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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钢铁休耕与冻土暗流

铁岩堡的攻防战,如同费雷泽大陆南北战争的一个缩影,在持续了整整一个湿冷而血腥的春季后,最终以双方筋疲力尽的退却告终。没有胜利者,只有被鲜血和泥泞反复浸泡的战场,以及双方阵营里无数新添的坟茔和残缺的家庭。

南方的退却,是秩序下的战略转移。艾妮·熙德站在铁岩堡已然残破不堪的主墙上,看着最后一支南方军团有序地撤出堡垒,旗帜虽然沾染了泥污,却依旧在风中倔强地飘扬。骑士们的盔甲不再闪亮,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和干涸的血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深处,纪律的光辉未曾熄灭。

“埋设好所有陷阱,带走所有能带走的物资,带不走的一律焚毁。”艾妮·熙德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能给史奈夫留下一粒粮食,一块完整的砖石。”

赫尔斯骑士长拄着剑,在一旁沉默地执行着命令。他的伤势尚未痊愈,脸色有些苍白,但脊梁依旧挺得笔直。他看着士兵们将最后几袋粮食搬上马车,将火油倾倒在空置的营房和仓库里。随着一声令下,火焰升腾而起,吞噬了这座经营了数月的边境堡垒。黑色的浓烟滚滚上升,如同献给这场无果战争的黑色祭品。

“我们还会回来的,陛下。”赫尔斯看着跳动的火焰,低声说道。

“当然。”艾妮·熙德的回答简短而有力,“但下次回来,我们不能再重复这样的消耗。史奈夫用部落民的鲜血和我们的钢铁对耗,这很愚蠢,但短期内,他耗得起。”她的目光越过燃烧的堡垒,投向更北方那一片苍茫的、被史奈夫部族称为“祖地”的冻土,“我们需要更锋利的剑,和更坚固的盾。”

南方的军队,像一条受伤但仍保持着阵型的钢铁巨蟒,缓缓退入艾兰王国的腹地。沿途,饱受战火摧残的边境村落民众,看到女王的旗帜,纷纷走出藏身之所,眼中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茫然。艾妮·熙德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和她的骑士们一样骑马而行。她会不时停下,安抚受惊的孩童,询问村庄的损失,命令随军的书记官详细记录,并留下部分士兵帮助重建。

“战争,不仅仅发生在战场上,赫尔斯。”在一次短暂的休整时,艾妮·熙德对身边的骑士长说道,“民心如果流失,我们就失去了支撑战争的根基。史奈夫可以掠夺,可以破坏,但我们要建设,要守护。这是我们的优势,也是我们的责任。”

她的行动,如同无声的宣言,传递到王国的每一个角落。女王与他们同在。这种信念,比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讲更能凝聚人心。回到梅洛城,迎接她的没有盛大的凯旋仪式,只有臣民们沉默而坚定的目光。他们看到了军队的疲惫,看到了战争的创伤,但也看到了女王眼中那不曾动摇的意志。

艾妮·熙德没有给自己任何休息的时间。回到王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她的内阁和最重要的工匠、学者。

“我们不能再依赖单一的防线和骑士的勇武。”她在铺着巨大费雷泽地图的长桌前,对众人说道。她的手指点在铁岩堡的位置,然后划过整个北部边境。“史奈夫的部落化整为零,渗透、骚扰、掠夺,我们的重甲骑士在边境山林里就像陷入泥潭的猛犸象。”

她提出了新的防御构想:建立一套由核心堡垒、前沿哨所和流动巡逻队构成的、立体的、相互支援的防御体系。核心堡垒囤积重兵和物资,前沿哨所负责预警和小规模阻击,而流动巡逻队则由更轻装、更灵活的士兵组成,配备强弓劲弩,专门猎杀北方的渗透小队。

“我们需要新的武器。”艾妮·熙德的目光转向那些毕恭毕敬的工匠大师,“更强的弩,可以射穿北方蛮族简陋盾牌和皮甲的弩。更轻便但防御力不差的盔甲,让我们的巡逻士兵能在山林中快速机动。”

一位年迈的、以锻造技术闻名的老工匠迟疑地开口:“陛下,更强的弩需要更好的钢材和更复杂的工艺,成本和时间……”

