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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雪沫,在靠山屯的上空打着旋儿,但屯子里却是一片火热景象。那场干净利落的“防卫战”已经过去了十来天,可它带来的激荡与思考,却如同埋下的火种,在每个人的心里暗暗燃烧。缴获的那把匕首,被老支书当着全体社员的面,扔进了铁匠炉,化成了一滩铁水,最后铸成了一个沉重的铁砧楔子,放在了大队部院里,上面用红漆写了两个大字:“警醒”。

这两个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上。胜利的喜悦和扬眉吐气之后,一种更深沉的忧虑开始浮现。这次是刘三疤,下次呢?屯子的日子眼看着要红火起来,这“肥肉”的香味飘出去,招来的恐怕不止是苍蝇。老支书、秦建国、赵铁柱,还有屯子里几个有头脑、有威望的老把式,如赵大叔、王老爹,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靠山屯,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和窥探目光毫无防备了。必须立下规矩,统一思想。

于是,在一个北风稍歇、日头勉强露脸的下午,全屯男女老少,只要能走动的,都被召集到了大队部那间最大的仓库房里。屋里烧着两个硕大的炭火盆,松木柴噼啪作响,暖烘烘的,混合着烟草味、泥土气息和人们身上厚重的棉袄味道。人们挤挤挨挨地坐着、站着,脸上没有了往常开大会时的散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肃穆和专注。孩子们也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少有地安静,依偎在大人身边。

老支书站在前面,手里没有拿烟袋,双手按在一张旧条桌上,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每一张熟悉的面孔。秦建国、赵铁柱、猛子、王强、栓柱等年轻骨干,以及赵大叔、王老爹等老辈,都坐在前排。

“老少爷们儿,娘们儿们!”老支书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屋里的嘈杂,“今天把大家伙儿都叫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件事——咱们靠山屯,往后该怎么走!”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在每个人心里落下重量。

“前几天晚上那事,大家都经历了。咱们赢了,赢得痛快!打出了咱靠山屯的威风,守住了咱们的血汗!”这话引来一阵低沉的、赞同的嗡嗡声,不少青壮年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但是!”老支书话锋一转,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咱们不能光顾着痛快!得往后看!刘三疤是折了,可谁敢保证,没有张四疤、李五疤在暗地里盯着咱们?咱们屯今年搞了副业,兔场、蜂场、蚕房,见了收成,这在十里八乡是独一份!羡慕的有,眼红的更有!咱们现在,就像那抱着金元宝走夜路的孩子,不小心不行!”

下面鸦雀无声,连炭火盆的噼啪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今天这个会,就是要立几条咱们靠山屯的铁规矩!”老支书斩钉截铁,“第一条,也是顶顶重要的一条!往后,对待外人,尤其是那些不怀好意、打听探风的,都把你们那点好心肠给我收起来!不能仁慈!”

他环视众人,眼神锐利:“咱们靠山屯的人,祖祖辈辈老实本分,与人为善,这没错。可得分对谁!对朋友,咱有好酒!对豺狼,咱有猎枪!刘三疤这事,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你对他客气,他当你好欺负,得寸进尺,敢动刀子!要不是建国反应快,王老爹那一石头准,猛子那一门栓狠,现在躺在医院哼哼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这话勾起了那晚的惊险回忆,不少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家伙什,或者看向秦建国、猛子他们。

秦建国适时地站了起来,他脸色沉静,但眼神里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坚毅:“老支书说得对。咱们不主动惹事,但事来了,也绝不能怕事。对敢伸手的,就得当场剁了他的爪子!让他知道疼,知道怕!这次咱们下手是重了点,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才能换来真正的安宁。以后,巡逻队不仅要坚持,还要更精干,反应更快。遇到类似情况,下手要有分寸,但决不能手软!出了事,屯子里集体担着!”

赵铁柱也瓮声瓮气地补充:“对!咱们这叫保卫集体财产,正当防卫!上面来了人,也是这个理!以后,谁要是再看到有生面孔在屯子周围鬼鬼祟祟,别犹豫,立刻盘问,不行就扣下!宁可错拦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这番杀气腾腾的话,从一个憨厚的壮汉嘴里说出来,更增添了几分力量。社员们纷纷点头,交头接耳,显然对这一条“铁律”极为认同。经历过苦难年代的老人们更是深有感触,旧社会土匪横行,村子要是没点硬气,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第二条!”老支书等议论声稍歇,继续说道,“管好你们的嘴巴!咱们屯里的事,尤其是副业收成、仓库位置、值钱东西放在哪儿,这些,都是咱们自己的秘密!以后,走亲戚的,串门的,不管是娘家人还是婆家人,来了咱们好酒好菜招待,这是礼数。但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往外吐露!”

他特别看了一眼那些平日里喜欢东家长西家短、或者以娘家\/婆家在外村为荣的妇女们:“别以为这是小事!你随口一句‘咱们屯今年兔子肥得很’、‘蜂糖收了几大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不定就招来祸患!咱们这次能提前防备,打退刘三疤,就是因为早就听到了风声,有了准备。要是咱们自己把底漏出去了,那才是防不胜防!”

王老爹磕了磕烟袋锅,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老话讲,祸从口出。咱们屯现在就是一块肥肉,四面八方的野狗都闻着味呢。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对外,就得像那河里的石头,又硬又滑,让人摸不着深浅。”

一个叫李翠花的媳妇忍不住小声嘀咕:“那……那我娘家嫂子过来问,我也不说?这多生分……”

她旁边的赵大婶立刻捅了她一下,低声道:“生分啥?真要为你娘家好,就更不能说!你想啊,要是你嫂子回去说漏了嘴,传到类似刘三疤那样的人耳朵里,引来贼人,咱们屯受了损失,你脸上有光?你嫂子能落着好?说不定还埋怨你!这才是真生分!”

