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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仁瑾坐在书房那张花梨木太师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滑的扶手。窗外几竿新竹翠绿欲滴,在春日暖阳下舒展着身姿,但他眼中却无半分欣赏之意,只有一片沉沉的算计。那日青囊阁碰壁的情形,如同一根细刺,鲠在喉间,不致命,却时时提醒着他那份被轻慢的恼怒。

他吴仁瑾,新晋的通政司右参议,背后有座师提携,正是春风得意,意图在朝中更进一步之时。吏部侍郎的缺位,他志在必得,但也深知竞争者众。除了需要实实在在的政绩、需要打点各方关系,更需要一种无形的“势”——礼贤下士的名声,清流舆论的支持,乃至一些看似不经意却能彰显他手腕与背景的联姻。

宋青书夫妇,本是他棋盘上预设的两枚棋子。一枚是医术高明、颇得民心的“贤”,一枚是忠良之后、可做文章的“名”。若能收归己用,既能妆点门面,又能通过沈云棠,或许还能牵出些沈故园留下的、不为人知的人脉。岂料,这两人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丝毫不给他这位新贵面子。

“不识抬举。”他从齿缝里挤出四个字,声音阴冷。

幕僚赵师爷垂手立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道:“东翁,那宋青书一介布衣,沈氏乃罪臣之女,虽得平反,终究势单力薄。既然不肯为东翁所用,不如……”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狠厉。

吴仁瑾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蠢货!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宋青书又有些虚名,无故动他,岂非授人以柄?本官要的是登云梯,不是绊脚石。”他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既然明着招揽不成,那就换个法子。总要让他们知道,在这京城,若无倚仗,便是寸步难行。而本官的橄榄枝,不是谁想拒就能拒的。”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我记得,宋青书家中,似乎并无妾室?”

赵师爷一愣,忙回道:“是,只有沈氏一房正妻。听闻二人感情甚笃。”

“感情甚笃?”吴仁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少年夫妻,自是浓情蜜意。可这世间,哪有不开窍的男人?便是他宋青书真是柳下惠,本官也要给他送上一段‘佳缘’。”

他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我那远房表侄女,名唤玉娇的,今年也该有十六了吧?生得倒也标致,性子也柔顺。”

赵师爷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图,这是要强行联姻,将人塞过去。若能成,宋青书便算是他吴家的“姻亲”,自然要受挟制;若不成,也能坏了他们夫妻情分,恶心他们一番,更可借机寻衅。他奉承道:“东翁此计甚妙!那玉娇小姐若能入主青囊阁,东翁日后关心‘侄女婿’的前程,岂不是名正言顺?”

“不错。”吴仁瑾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你去安排一下,寻个由头,让玉娇去青囊阁走动走动。再找几个伶俐的,把风声放出去,就说本官念及宋大夫医术仁心,欲将表侄女许配与他为良妾,以全其嗣续之忧。这份‘厚礼’,看他宋青书如何推拒!”

他将“权”化作“礼金”,要将一个活生生的女子,当作打通关节、捆绑利益的工具。在他眼中,那远房表侄女的终身幸福,轻如草芥,不过是权力博弈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二、 艳帜高张 风波再起

几日后的一个午后,青囊阁来了位不同寻常的“病患”。

一辆装饰颇为华丽的油壁小车停在门前,丫鬟搀扶着一位妙龄女子款款而下。那女子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罩月白绣梅花比甲,梳着时下流行的堕马髻,斜插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耳坠明珠,行走间环佩叮当,香风阵阵。她面容姣好,眉目含情,只是那眼神过于灵活,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娇弱与风情。

这便是吴仁瑾的那位远房表侄女,柳玉娇。

“请问……这里可是宋青书宋大夫的医馆?”柳玉娇声音娇滴滴的,如同出谷黄莺,目光却早已将堂内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正在为病人诊脉的宋青书身上,眼底掠过一丝审视与志在必得。

沈云棠正在内堂核对账目,闻声出来,见到这般阵仗,心中便是一沉。她不动声色地上前:“正是。姑娘是来看诊?”