“成本由王室金库承担。”艾妮·熙德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时间,我给你双倍的人手,日夜轮班。我要在下一个雪季来临之前,看到第一批样品和至少五百具成品。”

她又看向学者们:“绘制更精确的北部边境地图,尤其是那些容易被渗透的山间小道、河流浅滩。研究北方部落的习性,他们的图腾信仰,他们内部部落之间的关系。我要知道,除了武力,我们还能用什么方式分化他们,削弱他们。”

整个艾兰王国,这台在艾妮·熙德意志下驱动的战争机器,开始以一种更高效、更精密的方式运转起来。梅洛城的锻造工坊日夜炉火通明,敲打声不绝于耳。学者们埋首于古老的卷宗和最新的侦察报告。新征募的士兵,不再仅仅练习骑士的冲锋,更多的是小队配合作战、林地潜伏与反潜伏、弩箭精准射击。

艾妮·熙德本人,则投入了更多的精力于内政。她改革税制,确保战争开销不至于压垮平民;她鼓励垦荒,增加粮食储备;她甚至亲自参与修订律法,严惩军队中的腐败和懈怠,同时提高对阵亡和伤残士兵及其家属的抚恤。

“一个战士在前方流血,他的家人必须在后方得到安宁。”她在一次御前会议上如此说道,目光扫过那些或许心存异议的贵族,“这是‘正义’的基石。如果我们自己都无法践行正义,又如何宣称我们代表着文明与秩序?”

她的这些举措,并非所有人都能立即理解。一些传统的骑士贵族认为她过于“工于心计”,削弱了骑士在战场上的荣耀。但更多的人,尤其是中下层军官和普通民众,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实的依靠。他们追随的,不仅仅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女王,更是一位目光长远、心怀子民的统治者。

在她的书房里,油灯常常亮至深夜。艾妮·熙德会独自研究地图,批阅奏章,或者阅读那些从古老遗迹中发掘出来的、语焉不详的文献。偶尔,在极度疲惫的间隙,她会走到窗边,仰望费雷泽夜空那两颗异常明亮、被称为“天使之眼”的星星。一种莫名的、超越尘世战争的宿命感,有时会悄然掠过她的心头,但她总是迅速地将这种缥缈的感觉压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实实在在的挑战上。她并不知道,自己凝视的星光,连接着一个何等恢弘的宇宙秩序,而她的命运,早已被标注在某个遥远文明的传承序列之中,指向千年之后那至高无上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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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北方,史奈夫部族的“胜利”撤退,则充满了野蛮的喧嚣和原始的狂欢。

他们确实是“胜利”撤退的。在部落民简单直接的逻辑里,强大的南方骑士没能守住铁岩堡,被迫烧掉堡垒撤退了,这就是他们的胜利。他们带着从边境村落抢掠来的、为数不多的粮食和财物,拖着受伤但依旧活着的同伴,回到了他们熟悉的、寒冷而贫瘠的祖地。

巨大的篝火在部落聚居地的中央空地上点燃,几乎照亮了半个山谷。兽皮鼓被擂响,节奏狂野而富有侵略性。部落的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跳着充满力量感的舞蹈,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和烈酒的辛辣气味。

史奈夫坐在最高处,铺着一张巨大的白熊皮。他手里抓着一只烤羊腿,大口撕咬着,油脂和肉屑沾满了他的胡须。他的身边,堆放着这次“战利品”中最精华的部分——几柄南方骑士的精钢长剑,几套略有破损但依旧完好的板甲。这些都是勇武的象征。

“看!南边娘们儿的玩具!”史奈夫举起一柄长剑,虽然做工精良,但在他粗壮的手臂挥舞下,显得有些轻巧,“华而不实!比不上我们的战斧实在!”他随手将长剑扔给下手一个眼巴巴望着的年轻战士,引起一阵欢呼和争抢。

“巴尔纳!”史奈夫吼着他麾下第一猛将的名字,“这次干得不错!下次,砍下赫尔斯那老家伙的脑袋给我当酒碗!”

绰号“血斧”的巴尔纳,胸膛上裹着厚厚的绷带,那是赫尔斯留给他的纪念。他咧开大嘴,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举起一个巨大的木杯,里面盛满了浑浊的烈酒:“为了首领!为了时光神!为了杀光南边的绵羊!”

