮才能看见”。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看着小蔓发光的眼睛,那句“还是别去了”硬生生咽了回去。现在回想,那是我犯下的第一个,也是致命的错误。

下午两点,我们避开主流游客,沿着海岸线往西走。阳光不知何时被厚厚的云层吞没,海风带着一股咸腥的凉意。一个皮肤黝黑、眼神浑浊的本地老渔民蹲在路边抽水烟,看我们经过,抬了抬眼皮,用生硬的普通话问:“后生仔,去哪?”

“鬼哭礁怎么走?”小蔓快言快语。

老渔民的手抖了一下,烟枪差点掉地。他死死盯着我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去那做乜?那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那片礁石……会吃人!尤其是女人!”他压低了声音,像怕被什么听见,“以前有个疍家女在那投了海,怨气不散,专门找年轻漂亮的姑娘做替身……退潮时露出来的根本不是石雕,是……是以前淹死的人,被礁石‘吃’进去后浮出来的脸!”

我心里发毛,拉了拉小蔓:“算了,听起来邪门。”

小蔓却不以为意,撇撇嘴:“哎呀,都是吓唬游客的传说啦!网上的照片拍得可好看了。”她不顾老渔民的连连摆手和低声诅咒,拉着我继续往前。

穿过一片杂乱的红树林,视野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黝黑的礁石群匍匐在海边,与不远处天涯海角光滑的巨石截然不同。这里的礁石形态狰狞,布满孔洞,像被巨兽啃噬过。海水是墨绿色的,扑打在礁石上声音沉闷,不像浪花,反而像……低沉的呜咽。空气里那股咸腥味更重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福尔马林的甜腻气味。

时间刚好三点,潮水正快速退去,露出礁石根部湿滑的表面。小蔓兴奋地跑上前,我紧随其后。

“默默你看!真的好像人脸!”她指着一块半浸在水中的礁石喊道。

我凑近一看,心脏猛地一缩。那确实不像天然形成!礁石表面凹凸的纹路,勾勒出一张扭曲的人脸轮廓,眼窝深陷,嘴巴张成一个尖叫的“o”型。更令人不适的是,那石质的“皮肤”触感竟带着一丝诡异的弹性,而且异常冰冷。我强忍着不适,给她拍照。

小蔓摆着各种姿势,笑声在呜咽的海风中显得格外刺耳。她越拍越往里走,爬到一片地势较高的礁石上。

“默默,快来!这里视野更好!”她回头招手。

就在这时,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不是通过耳朵,而是像电流直接钻入脑髓——一声极细微、极幽怨的女人叹息,夹杂在风里:“来……呀……”

我浑身汗毛倒竖,猛地看向声音来源——除了礁石和海浪,空无一物。

“小蔓!回来!马上!”我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她愣了一下,大概是看到我惨白的脸色,犹豫着开始往回走。突然,她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整个人从礁石上摔了下去,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小蔓!”我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她跌坐在一块低洼的礁石上,捂着脚踝,疼得龇牙咧嘴。幸好不高,只是扭伤。我松了口气,正要扶她,目光却猛地被她刚才滑倒的那片礁石吸引——那里,清晰地印着一个湿漉漉的手印!五指纤细,绝非我们留下的!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刚才……有人拉了我脚一下……”小蔓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我猛地抬头四望,四周空荡荡,只有礁石和我们两人。那股甜腻的腐臭味,在这里变得格外浓郁。

“走!立刻离开这!”我不由分说,背起小蔓,沿着来路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趴在我背上的小蔓,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

回到酒店,天已经擦黑。给小蔓的脚踝擦了药,她看起来好了些,但精神萎靡,推说不饿,早早躺下了。我以为她是惊吓过度加上疲惫,便由着她睡了。

夜里,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声音来自洗手间。我迷迷糊糊望去,磨砂玻璃门后透出灯光,映出小蔓模糊的身影,她似乎……正对着镜子梳头。

“小蔓?”我含糊地叫了一声。

梳头的动作停了。里面的身影顿了顿,然后,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

小蔓的脸出现在门缝的阴影里,表情有些呆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声音飘忽而陌生:“头发……沾了海水……好黏……要梳干净……”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在地砖上晕开一小滩深色水渍。可我们回来明明都洗过澡了。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酒店洗手间的干湿分离做得很好,她梳头根本不该弄湿头发。

“你……怎么又弄湿了?”我的声音干涩。

她没有回答,只是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僵硬、仿佛肌肉被无形线绳拉扯的笑容,然后慢慢关上了门。门合拢的瞬间,我似乎看到镜子里,她身后的阴影处,还站着另一个模糊的、长发覆面的女人轮廓。

我一夜无眠,死死盯着洗手间的门。后半夜,里面不再有梳头声,而是断断续续传来压抑的、像是被水泡胀的喉咙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哽咽声。

第二天,小蔓彻底变了。

她拒绝出门,蜷缩在窗帘紧闭的房间里,脸色苍白得吓人。她开始害怕镜子,经过酒店任何反光表面时都会猛地扭头。她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又轻又模糊,我凑近了听,只反复捕捉到几个词:“……好冷……”“……回家……”“……替……了我……”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她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无论如何清洗都无法祛除的、混合着海腥和腐肉的甜腻气味,正是昨天在鬼哭礁闻到的那股!

