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火影大楼的百叶窗，在卡卡西的办公桌上投下菱形光斑。
林川站在桌前，指尖捏着封烫金封蜡的信函 —— 信封正面刻着雾隐村的漩涡纹章，边角绣着细银线，落款处 “照美冥” 三个字，是用雾隐特有的墨汁写的，遇光会泛淡蓝光泽。
“雾隐的女水影？”
鸣人凑得老近，鼻尖都快蹭到信纸上，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三色丸子，渣子掉在信封上，“她不是出了名的‘厌木叶’吗？上次忍界大会，还跟纲手婆婆吵过架呢！怎么突然发邀请？”
林川指尖挑开烫金封蜡，把信纸抽出来。
纸页泛着旧黄，照美冥的字一笔一划像淬了冰，却又在收尾处绕了个软弯，透着点女人家的矜持：“木叶宇智波佐助阁下亲启。听闻贵村新一代的忍术精进，特别是佐助君万花筒写轮眼更是独步忍界，雾隐愿抛却旧隙，与木叶结盟共御晓组织。若佐助君愿亲赴雾隐，美冥当以水影最高礼遇相迎，备雾隐特产‘血珊瑚酒’待之。”
“血珊瑚酒？” 鸣人挑眉，把丸子渣蹭在裤子上，“听卖酒的大叔说，那酒老贵了！该不会是想挖我们墙角吧？比如哄佐助留在雾隐，给她当女婿？”
林川摸出战术眼镜戴上，镜片瞬间亮起淡蓝光，数据流在镜面上飞快滚动：【照美冥个人档案更新：雾隐 “血雾之里” 水影掌权，以溶遁 + 沸遁双血继淘汰平定内乱，有 “雾隐铁娘子” 之称；民间传闻：曾拒绝岩隐土影大野木的联姻提议，直言 “要嫁就嫁能接我三招溶遁的强者”，近年更私下说 “宇智波血脉的写轮眼，比雾隐任何血继都好看”；雾隐近期动态：三个月前与晓组织成员 “黑绝” 接触，疑似获取秽土转生改良技术，鬼灯城近期关押的叛忍中，有三人身上检测到晓组织咒印残留。】
“她不止是示好，是在试探。”
林川把信纸轻轻放在桌上，指腹蹭过 “宇智波佐助” 四个字，
试探木叶对结盟的诚意，试探你万花筒的真实实力… 甚至可能
试探我这边的态度 —— 毕竟她知道，我跟你走得近。
卡卡西叼着烟，烟蒂火星在指尖明灭，他伸手把落在地图上的烟灰捻掉，声音慢悠悠的：“照美冥这女人，比狐狸还精。
当年她能在血雾之里站稳脚，靠的就是‘虚实难测。
佐助，你怎么想？
佐助靠在窗边，胳膊肘搭着窗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草薙剑的剑柄。
阳光落在他眼底，万花筒写轮眼泛着淡紫光，能看到训练场上鸣人昨天摔出的坑还没填。
他沉默几秒，声音平得没波澜：“我去。”
“你不再想想？”
卡卡西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雾隐现在就是个迷局，照美冥的话半真半假，万一她扣住你当筹码…”
“她不会。”
佐助转头，万花筒里的六芒星转了圈，“她要的是‘有用的盟友’，不是‘没用的人质’。而且我有准备 —— 林川，你帮我同步查克拉信号，一旦我这边有异常，你让鸣人用飞雷神过来。”
林川点头，调出战术眼镜的 “查克拉同步” 功能，蓝色光点落在佐助手腕上：“我会把雾隐的地形数据传进你脑子里，鬼灯城的密道、血珊瑚矿脉的位置都标好了。另外，卡卡西老师给了这个。” 他递过枚巴掌大的金属片，上面刻着水门的飞雷神印记，“说这是当年水门老师留给宇智波的备用印记，能直接定位到木叶结界。”
卡卡西摸了摸护额，补充道：“照美冥虽然狠，但极重‘强者尊严’，你别先露怯，也别太傲。她要是提秽土转生的事，你就说‘木叶对改良技术没兴趣，只关心晓组织的动向’，别被她绕进血继淘汰的话题里 —— 雾隐的‘血继淘汰’最近出了问题，她急着找破解方法，你那万花筒，正好是她想要的‘钥匙’。”
佐助接过金属片，塞进忍具袋，指尖碰到袋里的樱花木雕 —— 那是小樱当年送他的，边缘被磨得光滑。他攥了攥木雕，声音轻了点：“我知道。我不会给木叶惹麻烦。”
送走鸣人后，佐助没回自己的住处，反而去了火影岩。
他坐在四代目头像上，望着木叶的炊烟慢慢升起。
草薙剑被他拔出来，剑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用指腹蹭过剑身上的旧痕
那是当年跟鼬打架时留下的，现在看来，倒像道不起眼的疤。
“得把这玩意儿磨亮些。”
他从忍具袋里摸出块磨刀石，沾水后慢慢打磨剑刃。
磨到一半，想起林川说的 “照美冥喜欢精致的强者”，又把剑鞘上的灰尘擦干净，连缠在剑柄上的布条都重新绑了遍。
最后，他把小樱的樱花木雕塞进内兜，贴着心口 —— 这样不管去哪，都像有人陪着。
三日后，雾隐边境的鬼灯城城门缓缓打开。
巨大的铁门发出 “嘎吱” 声，城楼上的雾隐忍者举着长枪，眼神警惕。
佐助站在城门外，草薙剑斜插在腰侧，身上穿的还是那件黑色外套，却特意把领口的宇智波家徽露了出来。
“宇智波佐助？”
城楼上传来个清脆的女声，照美冥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台阶顶端。她穿了件深紫色巫女服，领口绣着血珊瑚花纹，发间插着支红珊瑚簪 —— 那是雾隐水影的象征，据说用千年血珊瑚打磨而成。她走下台阶时，溶遁的淡粉色查克拉在指尖若隐若现，像裹了层桃花雾。
“比传闻中更俊朗。”
照美冥走到他面前，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却在离皮肤一寸的地方停住，“尤其是这双眼睛，比鼬当年的万花筒，多了点活气 —— 看来木叶的日子，把你养软了？”
