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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年关将至,长安城却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天色未明,一队铁甲禁军已包围了沈府,沉重的叩门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宅院。沈墨轩整衣出迎,只见禁军统领手持圣旨,面色冷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左侍郎沈墨轩,涉嫌结党营私、泄露科场机密,即日起押送大理寺候审。钦此。”

沈墨轩脑中轰然一响,前日才刚审理完墨香斋一案,今日自己竟成了阶下囚。他抬眼望去,禁军身后隐约可见几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在朝中的政敌。

“臣,领旨谢恩。”他缓缓跪拜,声音出奇地平静。

起身时,他看见妻子林氏踉跄奔来,面色惨白如纸。

“夫君!”林氏抓住他的衣袖,泪如雨下。

沈墨轩轻轻推开她的手,低声道:“照顾好家里,等我回来。”

他被押上囚车的那一刻,府中仆从惊慌四散,唯有老仆沈福跪在门前,重重磕了三个头:“老奴等老爷回来!”

寒风凛冽,囚车辘辘而行。沈墨轩回首望去,只见府门缓缓关闭,将妻子的哭喊声隔绝在内。他心中一片冰凉,想起不久前还是门庭若市,如今却落得这般光景。

大理寺的牢房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沈墨轩被推进一间狭小的囚室,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第一天,无人探视。

第二天,依然如此。

到了第三天,狱卒送来馊掉的饭菜,冷笑道:“沈大人,您那些故交好友,怎么一个都不见来?”

沈墨轩默然不语。他心知此次案情严重,牵扯科场舞弊,乃是杀头的大罪。那些平日里的门生故旧,此刻避之唯恐不及,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第四天清晨,狱卒突然换上了热饭热菜,还带来一床干净的棉被。

“这是...”沈墨轩疑惑地问。

狱卒态度恭敬了许多:“沈大人,尊夫人一早在衙门外跪了一个时辰,求我们好好照顾大人。她还变卖了首饰,打点了上下。”

沈墨轩心中一痛。林氏出身书香门第,最重礼数体面,如今却为了他跪求狱卒,变卖嫁妆。

又过了两日,牢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老爷!老爷!”

沈墨轩抬眼望去,只见沈福提着食盒,正扒着牢门张望。

“沈福?你怎么进来的?”

沈福抹了把眼泪:“老奴求了王主事半天,他才答应让老奴进来送饭。老爷,您受苦了!”

食盒打开,里面是沈墨轩最爱吃的几样小菜,还冒着热气。

“夫人可好?”沈墨轩急切地问。

沈福低下头:“夫人...夫人她病了。那日跪在衙门外受了风寒,回来就发起高烧。可是她坚持不让老奴告诉老爷...”

沈墨轩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他这才明白,那日林氏跪在衙门外,是在怎样的天寒地冻之中。

“不过老爷放心,”沈福急忙补充,“夫人已经好些了。她还让老奴转告老爷,无论如何,她都会等老爷回去。”

沈墨轩眼眶湿润,强忍着没有落泪。

随着案情审理的深入,沈墨轩的处境越发艰难。原来,此次科场泄题案牵扯甚广,主审的刑部侍郎与他素有嫌隙,一心要将他置于死地。

除夕之夜,长安城内万家灯火,鞭炮声声。牢房中却只有一盏孤灯,陪伴着沈墨轩这个落魄之人。

忽然,牢门打开,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闪了进来。

“周世仁?”沈墨轩惊讶地看着来人,“你不是已经辞官归乡了吗?”

周世仁摘下斗篷,苦笑道:“听说沈兄蒙难,我怎能一走了之?”他取出酒菜,“来,今晚我们兄弟二人,就在这牢中守岁。”

二人对坐饮酒,周世仁压低声音道:“沈兄,我暗中查访多日,此次案件,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在你审理墨香斋一案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可有证据?”