柳玉娇用手帕掩着口,轻轻咳嗽了两声,眼波流转:“小女子姓柳,闺名玉娇。近日身子有些不适,听闻宋大夫医术高明,特来求治。”她说着,目光又飘向宋青书,“这位……想必就是宋大夫吧?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宋青书刚为前一位病人开完方子,抬起头,见到柳玉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行医多年,见过各色人等,这女子虽作病态,但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不似真有疾在身,反倒那眼神举止,透着股不寻常的意味。

“柳姑娘请坐。”他语气平淡,指了指旁边的诊椅,“何处不适?”

柳玉娇依言坐下,伸出皓腕,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她却不直接回答,而是娇声道:“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时常觉得心悸、气短,夜里睡不安稳……许是春日里,容易染上些小毛病吧。久闻宋大夫妙手回春,定能药到病除。”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大胆地睇着宋青书。

沈云棠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女子哪里是来看病,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联想到前几日吴仁瑾的威逼利诱,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和来意,几乎呼之欲出。

宋青书为她诊脉,果然脉象平稳,并无异常。他收回手,淡淡道:“姑娘身体康健,并无病症。或许是多思多虑,放宽心自然安泰。若无他事,请回吧。”

柳玉娇没想到宋青书如此直接,脸上娇媚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泫然欲泣道:“宋大夫,您再仔细瞧瞧?小女子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况且,我表叔也常说,宋大夫乃当世良医,最是体贴病家……”

她刻意提到了“表叔”,意图再明显不过。

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个人,像是偶然路过的街坊,却对着柳玉娇和宋青书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

“瞧见没?那就是吴大人家的小姐吧?听说吴大人有意许给宋大夫做妾呢!”

“啧啧,真是好福气!攀上吴大人这高枝,宋大夫日后前途无量啊!”

“那沈氏怎么办?到底是原配……”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何况是吴大人的侄女……”

流言蜚语,如同早就准备好的脚本,在这恰到好处的时机,粉墨登场。

沈云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终于明白,吴仁瑾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不是简单的美人计,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绑架和身份强压!他要利用这所谓的“姻缘”,将宋青书,将青囊阁,强行打上他吴氏的烙印!

宋青书也听到了那些议论,面色一寒,正要开口驳斥,沈云棠却上前一步,挡在了他和柳玉娇之间。她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直视着柳玉娇:

“柳姑娘,你的病,既然夫君说无碍,那便是无碍。青囊阁是行医救人之地,不是谈婚论嫁的媒馆。姑娘金枝玉叶,还是请回吧,莫要在此耽误了真正需要救治的病患。”

她的话语清晰有力,传遍了整个厅堂,那些议论声顿时小了下去。

柳玉娇被沈云棠的气势所慑,脸上那副娇弱的表情几乎挂不住,她咬了咬唇,带着几分不甘和委屈:“宋夫人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小女子……小女子也是一片倾慕之心……”

“姑娘的‘心’,还是留给懂得欣赏的人吧。”沈云棠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侧身对伙计道,“送客!”

柳玉娇终究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脸皮再厚,也受不住这般直白的驱逐,在丫鬟的搀扶和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涨红着脸,匆匆离去。

三、 风雨欲来 坚守同心

人虽走了,但留下的风波却未平息。

“权作礼金送娇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京城某些圈子里迅速传开。有人羡慕宋青书“艳福不浅”,有人同情沈云棠处境堪忧,更有人揣测着吴仁瑾此举背后的深意,以及宋青书夫妇将如何应对。

当夜,青囊阁内灯火通明。

宋青书握住沈云棠的手,感觉她的指尖有些冰凉。他心中满是愧疚与愤怒:“云棠,是我连累了你。没想到吴仁瑾竟如此下作,使出这等手段!”