我决定立刻带她回老家。飞机上,她靠窗坐着,一直偏头看着窗外翻滚的云海,眼神空洞。空乘送来饮料时,她突然转过头,对那位笑容甜美的空姐,用一种冰冷滑腻的语调说:“你的头发……真好看,给我……好不好?”

空姐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看向我。我慌忙道歉,背后却被冷汗浸湿。小蔓转回头,继续看着窗外,嘴角挂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的诡笑。

回到家,情况急速恶化。她不再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偶尔发出那种像是水下冒泡的咕噜声。她整日躲在卧室衣柜最黑暗的角落里,抱着膝盖,一动不动。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海腥腐臭味,招来了苍蝇。

我父母从老家赶来,看到她的样子,吓得面无人色。我妈偷偷告诉我,她半夜起来,看到小蔓四肢着地,像某种爬行动物一样,以一种极其扭曲诡异的姿势,悄无声息地在客厅地板上“游动”,脖子拧过一百八十度,对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她,露出了一个全是眼白的狰狞笑容。

我们请了“高人”,和尚、道士都来看过。他们做法事时,小蔓就在房间里发出尖锐的、非人的嚎叫,用指甲刮挠墙壁,留下无数带血的划痕。一位老师父摇着头告诉我:“缠上她的东西,怨气极深,是百年难遇的‘海脏’(zang,方言,指水鬼),从南海跟过来的。它已经把她当成‘壳’了,快要……鸠占鹊巢了。难,太难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我眼睁睁看着小蔓的身体一天天变得“陌生”。她的皮肤开始泛起一种死鱼肚般的青灰色,摸上去冰凉粘滑。她的关节活动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像是老旧木头摩擦的声响。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瞳孔越来越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黑得像深海,偶尔,我会在那片漆黑的反光里,看到一张模糊的、带着恶意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惨白面孔!

七月十五,中元节。夜里下起了暴雨。

我被一种强烈的窥视感惊醒。睁开眼,发现小蔓不在身边。心脏骤停,我冲出卧室。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提供瞬间的照明。借着那一闪而逝的惨白光芒,我看到——小蔓,或者说那个占据了她身体的“东西”,正背对着我,站在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瓢泼大雨,密集的雨线在玻璃上疯狂流淌。

它没有回头,却抬起了手臂,用那僵硬、苍白的食指,在布满水痕的玻璃上,一下,一下,缓慢而用力地划拉着。

“刺啦——刺啦——”

那声音刮擦着我的耳膜,也刮擦着我的心脏。

闪电再次亮起。

我看清了。它在玻璃的水痕上,划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由水迹构成的图案——那分明是一张女人痛苦尖叫的脸!和我在鬼哭礁看到的那张石脸,一模一样!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划拉声停了。

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头部开始以一种绝对不属于人类的角度,一点一点,缓慢地……向后转动。

一百八十度。

我看到了它的“脸”。不,那不是小蔓的脸!那是一张浮肿、惨白、被水泡烂的女人的脸,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在头皮和脸颊上,一双没有眼白、只有纯粹黑暗的眼睛,正透过雨幕,死死地、怨毒地盯着我!它的嘴角,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宽度,露出黑洞洞的口腔,里面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白色的……贝类在蠕动。

它,透过我家落地窗的玻璃,看着我。

没有声音发出,但我脑髓深处,清晰地响起了它在鬼哭礁发出的、一模一样的幽怨呼唤,这一次,带着令人血液冻结的得意和嘲弄:

“来……呀……我找到……新家了……”

“啊——!!!”

我崩溃的尖叫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

……

小蔓,或者说那个“东西”,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它只是喜欢待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偶尔,会用我无比熟悉,却又冰冷彻骨的声音,哼着一支不成调的、像是疍家哭嫁般的歌谣。

我辞了工作,日夜守在这座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比鬼哭礁更令人绝望的房子里。邻居们都说我疯了,他们看不见,每次暴雨夜,窗外电闪雷鸣时,那扇落地玻璃窗上,会凭空多出无数湿漉漉的、向内抓挠的手印……以及一张若隐若现的、惨白的女人笑脸。

它还在。

它一直都在。

而且,它似乎……越来越适应这个“新家”了。

昨天,我清理卫生间地漏时,拽出来一大团纠缠着的、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我和小蔓,都是短发。

今晚,天气预报说,又有大暴雨。

我看着窗外渐渐密集的雨点,紧紧握住了口袋里的符纸——那是最后一位道士留给我的,他说或许能“防身”。我知道这或许徒劳,但这是我唯一的稻草。

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无数冰冷的指关节在敲打。

房间里,那股海腥腐臭的味道,又一次,浓烈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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