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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热气还在木桌上氤氲,林邑川就拽着父母往密室走。

林母手里还攥着擦碗布,被儿子火急火燎的样子逗得直笑:慢些跑,又不是矿洞塌了。

林父却留意到儿子眼底藏不住的光,那是比挖到狗头金还亮的神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密室的烛火刚点亮,林邑川就从储物袋里捧出个布包。

淡紫色的灵气石转换器皿躺在掌心,表面的螺旋纹路在烛光下流转着微光。爹,你瞧这个。 他拿了一块灵石放到器皿凹槽上并把器皿递过去,又摸出张边角有些焦黑的火球符,这是我琢磨出来的法子,用真气引动灵石,再把符箓放上去......

林父粗糙的手指刚触到灵气石,就惊得缩回手 —— 那石头不像寻常矿石那般冰冷,反而透着股温吞的暖意,像块被捂热的羊脂玉。

听着儿子讲解用法,他深吸一口气,学着平时运功的样子,将丹田的真气缓缓注入器皿。

嗡 —— 灵气石突然发出轻响,表面的纹路亮起浅紫色的光。

林邑川眼疾手快把火球符放在凹槽上,眨眼间符箓上的朱砂纹就像活了过来,蚯蚓般扭动着吸收光芒。

林母下意识攥紧了丈夫的衣袖,密室里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丢出去! 林邑川低喝。

林父手臂一扬,火球符划着弧线飞向房角。

就在符箓离手的刹那,符纸

地炸开,拳头大的火球拖着尾焰砸在旧木凳上。

没有震耳的轰鸣,只有

一声轻响,木凳瞬间化作一捧焦黑的灰烬,连带着墙面都留下个边缘整齐的灼痕。

这...... 这是...... 林父的嘴张得能塞进鸡蛋,布满老茧的手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指缝间似乎还残留着符箓炸开时的灼热感。

林母更是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儿子的目光像在看什么神仙下凡 —— 他们这辈子见过最神奇的事,不过是镇上郎中用银针放血,哪曾想自家儿子竟能凭空造出火球,还把结实的木凳烧成灰。

林邑川看着父母震惊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蹲下身,用指尖捻起一点凳脚的灰烬:爹,这东西叫灵气石转换器皿,你和娘每人拿两个,揣在怀里。

遇到危险时,只要像刚才那样注入真气,再把符箓放上去......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就算遇到会使法术的人,也能暂时护身。

烛火跳跃着,照亮了林父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灵气石,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指腹摩挲着那些歪歪扭扭的螺旋纹路 —— 那是儿子用雕花小刀一点点刻出来的,边缘还有几处不小心留下的豁口。

忽然间,他觉得这石头比矿洞里挖到的任何玉石都要贵重,因为上面凝结的,是儿子想护他们周全的心。

林邑川将一叠符箓在石桌上摊开,烛火掠过纸面,疾行符的朱纹如流动的岩浆般泛着暗红光泽,金刚符边缘则凝着银霜似的冷光,连边角的朱砂勾线都透着股金属质感。

他指尖夹起一张疾行符,闪电状的纹路在烛光下明明灭灭:“爹,这符得用巧劲引气。”

林父搓了搓常年握矿镐的手掌,粗糙的指腹刚触到符纸,就觉纸面微烫。

他依着儿子教的法子,将丹田真气缓缓渡入灵气石 —— 石头 “嗡” 地一声亮起浅紫光芒,纹路里的灵气如小溪般汇入疾行符。

就在符箓从凹槽取下,贴到腿上刹那,林父只觉脚踝一轻,两股无形的风托着他往前窜出三尺,草鞋在石板上擦出火星,惊得他慌忙抱住身旁的丹炉才稳住身形,炉壁的云雷纹被撞得 “当” 地一响。

“乖乖!” 他跺了跺还发麻的小腿,矿靴底的铁掌擦出几道白印,“比矿洞下坡的运矿车还快!上次塌方要能有这脚力,咱能提前半盏茶跑出险区!”

眼里的兴奋压过了震惊,他像研究新矿石般翻看着符纸背面,连林邑川把金刚符贴在他身上都没注意。

直到淡金色的光膜罩子裹住他,林父才回过神。

那光膜薄如蝉翼,却凝着山岳般的沉厚。

林母取来木棒轻敲林父后背,光罩纹丝不动;

她卯足力气再砸,依旧毫无波澜。

林邑川祭出风刃,光罩微微变形,他暗自估算:需连攻三次方能破之,且这光罩不主动攻击,约莫能维持一刻钟。

“神了!” 他对着光膜呵了口气,雾气在上面凝而不散,“当年王老五拿矿锤砸我胳膊,我躺了三天,这玩意儿要是早有......”