沈云棠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夫君何出此言?祸福与共,本是夫妻之义。吴仁瑾此举,不过是将权力的丑恶,以最不堪的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罢了。他以为送上个女子,便能离间我们,捆绑于你,真是痴心妄想!”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色:“我只是担心,他此举不成,恐怕还会有后续的动作。这‘礼金’他既已送出,便不会轻易收回。”

宋青书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有力:“任凭他千般计策,我自有一定之规。我宋青书此生,有你一人足矣。什么妾室,什么前程,于我皆如浮云。他想以权压人,我便让他看看,何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彼此眼中只有信任与坚定。外界的风雨,不仅未能动摇他们的感情,反而让他们的心靠得更近。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数日后,竟真有媒婆拿着所谓的“吴大人手书”,公然上门提亲,言辞间满是施舍与威胁,仿佛宋青书若不接受这门“良缘”,便是天大的不识抬举。

同时,之前那些关于青囊阁药材、经营的流言蜚语再次甚嚣尘上,甚至有人开始质疑宋青书的医德,说他恃才傲物,连吴大人的面子都不给。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四、 以直报怨 破局立威

面对这步步紧逼的困局,沈云棠和宋青书知道,一味的退让和解释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

这一日,当那媒婆再次趾高气扬地登门时,宋青书没有让她进门,而是当着众多街坊和病患的面,站在青囊阁的台阶上,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半条街:

“诸位乡邻请听我一言!宋青书一介医者,立身之本在于医术仁心,在于结发之妻沈氏相濡以沫之情!吴参议美意,青书心领,然家中早有贤妻,不敢停妻再娶,更无纳妾之想!若因拒此‘美意’,便遭无端诋毁,多方刁难,青书虽人微言轻,亦要问一句:这朗朗乾坤,莫非竟无说理之地?莫非不愿攀附权贵,便是有罪?!”

他言辞恳切,掷地有声,直接将吴仁瑾以权压人、逼人纳妾的丑行公之于众。围观众人闻言,皆是哗然。原本不明就里、受流言蒙蔽的人,此刻才恍然大悟,纷纷对宋青书表示同情,对吴仁瑾的行为不齿。

“宋大夫说得对!凭什么逼人纳妾!”

“吴大人这也太欺负人了!”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舆论的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沈云棠也站了出来,她神色平静,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妾身与夫君,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问心无愧,行医济世。若因坚守夫妻之情、医者之本而获罪,妾身无话可说。只望诸位明鉴,青囊阁在此一日,便会为需要之人敞开一日!”

夫妇二人不卑不亢的态度,赢得了广泛的同情与支持。吴仁瑾本想用“礼金”捆绑、离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自己陷入了仗势欺人、德行有亏的舆论漩涡。

在强大的舆论压力和可能影响其争夺侍郎之位的不利形势下,吴仁瑾不得不暂时收敛。那媒婆不再上门,流言也渐渐平息。那柄被当作“礼金”送出的权力之剑,这一次,未能斩断青囊阁的安宁,反而险些伤及自身。

尾声:权欲之惑 初心不改

风波再次暂告段落。青囊阁庭院中,那几株桃树已然绽放,云蒸霞蔚,绚烂夺目。

沈云棠轻轻拂去落在石凳上的花瓣,对宋青书道:“吴仁瑾此番受挫,未必甘心。只怕日后,还有更多明枪暗箭。”

宋青书负手而立,望着那满树芳华,目光悠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你我同心,守住这济世安民的初心,任他权欲如何惑人,亦难动我分毫。”

他将“权作礼金”视若敝履,只因他心中所珍视的,是身边之人,是手中之术,是那一方不受玷污的医者仁心。

只是,这青云之路上的乱局,方才初露端倪。更多的考验,或许正如那潜藏在绚烂春花下的寒意,悄然孕育。而那被权力欲望驱使的各方势力,又将把这看似平静的京城,搅动成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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