周世仁摇摇头:“对方行事极为谨慎,暂时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是...”他凑近些,“我查到泄题的真正源头,可能与礼部尚书有关。”

沈墨轩心中一震。礼部尚书是他的座师,对他有知遇之恩。

“不可能...”他喃喃道。

周世仁叹道:“我也希望不是。但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若是找不到真凶,只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沈墨轩明白其中的意思。

正月初五,案件急转直下。有“证人”出面作证,声称亲眼看见沈墨轩泄露考题。与此同时,沈府被查抄,家产尽数充公。

林氏被迫搬到城南一处破旧的小院,靠着变卖剩余的首饰度日。昔日里巴结逢迎的亲戚朋友,此刻都避而不见。

然而,让沈墨轩意想不到的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竟然还有人不避嫌疑,前来探视。

第一个来的是他在翰林院时的老师,已经致仕多年的陈老夫子。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来到牢中,看见爱徒憔悴的模样,老泪纵横。

“墨轩,你受委屈了!”陈老夫子握着他的手,“老夫虽然已经致仕,但在朝中还有几个学生。我已经给他们写信,务必还你一个清白!”

第二个来的是他早年救助过的一个寒门学子,如今在御史台任职的张文远。他不顾前程风险,暗中调查此案,找到了几个关键破绽。

“恩师,学生已经查明,那个所谓的,根本不可能在案发时出现在他所说的地方。”张文远低声道,“这是学生查到的证据,请恩师过目。”

最让沈墨轩感动的是,就连那个曾经背叛过他的二姐,也偷偷来看他,还塞给他一包银子。

“弟弟,姐姐对不起你。”二姐泣不成声,“上次你落难,姐姐没有帮你...这次听说你被打入大牢,我...我实在是寝食难安。这些银子你拿着,打点狱卒也好,买些吃的也罢...”

沈墨轩看着二姐粗糙的手掌和朴素的衣着,知道这些银子来之不易。他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二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轻声道。

然而,真情的温暖终究难以抵挡现实的残酷。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案件终于判决:沈墨轩泄题罪名成立,判流放三千里,发配岭南。

消息传来,林氏当场晕倒。沈福急忙请来郎中,好不容易才救醒过来。

“我要去见夫君!”林氏挣扎着要起身。

沈福跪地苦劝:“夫人,您病体未愈,不能再去受风寒了啊!”

然而林氏执意要去。最后,在沈福的搀扶下,她来到了大理寺牢房。

夫妻相见,恍如隔世。不过月余,沈墨轩已是两鬓斑白,林氏更是瘦得脱了形。

“夫君...”林氏扑到牢门前,泣不成声。

沈墨轩隔着牢栏,轻轻抚摸妻子的脸颊:“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林氏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这里面是我最后一件首饰,你带在路上,或许有用。”

沈墨轩推开荷包:“不,你留着。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还年轻,若是...若是遇到好人,就...”

“夫君!”林氏厉声打断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林婉清既嫁你为妻,此生此世,生死相随!”

她转身对沈福道:“福伯,你去准备一下,我要随老爷一起去岭南。”

沈墨轩和沈福同时惊呼:“不可!”

“岭南瘴疠之地,你这样的身子,如何去得?”沈墨轩急道。

林氏凄然一笑:“夫君在,家就在。若是夫君不在了,我独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三日后,沈墨轩被押解出京。天还未亮,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让沈墨轩意外的是,除了林氏和沈福,还有十几个故交门生前来送行。

陈老夫子拄着拐杖,老泪纵横;张文远捧着一包银子,说是同僚们凑的盘缠;就连那个曾经只肯借他一百两银子的赵德明,也偷偷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表达歉意和慰问。

最让人动容的是,曾经受过沈墨轩恩惠的百姓们,听说他要被流放,自发组织起来,在城外长亭摆下送行酒。

“沈青天,您一定要保重啊!”一个老农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碗酒。

沈墨轩接过酒碗,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真情从未远离。

押解的差役起初十分严厉,但看见这送行场面,也不由得动容,态度和缓了许多。

出了长安,一路向南。林氏和沈福乘坐一辆破旧的马车,跟在囚车后面。每到一个驿站,林氏都要亲自为沈墨轩洗漱更衣,照顾得无微不至。

然而,岭南路远,林氏的病体终究难以支撑。行至襄阳时,她终于病倒在驿站。

“夫人!”沈墨轩戴着枷锁,跪在病榻前,心如刀割。

林氏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却还强颜欢笑:“夫君不必担心,我休息一日就好。”