林母早看得心痒,不等儿子递符,就捻起张冰箭符。

她运真气的手法和丈夫截然不同,指尖捏着绣花针般的巧劲,将气丝分成三股注入灵气石。

符箓刚接触凹槽,她袖口就 “咻” 地飞出道冰棱 —— 那冰棱前端还凝着六角冰晶,“噗” 地钉进青石板,溅起的冰花扑了她一鞋面。

“比我纫针还准!” 她笑得眯起眼,用绣花剪似的手势比划着。

说着她又抓起风刃符,这次学聪明了,站远些将符纸放上凹槽。

蓝光从袖口窜出的瞬间,案头晾着的艾草束 “刷” 地分成两半,断口平整如刀削,细碎的叶片飘下来,落进她发髻间的银簪上。

林邑川看着母亲对着断草束左看右看的模样,忽然想起她平日在灯下分拣草药的专注,此刻这道风刃,倒像是她用灵气绣出的锋利丝线。

密室的角落里,林父还在观察着光膜,想看出点什么名堂;

林母则收集着冰棱炸裂的碎冰,说要试试能不能冻住夏天的肉。

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时而因疾行符的冲力晃动,时而被风刃符的蓝光映得透亮。

林邑川靠在炉边笑看着,忽然觉得这满室的符箓微光,比百山密地的灵脉更暖人心。

林邑川看着林父林母将几种符箓反复试过两遍,已然摸清每种符箓的效果、维持时长与激发窍门,动作渐趋熟练。

关键是怎么用得隐蔽。 林邑川皱着眉,指节敲了敲石桌,要是对方看出咱们要发符,提前防备就没用了。

三人围坐在烛火旁,看着地上散落的符纸和灵气石,一时陷入沉默。

密室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林母突然一拍手:有了!我给你们做个布囊!

一刻钟后,林母捧着个深青色布囊走进密室。

布囊半尺大小,后腰处缝着根可调节的皮带,内部用暗线隔出三个小格:最大的格子放灵气石器皿,旁边两个细格分别装符箓和备用灵石。

手从后腰伸进去,摸黑就能拿东西。 她示范着将手探入布囊,指尖在里面灵活地翻找,布囊表面只微微鼓起,完全看不出内部操作。

林父迫不及待地系上布囊,背对着两人摸索起来。

只听布囊里传来轻微的

声(灵气石嵌入器皿的声响),他突然向前疾冲,脚下带起的风将烛火吹得直晃 —— 竟是在布囊里完成了疾行符的驱动。

林邑川眼睛一亮,摸出张冰箭符塞进母亲布囊:娘,试试偷袭!

林母从林父那里取回布囊,然后转身假装整理丹炉,手在后腰布囊里飞快操作。

当她转过身时,一道冰棱悄无声息地从袖口飞出,精准地击落了林邑川指间的符纸。

林邑川抚掌赞叹,这布囊不仅隐蔽,还能借转身、弯腰等日常动作作掩护,就算是修仙者的灵识扫过,也只会以为是寻常束腰。

林母新做的六个布囊,把先前的瑕疵尽数修正。

她与李若衡的两款,选了女子偏爱的粉色,造型婉约精巧,李若衡那款更添几分娇俏灵动,透着少女气。

林父的是青色,林邑川的为白色,色泽与父子俩常穿的衣衫相衬,款式利落,各有风骨。

夜深人静时,林邑川看着父母在密室里反复练习布囊操作。

父亲粗糙的手指在布囊里渐渐灵活,母亲则琢磨出用不同符箓折角来区分种类的法子。

烛火映着三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晃成温暖的光晕。

石桌上很快堆起小山似的符箓,朱红、靛蓝、银白的符纸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林邑川将五块灵石分别塞进父母的各自的两个布囊暗格,又分别给了他们每人十块备用,又把捆扎整齐的符箓按颜色分类放好。

“每人每种二百张,一个布囊内各中的二十张,一块灵石正好能用满三十次,其他的收好备用。灵气石转换器皿只能驱动一品低阶符箓,对付练气三重以下完全没有问题,超过练气三重的就要用几张连续使用。” 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布囊,“要及时添加,这些足够应急了。”

林母却把儿子往身边拽:“你在外面闯荡,比我们更需要这些。”

说着就要往他怀里塞灵石。

林父也在一旁附和,布满老茧的手按住布囊,“听你娘的,我们老骨头有个防身的就够。”