佐助没躲，也没行礼，只是抱臂而立：“水影大人邀我来，是为了看我的眼睛，还是为了结盟？”
“都有。”
照美冥笑了，笑声像碎玉撞在一起，她转身往城里走，“先带你看看雾隐的诚意 —— 鬼灯城的地下仓库，藏着晓组织‘绝’留下的秽土转生卷轴，你或许会感兴趣。”
佐助跟在她身后，注意到鬼灯城的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雾隐历代忍者。照美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语气软了点：“这些都是血雾之里时期死的人，我每天都会来看一眼 —— 当年要是有你这样的强者帮忙，雾隐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水影大人当年，不也靠自己平定了内乱？” 佐助反问。
“那是没办法。”
照美冥停下脚步，指尖划过墙上一个名字，“我十五岁就杀了第一个叛忍，手里的血比你见过的都多。直到后来看到鼬，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强者’—— 他能在黑暗里守住本心，而我，只能在黑暗里硬撑。”
夜宴设在鬼灯城的顶层，窗外就是翻涌的黑潮。
照美冥亲自为佐助斟酒，酒杯是用血珊瑚做的，酒液里浮着细小的荧光虫，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这是雾隐的血珊瑚酒，喝了能稳查克拉。” 她把酒杯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林川君没跟你一起来？我还想问问他，仙术怎么跟医疗忍术融合 —— 听说他跟静音姑娘走得很近？”
佐助接过酒杯，没喝，只是放在桌上：“林川在木叶处理晓组织的情报。水影大人要是想聊仙术，不如说说你跟‘绝’的交易 —— 那些秽土转生改良技术，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照美冥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喝下去：“果然瞒不过你。我跟绝交易，是为了找出晓组织的弱点 —— 他们想拿雾隐当‘尾兽实验场’，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但雾隐的秽土转生技术不够完善，需要你的万花筒帮忙 —— 写轮眼能看穿咒印的核心，对不对？”
“可以。”
佐助点头，万花筒突然亮起，“但我有条件 —— 你得把雾隐掌握的晓组织情报，全部共享给木叶。另外，不准再跟绝接触。”
照美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笑出声：“你还真是护着木叶。小樱当年没白疼你 —— 我听说，她临死前，手里还攥着给你的樱花标本？”
佐助的指尖猛地收紧，酒杯差点被捏碎。
他想起小樱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心口像被针扎了下：“水影大人要是想聊结盟，就别提无关的人。”
“是我失言了。”
照美冥收起笑容，从怀里掏出卷羊皮卷轴，放在桌上，“这是雾隐收集的晓组织情报，包括他们下一步可能袭击的资源点。另外，我可以帮你查小樱的事 —— 她的尸体，或许没被晓组织处理掉。”
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万花筒的光芒更亮了：“你说什么？”
“雾隐的潜影蛇手，能追踪到死者的查克拉残留。”
照美冥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酒杯，“只要你帮我完善秽土转生的破解方法，我就帮你找小樱的下落 —— 毕竟，我也想看看，能让宇智波佐助放在心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
佐助盯着桌上的卷轴，又看了看照美冥眼底的算计 —— 她想要他的万花筒，他想要小樱的消息，这是场公平的交易。他沉默几秒，终于拿起酒杯，抿了口血珊瑚酒，酒液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暖到心里：“成交。但我要先看情报 —— 要是你骗我，雾隐的血珊瑚酒，下次就该掺着你的溶遁一起喝了。”
照美冥笑得更欢了，她抬手给佐助续上酒，荧光虫落在他的手背上，像颗细小的星星：“放心，我从不骗强者。明天我带你去鬼灯城的地下仓库，那些秽土转生卷轴，你想怎么研究都可以 —— 对了，雾隐的樱花也快开了，等事情办完，我带你去看，不比木叶的差。”
佐助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的黑潮。
他能感觉到，照美冥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这场结盟背后，藏着比雾隐黑潮更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