沈福连夜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诊脉后,大夫将沈福叫到一旁,低声道:“夫人这是积劳成疾,加上忧思过度,恐怕...恐怕难以撑到岭南。”

沈福泪流满面,跪求大夫开药救命。大夫叹了口气,开了一剂方子:“这药只能暂时续命,若要治好,需得静养,不能再奔波劳碌了。”

当晚,沈福跪在沈墨轩面前:“老爷,让老奴带着夫人留在襄阳养病吧。等夫人病好了,我们再南下与老爷会合。”

沈墨轩看着病重的妻子,心如刀绞。他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诀。

“不,”林氏突然挣扎着坐起,“我要随夫君去岭南。若是命中注定要死,我宁愿死在夫君身边。”

就在这时,驿站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不一会儿,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闯了进来。

“周兄?”沈墨轩惊讶地看着来人。

周世仁抹了把脸上的尘土,急声道:“沈兄,有转机了!真正的泄题之人已经抓到,是礼部的一个郎中。皇上已经下旨重审此案,特使不日就会赶到!”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真的?”沈墨轩颤声问。

周世仁重重点头:“千真万确!我已经打点好押解的差役,他们答应在此暂住几日,等待特使到来。”

果然,三日后,朝廷特使快马赶到,宣读了圣旨:沈墨轩冤情得雪,官复原职,即日回京。

然而,命运似乎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沈墨轩接旨的当天,林氏病情突然恶化,香消玉殒。

临终前,她握着沈墨轩的手,微笑道:“能等到夫君沉冤得雪,妾身死而无憾了。只愿夫君记住,这世间虽有炎凉,但真情从未远离...”

林氏下葬那日,襄阳城飘着细雨。沈墨轩站在新坟前,久久不语。

沈福撑着一把破伞,哽咽道:“老爷,节哀顺变。夫人在天有灵,也不愿看见您如此伤心。”

沈墨轩轻轻摇头:“我不是伤心,我是悔恨。悔恨自己明白得太晚——这世间的真情,远比那些虚名实利珍贵得多。”

他想起林氏生前种种:在他得意时默默相伴,在他失意时不离不弃,甚至不惜跪求狱卒,变卖嫁妆,最终为他付出生命。

这样的真情,是多少钱财都买不到的。

一个月后,沈墨轩回到长安,官复原职。那些曾经避之唯恐不及的“朋友”,又纷纷上门道贺。

然而,沈墨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沈墨轩了。他礼貌地接待每一个人,却不再轻易交心;他周到地处理每一件事,却不再期待回报。

唯有对那些在他患难时伸出援手的人,他倾心相待;对那个始终不离不弃的老仆,他敬如长辈;对那个为他付出生命的妻子,他终生怀念。

他在府中建了一座“忆婉亭”,时常独自坐在亭中,回想那段患难与共的岁月。

春暖花开时,他在亭前种下一片梅林,因为林氏最爱梅花。他记得她曾说过:“梅花香自苦寒来,就像人世间的真情,总要经过苦难的考验,才能绽放出最美的芬芳。”

是啊,沈墨轩想,知音难觅,患难见真情实在是奢侈品。你平安无事还好,一旦落魄,身边还有人死心塌地的你就珍惜吧!这有多重要,可能你一生的钱财都买不到!

他望着满园梅花,轻声吟道:

“患难相依见真情,锦书难托心事沉。

墨池剑影风波恶,金樽玉碎前路茫。

唯有真心不可负,梅花香自苦寒来。

世态炎凉皆过眼,唯有真情暖人间。”

微风拂过,梅花簌簌而下,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诗句,又仿佛是那个永远活在他心中的人,在轻声诉说:这世间,真情从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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