“为了首领!为了时光神!”狂热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这就是北方的逻辑。胜利用敌人的头颅和缴获的武器来衡量,荣耀在篝火旁的吹嘘和烈酒的麻醉中达到顶峰。他们没有严密的行政体系,没有长远的战略规划。生存和掠夺,是驱动他们前进的唯一动力。史奈夫的权威,建立在个人的勇武、战斗的胜利和分配战利品的“公平”上。一旦他表现出软弱,或者长时间无法带来掠夺的收获,内部强大的挑战者就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挑战。

狂欢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前,篝火渐渐熄灭,鼓声停歇,大部分部落民都醉倒在自己的帐篷或者冰冷的土地上,空气中只剩下鼾声和未燃尽木柴的噼啪声。

史奈夫却没有醉。或者说,他的身体或许被酒精灼烧,但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他独自走到聚居地边缘的一块巨岩上,迎着北方凛冽的晨风,望着下方那片在晨曦微光中显得格外寂静和贫穷的营地。

表面的狂欢之下,是难以掩盖的虚弱。这次南侵,他们损失的青壮年并不比南方少。那些抢回来的粮食,根本不足以支撑整个部族度过即将到来的、漫长的严冬。南方的堡垒越来越难攻打,骑士的抵抗越来越有章法。那个叫艾妮·熙德的女人,像一块越来越硬的骨头,不仅磕碎了他们的牙齿,似乎还在酝酿着什么。

“首领。”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部落的萨满,古尔加。他佝偻着背,脸上涂满了诡异的油彩,手中握着一根挂满兽骨和羽毛的法杖。

“古尔加,”史奈夫没有回头,“时光神给了你什么启示?”

老萨满浑浊的眼睛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声音如同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南方的‘铁’在改变形状,他们的‘秩序’在向地下扎根。冻土……冻土之下的暗流,并不全都流向我们。”

史奈夫皱紧了眉头。他听不懂那些玄乎的隐喻,但他明白核心意思:南方在变得更难对付,而北方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那些被他武力压服的其他部落,就像潜伏在雪地里的饿狼,随时可能反噬。

“我们需要更多的战士,更锋利的斧头。”史奈夫沉声说道,像是在对萨满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战士的鲜血,需要食物的滋养。”古尔加缓缓说道,“祖地的猎物越来越少了……这个冬天,会很难熬。”

史奈夫沉默了片刻,猛地一拳砸在身边的岩石上,坚硬的冻土被他砸出一个浅坑。“那就去更远的地方狩猎!去抢那些躲在深山里的、不听话的小部落!费雷泽,是强者的猎场!”

他的解决方法,依旧是最直接、最野蛮的扩张与掠夺。他看不到,或者说拒绝去看艾妮·熙德正在探索的另一条路——内部挖潜,科技提升,体系构建。在他的认知里,力量就等同于肌肉的力量和战斧的重量。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如同北地永不消散的寒雾,开始悄然弥漫。那个南方女人的影子,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原本纯粹依靠武力构建的自信里。他隐约感觉到,下一次战争,或许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仅仅是肌肉与钢铁的碰撞了。

南北双方,在这片名为费雷泽的大陆上,仿佛进入了一个短暂的“钢铁休耕期”。南方在舔舐伤口,磨砺更锋利的爪牙,并试图构建更坚韧的筋骨。北方则在狂欢的余烬中,依靠着掠夺的本能和原始的活力,积蓄着下一次破坏的力量。

和平是虚假的,是两次风暴之间短暂而压抑的间隙。铁岩堡的灰烬尚未完全冷却,梅洛城的炉火与北地部落的篝火,已然照亮了两条截然不同、却注定再次激烈碰撞的道路。而端坐于梅洛天庭的神圣凯莎,或许正透过“天使之眼”,平静地注视着这片试验田,注视着那个被她选中的、尚不自知的凡人储君,如何在战争的熔炉中,一步步淬炼出足以承载一个文明未来的王者之心。千年之后,当艾妮·熙德加冕为新的天使之王,她是否会回想起这个在铁与火、秩序与混沌中挣扎的春天?命运的织机,早已开始编织那恢弘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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