“不行!” 林邑川后退半步,固执地摇头。

林邑川急忙说道:“我可以使用法术的。你们在城里,万一遇到......” 话音戛然而止,密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林母眼圈泛红,抬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脸颊。

她知道儿子性子倔,最后只是把布囊又紧了紧,把灵石和符箓收好,低声道:“那你自己千万小心。”

林父别过脸去,假装整理桌上散落的符纸,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情绪。

林邑川笑着岔开话题,“现在晚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日夜色漫过窗棂时,林邑川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玉盒,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洗髓花从中间一分为二,紫色的花瓣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脉络间仿佛有流光转动。

爹,这花得配着《犇炼体诀》用。 林邑川将花掰成两半,指尖沾染的紫色汁液凝成晶莹的珠串,您打坐时守住丹田,凝神静气,剩下的交给我。

林父看着那奇异的花朵,想起儿子说过这花能洗去凡胎杂质,粗糙的手掌在衣摆上反复擦了擦,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盘腿坐到丹炉旁的蒲团上,腰背挺得笔直。

随着他运转《犇炼体诀》,周身渐渐腾起淡灰色的气流,像裹了层矿井里的粉尘,那是常年累月积攒的浊气。

洗髓花入口的瞬间,林父猛地打了个寒颤,牙关不受控制地磕碰了一下。

一股冰凉的药力从喉咙直捣丹田,随即化作无数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向四肢百骸,经脉被刺得嗡嗡作响,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忍住! 林邑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少年的灵识如透明丝带,顺着父亲后颈的大椎穴探入体内,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药力。

他清晰地看见洗髓花的药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将那些常年挖矿积累的浊气、淤堵的气血统统冲散,宛如山洪冲刷河道,所过之处,浊气翻滚,淤塞的节点不断被冲击得摇摇欲坠。

第一个大周天运转到一半,林父的经脉突然传来

的轻响,像是老旧的木门被强行推开。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蒲团上洇出深色的印记。

当药力行至手太阴肺经时,林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痰液呈黑褐色,里面还夹杂着细小的煤渣颗粒。

三个大周天运转下来,林父的皮肤渐渐泛起青黑色,那是深层浊气被药力逼至体表的征兆。

林邑川的灵识引着药力行至足少阴肾经时,老人突然闷哼一声,体表渗出黏腻的黑汗,那汗水中夹杂着细碎的矿渣粉末,散发出堪比矿洞积水的腥臭。

快了! 林邑川咬紧牙关,灵识化作数只手掌,在父亲气海、关元、命门等穴位处轻轻推揉,助药力冲破最后一道淤塞的经脉节点。

当第三圈周天走完,林父周身的黑气突然暴涨,将烛火都压得黯淡几分,仿佛有墨汁在空气中扩散。

那些污垢顺着毛孔疯狂渗出,在衣服上结成坚硬的壳,发出

的声响。

爹,快去洗洗! 林邑川捏着鼻子后退半步,那气味比炼丹失败时的毒烟还呛人,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林父踉跄着起身,低头看见自己指甲缝里挤出的黑泥,惊得说不出话,踉跄着跑出密室。

林邑川从瓷瓶里捻出另一半洗髓花时,花瓣上的金丝脉络忽然亮起微光,像是感应到《月华冰心诀》的气息,微微颤动起来。

林母解开发髻盘膝坐下,银发在烛火下泛着珍珠光泽,随着功法运转,周身渐渐浮起淡蓝色的光晕,宛如月下凝结的霜华,圣洁而宁静。

洗髓花入口即化,化作一缕冰蓝的汁液滑入喉间,带着清冽的凉意。

林母猛地一颤,只觉一股清泉从丹田涌出,顺着《月华冰心诀》的运功路线奔腾而去,所过之处,经脉传来阵阵酥麻的胀痛。

林邑川的灵识如月下流萤,轻轻贴在她后心命门穴,引导药力穿透层层经脉壁垒,避开脆弱的穴位。

他看见母亲体内那些因常年操劳积累的淤堵,在洗髓花的作用下如坚冰遇暖,化作深褐色的浊气流向四肢百骸。

第一个大周天走完,林母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汗滴落在石砖上竟凝成深灰色的结晶,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那是体内沉积的杂质。

林邑川灵识探入肺经时,林母突然轻咳几声,咳出的痰里夹杂着细碎的棉絮 —— 那是年轻时在纺织作坊里吸入的尘屑,积存在肺腑多年。

娘,守住心神! 他低声提醒,灵识化作柔丝,将药力引向《月华冰心诀》最关键的膻中穴,那里是灵力汇聚的核心。

第二个大周天运转到一半,林母的道袍突然鼓起,无数黑丝从布料缝隙中渗出,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尘埃,缓缓飘落。