李翠花愣了一下,仔细琢磨,似乎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吭声了。

老支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总结道:“就是这个理!咱们不是不信亲戚,而是防着那些藏在亲戚背后的坏心!以后,谁要是因为嘴上没个把门的,给屯子里招了麻烦,别怪我老头子翻脸不认人,全体社员也绝不答应!”

这“不答应”三个字,带着沉甸甸的集体意志,让那些原本还有些不以为然的人,心里也凛然起来。

“立了规矩,是让咱们能安稳过日子。但光守着规矩还不够,咱们得把日子过得更红火!”老支书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一种引导和期盼,“这就要说到第三件事了。咱们辛苦大半年,弄回来的那些蜂蜜、蚕丝,还有兔子皮、兔子肉,不能老是堆在仓库里。那是死物,得把它们变成活钱,给咱们屯子里创造经济价值,改善大家的生活!”

说到钱,说到改善生活,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秦建国再次站起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老支书,各位叔伯乡亲,关于副业产品的处理,我和铁柱、还有会计赵明德叔初步商量了个方案,大家听听看行不行。”

他翻开本子,条理清晰地说道:“首先,是蜂蜜。咱们今年收的是土蜂蜜,品质很好,在城里是紧俏货。我们打算,一部分上交给公社,完成国家的统购任务,剩下的,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直接卖给县里的供销社或者药材公司,价格应该能比统购价高一些。就算不行,通过公社的渠道销售,也是一笔收入。”

“好!这个法子好!”下面有人喊。

“其次是蚕丝。”秦建国继续说,“咱们的蚕丝量不大,但是质量不错。我和王老爹商量过,咱们屯里有没有会缫丝、会纺线的手巧的婶子、姑娘?如果能自己把它初步加工一下,变成丝线或者坯布,价值能翻好几倍!就算咱们自己加工不了,也可以集中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专门的收购单位。”

话音一落,下面就有几个中年妇女跃跃欲试,互相打听谁家有老辈传下来的手艺。

“还有就是兔子。”秦建国提高了声音,“兔肉可以卖给公社的食品站,或者咱们自己腌制一部分,等到年关的时候,肯定好卖。关键是兔皮!”他拿起一张硝制好的、毛色光洁的兔皮,“这东西,攒多了,是能做皮袄、皮帽子的!咱们可以请屯里的老皮匠出山,带着年轻人,试着把这些兔皮硝制、缝纫起来,做成成品,哪怕只是初级的皮料,也比单卖兔子皮值钱!”

这个提议更是点燃了大家的热情。靠山屯靠山,老一辈里确实有会处理皮子的,只是这些年野生动物保护加上集体生产,手艺都快荒废了。如今自己养兔子,皮子来源稳定,重启这门手艺正当时!

“建国这个想法好!”老支书赞许地点头,“咱们不能光会养,还得学会加工,这样才能把利润最大化。这事,就由王老爹牵头,老皮匠李老蔫辅助,挑选几个心灵手巧的年轻人,成立一个小组,专门研究兔皮加工和蚕丝利用!”

被点名的王老爹和李老蔫都郑重地点了点头,感受到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还有,”会计赵明德扶了扶眼镜,补充道,“这些副业产生的收入,扣除成本和生产队的提留,剩余部分,要按照大家的工分和投入的劳动进行分配!让每一个为集体出过力的人,都能见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好!”

“就该这样!”

“这下更有奔头了!”

仓库房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如果说之前的“铁规矩”是给屯子套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那么现在的发展规划,就是给屯子注入了奔涌的血液和活力。守护与进取,在这一刻紧密结合。

大会又持续了一阵,讨论了具体的人员分工、小组组建、值勤排班等细节。每个人都积极参与,献计献策。会议结束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每个人心里都亮堂堂的,充满了干劲和对未来的憧憬。

从这一天起,靠山屯悄然发生了变化。屯子口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生人进屯,总会遇到看似不经意实则充满审视的目光。婆娘们串门聊天,提到屯里的事,声音会不自觉地压低,或者用“那东西”、“那活儿”来代替。孩子们也被大人反复叮嘱,不能跟外村小孩显摆屯里吃了什么好东西。

而在屯子内部,则是一片繁忙景象。兔场加强了管理,开始有意识地选育更优质的种兔。蜂箱在安全的地方重新安置,等待着来年春天的花期。仓库被腾出一角,王老爹和李老蔫带着几个小伙子和姑娘,开始捣鼓那些兔皮和蚕茧,空气中弥漫着硝皮子的特殊气味和蚕丝的清甜。秦建国则真的跑了几趟县城,凭借同学关系和自己不卑不亢的沟通,竟然真的为屯里的蜂蜜和部分兔肉找到了比统购价稍高的销路,虽然量不大,却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冬天的靠山屯,并没有因为严寒而沉寂,反而在一种外松内紧、团结奋进的氛围中,积蓄着力量。那场流血的冲突,没有让他们变得封闭和恐惧,反而像一次淬火,让这个集体更加凝聚,更加清醒,也更加坚定地走在靠自己双手创造富裕生活的道路上。他们知道,前方的路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屯子里的心齐,规矩立得住,产业搞得活,就没有什么可怕的。靠山屯的冬天,真正变成了孕育希望和未来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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