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陆清玄那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瘟神”,小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江年对手腕上那个漂亮的新铃铛爱不释手,玩了一整个下午,走路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刻意地晃动手腕,去听那阵清脆悦耳的“叮铃”声,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长不大的孩子。
陆屿川对此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甚至还很“贴心”地用法术将铃铛的声音隔绝了起来,美其名曰:“免得吵到邻居。”
江年不疑有他,还觉得哥哥真是世界上最体贴的哥哥。
直到晚上,又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江年洗漱完毕,像往常一样,穿着单薄的睡衣,自觉地爬上了那张又大又软的床。
他刚掀开被子准备钻进去,手腕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
“哥哥?”江年疑惑地回头。
只见陆屿川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的床边。
他手里拿着的,不是平时用来给他念“睡前故事”的话本,而是一个……和他手腕上这个一模一样的银色的小铃铛。
不,不完全一样。
陆屿川手里的那个明显要更精致、更漂亮。
铃铛的材质是一种江年从未见过的、仿佛会呼吸的珍稀灵银,在昏暗的烛光下依旧散发着一层柔和又清冷的光晕,铃铛的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肉眼几乎看不清的玄奥法阵。
“姐姐送的那个,声音太吵,会影响你睡觉。”陆屿川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低沉,也格外的……缱绻。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轻柔地解下了江年手腕上那个陆清玄送的铃铛,随手就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仿佛在扔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然后,他拿起自己准备的那个,牵起了江年的手。
江年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可陆屿川却没有动作。
他的目光,顺着江年那截白皙纤细的手腕,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向下移动。
最终,落在了那从宽大的睡裤裤腿里露出来的一小截、精致又脆弱的……脚腕上。
“戴在这里,更好。”陆屿川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没等江年反应过来,陆屿川就松开了他的手,转而握住了他那只光洁小巧的脚。
“?!”
江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僵住了。
脚……脚是他的要害!
除了他自己,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碰过!
一股陌生的、酥麻的、仿佛电流窜过的奇异感觉,从脚腕处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别、别碰那里……”江年被他弄得脚心发痒,下意识地就想把脚缩回来,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惊慌的颤抖,“痒……”
然而,他的脚腕被那只看起来骨节分明、并不如何用力的手牢牢地抓住了。
动弹不得。
“别动。”陆屿川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他握着那截不堪一握的纤细脚腕,指腹在少年敏感又细腻的皮肤上,带着一种近乎情色的意味,轻轻地、反复地摩挲着。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的那具身体正在因为他的触碰而微微地战栗。
这种完全掌控的、对方的一切反应都源于自己的感觉,让他感到一种近乎变态的、极致的满足。
他低下头,将那个内部刻着追踪、防御、以及只有他能听见的“声引”法阵的铃铛,无比虔诚地、又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亲自给江年系在了他那截脆弱的、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折断的脚腕上。
冰凉的灵银贴上温热的皮肤,激得江年又是一阵轻颤。
他放弃了挣扎,只能认命般地任由那个带着浓烈的主人气息的铃铛,成为他身上又一个无法取下的、充满了占有意味的……标记。
“好了。”
陆屿川终于松开了手。
他看着那个安安静静地挂在少年白皙脚腕上的、属于自己的铃铛,又看了一眼少年那因为紧张和羞恼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耳廓,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得逞的笑意。
他俯下身,在江年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温柔的晚安吻。
“我的这个,”他贴着他的耳廓,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气音,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有我能听见。”
所以,无论你跑到哪里,无论你躲在谁的身边,只要我想,我都能立刻找到你。
也只有我,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