这是洗髓花在冲刷她常年操持家务留下的劳损,指关节处的淤气化作紫黑的血珠渗出皮肤,连常年因洗衣留下的冻疮疤痕都泛起粉红色,仿佛有新生的肌肤在底下酝酿。

当药力行至足厥阴肝经时,林母突然闷哼一声,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林邑川连忙加大灵识输出,引导药力绕过淤堵最严重的节点,采取迂回策略,一点点渗透、化解。

他能感觉到母亲的经脉比父亲的更加纤细脆弱,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损伤。

第三个大周天完成的瞬间,林母周身爆发出一圈冰蓝色的光晕,将密室的烛火都映成了冷色调,宛如冰雪初融时的微光。

大量黏腻的污垢从她毛孔涌出,那气味混杂着陈年药渣与灶火油烟,比林父洗髓时的矿洞味更显复杂。

母亲去洗一下! 林邑川扶着母亲起身,发现她的银发此刻黑亮得如同墨缎,泛着健康的光泽。

林父裹着干净道袍踏入密室时,林邑川正往炉里添着凝神香,青烟袅袅升起,驱散着残留的异味。

火光跳跃间,林父花白的头发竟黑得发亮,垂在肩头如墨丝缠绕 —— 此刻透着健康的乌润,再无半分苍老之色。

更惊人的是他裸露的小臂,原本交错如蛛网的矿难疤痕消失无踪,皮肤紧致得像二十岁的年轻矿工,唯有眼角尚未完全舒展的纹路,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爹,您这模样能去镇上戏台扮武生了! 林邑川笑着递过铜镜,却被父亲笑着拍了下后脑勺。

林父对着镜面转了三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撩起裤腿 —— 膝盖上那道被矿车碾出的月牙形伤疤,此刻平滑得如同初生婴儿的肌肤,连淡淡的印记都消失不见。

他试着运转《犇炼体诀》,十重功法的气劲在体内奔腾如雷,筋骨发出 噼里啪啦 的轻响,感觉竟比以前见过的炼体十重的高手还要强盛三分,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林母则在密室门口迟疑着不敢进来,直到林邑川把她拉到烛火下。

眼前的景象让父子俩同时怔住:原本两鬓染霜的妇人,此刻青丝如瀑垂落腰间,眼角的鱼尾纹消失不见,脸颊泛着少女般的红晕,容光焕发。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脸,指尖触到细腻如瓷的皮肤时,忽然

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得像溪边的风铃,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夜蛾。

看我这手...... 林母展开掌心,常年洗衣磨出的厚茧、被针线扎出的细密疤痕全部消失,指甲透着健康的粉润,指尖圆润饱满。

她试着运转《月华冰心诀》,十重功法的灵力在体内凝成月华光轮,比往日修炼时澄澈百倍,带着淡淡的清凉之意,连密室角落里的寒铁丹炉,都被这股灵力映得泛起蓝光,宛如被月光笼罩。

功法都到十重大圆满了。 林邑川看着父母周身隐现的真气光晕,语气里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以后不用再死磕境界了,多练练武技,把肉身劲道练扎实。以你们现在的体魄,就算遇上江湖武修里的宗师,也能徒手拆了他们的兵器。把灵气石转换器皿运用熟练了,就是遇到修仙者也不是无还手之力。

林父闻言挥了挥拳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敢情好,以后摆摊再遇地痞流氓,看我不一拳把他们打趴下!

林母笑着拍了他一下,眼角的笑意温柔动人。

林邑川靠在门框上看着父母笑闹,嘴角扬起温暖的弧度:等我修炼到练气四层,就出去找找机缘。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憧憬,说不定能找到让您二老突破凡胎、真正踏上仙途的法子。

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一家三口重新焕发活力的面容,温馨而和睦。

林父林母身上洗髓后的淡淡腥气尚未完全散去,但空气中弥漫的,却是比洗髓花更清冽的新生气息,那是希望与未来的味道。

墙角的蒲团上,还残留着洗髓时渗出的污垢痕迹,见证着刚才的蜕变。

而此刻的他们,已然像被灵水重新雕琢过的璞玉,在青灯之下,绽放出超越岁月的光华。

林父活动着筋骨,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

林母轻轻梳理着乌黑的长发,眉眼间的疲惫早已被光彩取代。

林邑川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满足。

洗髓花的药力没有白费,父母不仅恢复了活力,更拥有了自保的能力。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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